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音震惊:“祁夏姐!”
然而留给她的只有重重关门声。
......
俩人这个手分得还不明朗,席庭越说是祁夏先提的,但盛则复没同意,现在祁夏躲出去,俩人就这么僵着。
尤音有时候会听见对面屋里有动静,有时候也会在楼底下看见盛则复的车,但她跟他不熟,而且她站祁夏这边,现在看见他也隐隐有点生气。
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联姻棒打鸳鸯这种事,他这么一个总竟然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,怎么不让人恨。
尤音每天给祁夏发消息,给她发自己
做的饭,或者问她到了哪里,分享自己不多的经验。
祁夏也真的在旅游,隔三岔五给她发美景照片。
这天晚上俩人通话,“姐你那边天黑了没?”
祁夏抬头看漫天灿烂晚霞,嘴角勾出弧度,“还没。”
“是吧,好神奇,而且那边晚上好舒服啊,一点不热对不对。”
“是。”祁夏正坐在民宿院子里,民宿老板给她倒茶,祁夏说谢谢,再跟尤音说话,“还有事没事?”
尤音嗔:“干嘛,你不想听我说话啊?”
祁夏笑,开了扩音把手机放台面,端起茶杯品尝当地特有的清茶,味道浓郁香冽,还不错。
“北城好热啊,我现在每天都不敢出门,每天都在屋里吹空调,原来房东装的空调又不制冷声音又大,我给重新装了一台,现在整间屋子冷飕飕,就是电费这个月多了不少。”
“噢对了,物业检查消防安全,我那天正好在,给他们开了门进去。”
“好。”祁夏记起什么,“我走之前好像厨房还有垃圾没倒,你拿去扔掉,不然回去该臭了。”
“垃圾?我没看见啊,可能盛总倒了吧。”尤音一时嘴快,后知后觉,“姐......”
电话里一阵沉默,许久,祁夏说:“你去把密码锁的密码改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尤音想了想,柔下声问:“你还好吗?”
祁夏帮了她很多,她希望在她难过时也能为她分担一些。
照例是沉默。
祁夏看了眼对面听她们说话的民宿老板,收起手机关了扩音,走到一边,她看着眼前慢慢变暗的天空,轻轻说:“我没事,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想通,也需要一点时间安慰自己,回去就好了。”
和盛则复终究是走到尽头,她没有想象中的大方和冷静,心像被剜了一样难受,她觉得可怕,害怕自己抽离不出来,唯一能选择的方法是逃避。
给自己一段旅程的时间,旅程结束,她和盛则复也彻底结束。
“音音,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分手而已,人生走走停停,总会遇到不分手的那一个。”
尤音心疼,安静一会,“嗯,我们都会遇到的。”
电话挂断,祁夏在民宿外石头凳上坐下,迟来的夜色终于弥漫。
老板出来,在她身边坐下,递过来根烟,祁夏没接,“不抽,谢谢。”
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,身材高大脸很硬,应当是汉族人,普通话正宗,“失恋了?”
“差不多。”祁夏翘起腿,目视前方。
“说说?”
祁夏再次转头看他,看见在酒吧吧台看见过的无数眼神,那些经验老道的男人钓小姑娘时就这样,装一幅成熟魅力模样,失恋买醉的女孩们一见有人愿意倾听,对方看起来条件又还不错,纷纷中招。
如今她居然成其中一个小姑娘了。
旅游艳遇不就这么来的?互相不用负责,他爽了,你也爽了。
祁夏站起来,“老板,退房吧。”
店是人家的,坏心思一旦起来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......
最近没人敢惹盛则复,纪年知道他心情不好,约了私人网球场给他发泄,教练被打懵,最后换席庭越上。
俩人酣畅淋漓打了半小时,到旁边凉亭休息。
纪年十分狗腿地过来送水,“累了吧,喝水喝水,喝完咱们吃饭去,我有个兄弟在蒙山山顶开了店,气派得很。”
“不去。”盛则复觑他,纪年讪讪,退下去。
席庭越喝了几口,拧上瓶盖,拿过旁边干净毛巾擦着汗,“怎么,还没处理好?真要娶啊?”
“说什么狗屁话,不可能。”
“赶紧把事情解决,把人哄回来,不然真跑了。”
盛则复轻笑,“得,现在成你给我支招了是吧?你自己哄好了?”
“......”
盛则复在躺椅上躺下,叹了声气,“哄什么哄,人家微信电话都拉黑,我找都找不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