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既予脸红的要命,怼了他一肘子,“闭嘴,要不乖乖吃饭,要不就滚。”
陆行之嬉皮笑脸地笑了两声,眸底一直萦绕的担忧散去,笑眯眯地对着祁遇道:“小遇子,听网上说你被老薄囚禁了,还扼了脖子,乖乖,视频我看了,还真挺惨。”
祁遇:“……”
他默默无语,“那是假的,阿聿才没囚禁我。”
他也是没有想到祁家竟然装着监控,也没想方兰月竟然还存着那份监控视频。
陆行之眨眼,“真的吗?我不信。”
祁遇:“……”
他真的不行,他应付不了陆行之这种人。
薄惊聿淡冷至极的目光朝陆行之扫去。
江既予的眼刀也朝他飞去。
陆行之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自己的宝贝老婆,咋了咋嘴,“行行行,不说了,老婆吃菜,这家店我们还没来过,你尝尝好不好,要是好,下次我们再来。”
江既予瞥了一眼骨碟里的肘子,默不吭声地咬了一口。
陆行之见他愿意吃,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,看向祁遇的眼中带了感激,自己也夹了块肘子,没正形地道:“不过你发的微博还挺不错,薄氏的股票本来在下跌,刚刚听说已经开涨了。”
祁遇对股票的事一窍不通,下意识看向薄惊聿,“真的涨了?”
薄惊聿也给祁遇夹了菜,对上他澄澈的鹿眸,淡冷点头,“涨了。”
祁遇不由松了一口气,唇角弯起来,对陆行之道:“谢谢陆总夸奖,不过你没怪我就好,我当初雕并蒂莲,陷害云止白的时候,没想到会这么影响你和江老师。”
江既之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脸色微变,看向一旁的陆行之,“这事小遇给我说过,我已经原谅他了。”
祁遇意识到不对,眼皮一跳,“江老师,你没告诉陆总?”
他以为那天说过之后,江既予早就告诉了陆行之。
江既予抿唇,微摇头。
祁遇不由又看向陆行之,心都有点惴。
说白了,这件事他做得确实不太地道,如果陆行之生气,转而对他破口大骂,他也能理解 。
陆行之捏着手里的筷子,骨节突着,显得有点紧,眼皮浅浅抬起,回望着祁遇,俊美的面容一旦卸掉了惯常的玩世不恭,就显得格外凌厉。
他‘叩’地一声,把筷子放下,语气意味不明,“搞半天,原来你们夫夫耍着我玩呢?”
他真以为是云止白搞的事情,为了要到他的资料,巴巴地找了薄惊聿,今天还和薄氏谈了合作,弄半天,正主原来在这里。
祁遇微垂下头,“对不起,陆总,是我的错,我在这里向你道歉。”
陆行之冷笑一声,“祁遇,你还真挺有本事。”
他自谕聪明,在商场上,几十年的老狐狸都斗不过他,没想到竟然栽到这么一个小崽子手里。
薄惊聿同样把筷子放下,看着被骂得满脸通红的祁遇,狭眸变得很冷,“陆总不用在我们这里耍威风,难道你不知道你和江老师之间的事,最大的责任人是你?”
陆行之表情瞬间变得难看无比,想到中午才定的合同,恨得磨牙,“薄惊聿,你也挺有种。”
薄惊聿重新拿起筷子,淡淡,“过奖。”
陆行之更气了,牵起江既予的手,就打算走,“老婆,我们走。”
这对夫夫,他现在是看一眼都觉得堵心。他现在就回公司,不把他们整得哭爹喊娘,他就不姓陆。
没想到,江既予却被他甩开了,他皱着眉,不解地转头过去。
江既予给祁遇夹了一筷子菜,见陆行之看他,不咸不淡地道:“要走你走,我还要和小遇吃饭。”
陆行之这会气得鼻子都歪了,“他们这么欺负我,你还和他们一起吃饭?”
他还是不是他老婆?
江既予瞥了他一眼,“他们怎么欺负你了?就像薄总说的那样,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?”
其实刚开始知道一切都是祁遇的手笔后,他心里不是不舒服,但是后来却想通了。
就算没有并蒂莲,他和陆行之之间的问题依旧存在,就如同之前每一年九月的这几天,他都会觉得自己的手很不舒服一样。
陆行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,瞬间就瘪了气,委屈道:“老婆,你这样不公平,你不知道中午姓薄的还坑我签了合同。”
四六分,他四,薄惊聿六,怎么算都是亏,可是之前要云止白资料的时候,人情已经欠了出去,就算明知道是亏,他也捏着鼻子认了。
可是现在倒好,原来始作俑者是祁遇!他被这对夫夫联合坑了。
江既予淡淡,“活该。”
陆行之:“……”
他觑了一眼江既予明显散去郁气的眉眼,一屁股坐下来,重新动了筷子,“行,我活该,那我就吃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