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薄惊聿和陆行之却丝毫不受刚才的事影响,彼此打量了一下,声调缓沉,“陆总。”
他刚刚听着陆行之的名字很熟悉,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陆氏集团的总裁陆行之。
陆行之挑着唇,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薄惊聿的脸颊,又看了看祁遇,“原来是薄总。这是你老婆?挺凶啊。”
这脸被打得,五指印都冒出来了。
帝都虽然大,但是两人都混商界,又都是顶流豪门的掌权人,彼此也算认识。
只是他听闻薄惊聿残暴无情,六亲不认,是个心狠手辣的主,现在看来,不然。
薄惊聿狭眸淡淡,视线从陆之行脖子上划过,“陆总也不遑多让。”
这五指印,抓得都出血了,还是他家小遇温柔点。
祁遇:“……”
两位大爷,你们正常点行不行?
最开始的尴尬过去,江既予的表情恢复了在电视上的温文尔雅,看了一眼祁遇胸前挂的参赛牌,“你是这次决赛的参赛者。”
祁遇还在尴尬之中,勉强压了压,对着江既予露出灿烂的笑容,伸出手,“我叫祁遇,遇玉就是我。”
江既予眼中露出惊喜,和他握手,“没想到你这么年轻,你上次的那个紫玉镇纸不错,我很喜欢。”
他还以为雕功那么扎实的参赛者,年龄应该不小,没想到祁遇这么年轻。
陆行之已经和薄惊聿互相讽刺完,听见两人的对话,诧异地看了祁遇一眼,“你有十八吗?”
哟,薄惊聿勾搭未成年啊,打电话报警的话,应该够他吃一壶吧?
别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,问就是他喜欢。
祁遇:“……”
他无语了一瞬,“我十九了。”
陆行之轻啧一声,有点遗憾,“你那紫玉镇纸卖不卖?”
祁遇还没回答,就被薄惊聿接过了话头。
薄惊聿目光寒酷,俊脸无绪,“不好意思,不卖,那是我老婆给我送的生日礼物。”
陆行之嗤笑一声,“一个镇纸而已,有什么好骄傲的,我老婆每年都给我送玉雕,十年了,没重样。”
薄惊聿脸色冷了下去,淡淡的,“是吗?我怎么听说,之前陆总把江老师的心血送给了白月光,江老师发誓再也不给你送玉雕了?”
这种事情,本来是私密家事,但奈何事情闹得太大,整个上流圈都有所听闻。
陆行之下意识看向江既予,见他眼中闪过阴郁,瞬间脸色难看起来,恨恨地瞪了薄惊聿一眼,“薄惊聿,你好样的。”
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回事,明明都没打过交道,却火药味这么浓。
祁遇不由瞪了薄惊聿一眼,“你干吗?”
说话就说话,挑人家私事说是什么意思?
薄惊聿大掌一挥,牵住他的手,语气懒懒的,“看他不爽。”
祁遇:“……”
有病就可以这么任性吗?
陆行之也想去牵江既予的手,却被打开了,顿时也顾不上和薄惊聿斗了,火急火燎的解释,“宝贝,对不起,我错了,你原谅我吧。”
该死的,这个薄惊聿提什么不好,非要提那一桩事。好
江既予寒着脸,不理陆行之,对着祁遇道:“我也要下去,一起。”
祁遇点头,给薄惊聿说了一声,和江既予结伴去了楼下。
两人一走,二楼就只剩下了薄惊聿和陆行之两人。
陆行之恶狠狠地瞪着薄惊聿,“薄惊聿,你有种!”
薄惊聿背靠在楼杆上,寒酷的脸上升起邪肆的笑意,慢条斯理,“谢谢。”
陆行之:“……”
他以为他是在夸他?
他脸色扭曲了一瞬,又突然笑了起来,抽出一根烟递给薄惊聿,“别人都说你很狠,看来传言不实。”
薄惊聿把烟接了,却没有点燃,捏在指尖把玩,“都说陆总怕老婆,看来传言属实。”
陆行之被说得没脾气,大力吸了一口烟,透着氤氲的雾气看向已经坐上评委席的江既之,“没办法,自己家的宝贝,不得疼着让着,何况当初确实是我对不起他。”
薄惊聿对他的家事没兴趣,波澜不惊地掀了下眼皮。
陆行之睨了他一眼,笑骂道:“算了,和你这种爱情顺风顺水的人讲不明白,反正你只要记得,千万别搞什么白月光朱砂痣就行,不然有你后悔的。”
薄惊聿眼毛轻挑,“我不是你。不过,谢谢。”
十四岁生日那天,六岁的小遇给了他一颗糖时,从那时起,他的心就只属于小遇一个人。
这边。
祁遇戴着参赛牌去了后台,本来还担心遇到云止白,结果小心地观察了一会,却发现云止白并不在。
他又到处绕了一圈,看到云止白和薄淮声还在贵宾席上坐着,不由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