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友甲:“还没有,不过也快了,陈少你先休息,我这就去帮你催。”
陈世贤躺回床上,不小心扯到了伤口,脸色顿时一片扭曲,心里更把谢黎州恨上了天。
他是皇家会所的大客户,每个月在那里消费没个一千也有个八百万,早在看到谢黎州的第一眼,就惦记上了他。
今天下午借着酒劲,本想把人办了,没想到却反被弄伤。
等一会会所把人送来,他一定让那个小贱种跪下给他舔坤巴,不把他舔爽,这事不算完。
陈世贤恨恨地想着,想起谢黎州那劲瘦的小腿,圆翘的双臀,心中不由一热。
正在这时,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陈世贤正想问是谁,看见为首的薄惊聿,面上一惊,“薄爷?”
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一愣,随后像看见洪水猛兽的,齐齐往后退了一步,神情紧张。
“薄……薄爷。”
薄惊聿冷寒的目光从陈世贤等人身上扫过,等沈停拉了张椅子后,他缓缓坐下,看向陈世贤,“听说会所的人把陈少弄伤了,我来看看。”
祁遇站在薄惊聿旁边,看清陈世贤的长相,鹿眸轻轻眯了起来。
原来他就是陈少,怪不得听着那么耳熟。
上一世,这个陈少看上了云止白,三番五次地骚扰,云止白不堪其扰,竟然想出一个骚主意,把陈少约到了酒店,然后把他骗了过去。如果不是薄惊聿来得及时,他可能会被陈少给……
后来听说,这个陈少因为各种罪名,被送进了大牢,当时他还庆幸了一阵子。现在想来,很可能是薄惊聿下的手。
陈世贤听到薄惊聿的话,头皮一紧,冷汗就窜了上来,干笑道:“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
他就说这个姓谢的怎么这么大胆,敢拿意酒瓶捅他,原来是背后有靠山!
他惹了薄爷的人,薄爷不会把他丢海里吧?
想到这里,他额头的冷汗流得更急,谄笑着对谢黎州道:“小谢啊,都怪我,是我手贱,是我眼瞎心盲,有眼不识泰山,你千万一定要原谅哥哥。”
薄惊聿微微勾唇,笑容不达眼底,显得寒凉,“陈少是真心的吗?其实你不需要顾忌我的,毕竟那是我的会所,而你是在我会所受的伤。”
陈世贤都要被吓哭了,疯狂摆手,“没有没有,真心的真心的。”
在帝都的上流圈子,谁不知道这位爷心狠手辣,人帅且疯,是最不能惹的。
薄惊聿手指搭在扶手上,懒洋洋地敲着,狭长的墨眸微睁,“谢黎州,听到陈少的话了吗?还不给陈少道谢。”
谢黎州走上前,对着陈世贤客气鞠躬,“谢谢陈少大人大量,对不起,是我鲁莽了。”
陈世贤哪敢受,如果不是腹部还伤着,他恨不得把这一躬给谢黎州鞠回去,“不不不,是我的错,我这里有五十万,送给你,全当哥哥给你赔不是。”
祁遇在一旁看着,止不住地想笑,偷偷看了薄惊聿一眼。
这波逼装的,不叫他一声B King都过不去。
陈世贤的狐朋狗友很有眼色,立马拿出一张卡,递给了谢黎州面前。
谢黎州迟疑,直到薄惊聿看了他一眼,才伸手把卡接了过去。
薄惊聿缓缓起身,客气地对着陈世贤点头,“陈少这边的医药费由我承担,随后我会让经理送张卡过来,以后陈少在会所的所有消费都打五折。”
陈世贤被这个惊喜砸懵了,手忙脚乱地道了谢,心里的最后一丝不满也消失无踪。
离开病房后,谢黎州把卡递了过去,“薄爷,谢谢你帮我,这张卡给你。”
薄惊聿寒凉的目光从那张银行卡上扫过,“不用。陈少给你的,你就留着。”
谢黎州迟疑,“可是……”
祁遇脸上挂着浅笑,态度却十分强硬地把谢黎州的手推回去,“没有什么可是,给你的,你就留着。我男朋友不缺这点钱。”
谢黎州抿了抿唇,把卡攥回掌心,感受着卡片扎在掌心的椎痛,望着祁遇的眼神无尽感激,“谢谢你,祁遇。”
这句道谢真心实意。
他明白,如果不是祁遇开口,薄爷不会帮他,这件事也不会这么轻易解决。
祁遇笑眯眯的,“不客气,都是同学,互帮互助嘛。对了,我听说你奶奶生病了,没事吧?”
谢黎州眼中划过一抹苦涩,“还好,医生说现在是肝癌早期,如果积极治疗,康复的机率很大。”
停了一下,他直视着祁遇的眼睛,“这笔钱我先收下了,不过你放心,我会还给你的。”
他去会所工作,也是想攒钱给奶奶治病,可是那点钱对于天文数字的医疗费来说,完全是杯水车薪,而这五十万刚好可以解他的燃眉之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