如果是原来,他说不定还有胆子干,现在……人的心气直接没了。
方兰月急了,“止白是我们的儿子,我们也总共就这一个儿子,你眼睁睁地看他这样下去。”
没有学藉,三年不能高考,人一辈子都毁了,以后在帝都富人圈混,都让人看不起。
祁富顺皱眉,“你以为我愿意,还不是因为这事不好办。”
方兰月撂狠话,“不好办也不得办,不然我带着止白出去过。”
祁富顺:“……”
无奈之下,他只能应了,开始想办法给云止白找路子,到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了。
“去影视学院,掏钱就能进,就是不算学历,不过进了演艺圈,没学历也行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已经是三天后,云止白也在,他眼睛一亮,“没关系,爸爸,妈妈,谢谢你们。”
他其实对演艺圈早就神往,等他成了大明星,祁遇那个野种完全不用放在眼里。
隔了几天,事情办好,云止白就去上学了,还挺巧,那间影视学院恰好就在帝都大学旁边。
不过一个重点学府,一个三教九流,勉强算个大专的野鸡学院,高低立现。
而就在云止白上学的时候,祁遇也进了学校,开始参加军训。
军训总共一个月,在这期间,所有的新生都要像华国军人一样,在教官的指导下进行军事训练。
上一世,他被换了成绩,只能顶着云止白的成绩上了一所三流大专,学校差,也根本没有军训这一说,所以听说要军训的时候,他眼睛都放了光。
可是这点光……等被教官操练了整整一天后,瞬间就像燃光的蜡烛,熄了,熄了……
谢黎州和祁遇在同一层的宿舍,看见他恹巴巴,躺在床上不停哀嚎的模样,孤冷的眸子闪过笑意,找了瓶药酒帮他揉。
“这才第一天,等过了疲劳关就好了。”
祁遇小腿被揉得舒服,又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谢黎州没动,眼皮微垂,“你力小,揉也没用。我帮你。”
祁遇:“……”
行叭。
他干脆享受起来,“那一会我帮你揉。啊,这日子还要持续一个月,真痛苦。”
谢黎州看着他皱成苦瓜的脸,唇角不由勾起笑意,“后面就习惯了。”
祁遇知道谢黎州没骗他,疲劳关就是这样,前两天难受,等过两天身体的筋被拉开,自然就习惯了。
等谢黎州帮他把双腿都按了一遍,他翻身起来,接过谢黎州手里的药酒,“你躺着,我帮你按按。”
谢黎州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不用。”
祁遇瞪着鹿眸看他,“那明天你也别帮我揉。”
谢黎州:“……”
他无奈地挽起裤腿,躺在了祁遇床上。
祁遇虽然劲小,但是上一世有医术经验,每一下都能按到谢黎州的穴道。
谢黎州被按得又酸又麻,等酸麻过去,浑身的肌肉都变得舒坦。
接下来的一周,祁遇就在惨无人道的军训中度过,周六中午,接到薄惊聿的电话,说在校门口等他。
祁遇鹿眸闪过光亮,匆匆换了衣服后,冲到了学校门口。
果然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,此时,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,露出薄惊聿那么冷峻寒酷,却俊美至极的脸。
看到祁遇,薄惊聿眸色微动,将车门从里面推开,“上来。”
祁遇想也不想地跑过去,像小炮仗一样,扎进薄惊聿怀里,手臂缠住他的脖颈,鹿眸亮晶晶的,“你不是去国外出差吗?怎么突然回来了。”
他上学的那天,薄惊聿也去国外出了差,说最晚一周才能回来,现在才过了五天。
薄惊聿一手托住祁遇圆翘的臀部,一手掐着他的下巴,左右转了转,发现瘦了还黑了,眉心微拧,“事情结束的快,提前回来。”
坐在前面的沈停:“……”
薄爷,您明明是归心似箭,硬生生把原本七天的行程缩短成了五天!
但这话他不敢说,不但不敢说,还十分贴心地把车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。
祁遇弯眼,悄**地往薄惊聿唇上啄了一下,“工作辛苦了。”
少年的吻很轻很软,跟猫舔似的,还带着一股香甜的蜜味。
薄惊聿眸色暗了暗,钳着他的下巴,结结实实地吻了下来。
他的吻向来又凶又狠,像是吃人,又像是在攻池掠地。
祁遇很快被吻得喘不过来气,喘着气,瘫倒在他怀里。
薄惊聿目光凝望着他泛着绯红的小脸,略显粗糙的拇指在他唇上揉弄,眼神跟狼一样,泛着绿光。
那……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祁遇微微一颤,赶紧用手挡住他的眼,“别看了,我饿了,我们去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