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#观音看着我#以及#玉雕大赛最新期#这两条话题就上了热搜。
薄淮声看到微博上的热搜,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烦躁。
为什么又是这样子?
明明小遇雕的白菜很不错,却只拿了第三名的成绩?这样一来,他还有可能拿到玉器坊吗?
他心情不好,也没心思再理会云止白,坐上车,回到了薄家庄园。站在主宅楼下,他抬头,看了一眼五楼。
五楼的窗帘已经拉了起来,只留下一条细缝,有一道极其昏暗的灯光从那条细缝里泄了出来。
看来小遇和那个疯子应该睡了。
薄淮声面无表情地想完,打消掉给祁遇打电话的想法,缓步走进了客厅。
蒋碧薇还没睡,听到动静,从房间走出来,保养良好的脸上露出不悦,“小声,你今天又跑去和那个云止白鬼混了?我不是说过,让你不要和他交往吗?”
薄淮声眉间闪过不耐,“妈,你又让你跟踪我?”
蒋碧薇哼了一声,“什么跟踪不跟踪的,这么难听,我只是担心你被那个小浪蹄子骗。”
她可是千年的狐狸,云止白玩的手段都是她剩下的,所以她才不愿意让小声和云止白交往。
她儿子可是薄家二少,未来的薄氏集团的总裁,那个小浪蹄子给她儿子提鞋都不配。
薄淮声狠狠皱眉,“我不是爸,你不要总用你那套对付我。”
蒋碧薇敷洐道:“行行行,我知道了。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,你未来可是要接手薄氏的,老婆必须要和薄家门当户对。别说云止白是个男人,就他的家世,我不可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。”
薄淮声按了按眉心,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原来,他还有娶云止白的心思,甚至有一种非他不娶的想法,可是……现在想想,云止白除了柔弱善良的性格,没有任何一样,能配得上他。
蒋碧薇满意地点了点头,眼珠子一转,又提起了薄惊聿的生日,“明天是你大哥的生日,礼物我让佣人放在了你的房间,你记得明天给他。”
薄淮声不赞同地道:“那个疯子不是一向都不过生日的吗?”
这件事在薄家不算辛秘,连佣人都知道,自从慕晚在薄惊聿十四岁生日那天自杀身亡后,薄惊聿就不再庆祝生日。
“呵。”蒋碧薇轻飘飘地笑了一声,眼中却闪烁着怨毒,“他不愿意过是他的事,我帮不帮他过,是他的事,反正你记得明天把生日礼物给他。”
薄淮声眼睛微眯,唇角不自禁地扯出一抹冷笑,淡淡地点头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蒋碧薇就去找了宋文澜。
宋文澜正在花园剪花,看到蒋碧薇,态度既没有很冷淡也没有很热情,“突然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?”
蒋碧薇殷勤地道:“宗山不回来,我怕您和老爷子两个人闷,就过来看看您二老。”
宋文澜神情缓和了两分,“你有心了,坐吧,让管家给你泡茶。”
蒋碧薇笑着点了下头,一边拿起放在篮子里的花枝,帮忙修剪,一边状似无意地道:“老夫人,今天好像是阿聿的生日,我们要不要帮他办一下?”
宋文澜瞥了她一眼,“阿聿不过生日,你不知道?”
在薄家住了这么多年,她不相信蒋碧薇不清楚这件事。
蒋碧薇叹息,“我知道,阿聿是因为慕晚姐姐,所以……不过慕晚姐姐毕竟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,阿聿也该解开这个心结了。
何况,他已经回来五年了,我们一次生日也没有帮他过过,他心底说不定在怨我们。”
宋文澜手上的动作顿住,“他会这样吗?”
蒋碧薇见状,眼中闪过得意,狠狠点头,“当然会,从阿聿平常的态度,您难道看不出来吗?何况您二老又疼小声,他的生日每年都给他过,阿聿肯定心里很怨愤的。”
宋文澜抿了抿干瘪的唇,眉心紧皱,没有说话。
自从上次老头子拿拐杖打了阿聿后,阿聿就没怎么来看过他们,她不清楚阿聿是不是在怨他们。
还有……宗山和蒋碧薇领证这件事,阿聿应该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,不然怎么会那么巧,偏偏在领证前一天,被宗山的另一任情人知道,大闹起来。
其实说来说去,还是他们薄家对不起惊聿。
她没有心思再弄花,把剪子放下,“主意倒是不错,我就怕阿聿生气。”
蒋碧薇站起来,亲**挽住她的胳膊,“不会的,都这么多年了,阿聿肯定放下了。老夫人,既然您同意了,我就让佣人把家里布置布置,再请点人过来。”
宋文澜迟疑了一会,到底还是同意了,只是交待,“别请太多人,万一阿聿生气,闹起来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