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遇嗯了一声,和他手牵手往楼上走,最终还是没有忍住,轻声问道:“阿聿,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个人为什么称呼你为实验品?”
这件事,他早就想问了,但是却没有找到机会。
薄惊聿脚步未顿,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迈步,“没什么,一会我去地下室,你留在五楼。”
祁遇心中一惊,满腔的担忧再也压不住,“你是不是要犯病了?”
上次他们拿到了忘忧草丸,用忘忧草丸加上他的针炙,成功压制了薄惊聿的发病,他以为他不会再‘病发’。
薄惊聿大掌按了按他的发顶,“没事,只是以防万一,一会让周亦然和保镖过来就好。”
他确实有病发的迹象,体内的血液加速,胸口萦绕起一股暴戾、嗜血以及发泄的欲望,但是他不想讲出来,让小遇担心。
祁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,用力摇头,“我陪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祁遇打断他,“除非你想让我和你分手。”
薄惊聿眸底寒鸷涌动,扣着祁遇的腰,将他压到墙上,低下头,凶猛而恶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。
祁遇吃痛,闷哼一声,“阿聿。”
薄惊聿用力在他唇瓣上咬了一下,目光显得凶,“不许说分手,永远都不许。”
他不能接受小遇离开他。
祁遇环抱住他的脖子,“好,我不说,那你也得同意我和你一起去地下室。”
薄惊聿垂下眸,眉间闪过爱恋,“你不怕吗?”
他知道自己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,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,只知杀戮,没有人性。
他怕小遇看到那副模样的他,更害怕他会因此离开他。
祁遇摇头,“不怕,何况我上次不是见过吗?”
薄惊聿轻吻他被他咬痛的唇瓣,叹息压进缠绵的吻里,“好。”
收到通知的周亦然匆匆而来,戒备地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薄惊聿,“怎么突然又病发了?”
薄惊聿按了按一直抽痛不已的额角,“出了点状态,镇定剂带了吗?”
周亦然点头,“带了,不过忘忧草丸没有带。”
原本忘忧草丸只有三粒,留了一粒做研究,还有两粒已经吃了,只不过可惜的是,研究到现在,他们还是没有研究出来药丸里的成份。
薄惊聿淡淡点头,起身往地下室走,“吩咐保镖待命,再把李二叫过来。”
李二今天休息,人在主楼后面的宿舍楼。
沈停是跟着周亦然一起来的,闻言,立即点了点头。
等所有一切准备妥当,他们一起进入了地下室。
不过二十分钟,庄园所有的人都知道很久没有发病的薄惊聿又一次病发了。
蒋碧薇眸光轻轻闪了闪,看向正打算下楼的薄宗山,“真的病发了?”
薄宗山不耐烦地道:“这种事还能骗你?”他说完,见蒋碧薇一脸算计的模样,厉声道: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?我告诉你,现在老爷子病倒,妈又是那情况,你要是再敢有什么算计,我第一个饶不了你。”
蒋碧薇双臂环胸,轻飘飘的呵了一声,“我能算计什么?又不是我让他发的病。你不要在这里没事找事。”
薄宗山又警告地看了蒋碧薇一眼,“没有最好,行了,我下去了,你在二楼好好呆着,给淮声说一声,让他也不要下楼。”
蒋碧薇不置可否,大大地翻了个白眼,等薄宗山离开后,迫不及待地给薄淮声打了个电话。
薄淮声听完,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色,“真的病发了?看来连老天都站在我们这一边。”
蒋碧薇道:“快点把监控打开,等我们拿到证据,在股东大会上交给董事会,薄惊聿就算是孙悟空,也没有办法再翻天。”
第99章 到底怎么回事?
这边。
进入地下室不久,薄惊聿的病就开始发作,不过比起从前,情况变得好了很多,最起码没有出现六亲不认的情况。
李二和一众保镖被叫进去,和薄惊聿缠斗,消耗他的体力。
祁遇站在外面,一脸担忧地看着。
周亦然出声安慰道:“祁少,别担心,薄爷的情况好了很多,不会出事的。”
祁遇微微点了下头,但是眸底依旧难掩担忧,转头,看向周亦然,“周医生,阿聿的病到底怎么回事?”
周亦然一愣,“薄爷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你?”
这个问题,祁少上次也问过他,他当时觉得既然薄爷没说,他也没有理由越过薄爷,没想到祁少到现在都不知道。
祁遇摇头,花瓣般的唇瓣微抿,“他死活不肯说。”
周亦然透着牢房的栏杆,若有所思地看了正和李二他们缠斗的薄惊聿一眼,叹气道:“薄爷不想让你知道,应该是害怕你嫌弃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