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雯下楼看见了,自觉的避开。
姜喜本来所有的事,都自己藏着,连谭雯都没有多说,这会儿被人抱着,就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。
可见对女人来说,还是男人能给人安全感。
她闭着眼睛,小声的说:“我是真的病了。”
“嗯。”向径说,“会好的,都会好起来的。谁没有生过病,都是很正常的事,你不要有心理压力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可是她是心理问题,外面人口中的那种脑子有问题的人。
姜喜想到这句话的时候,心里直打颤,仿佛已经预见,大家会用哪种怪异的眼神看她。
可是她没来得及把这么让人崩溃的话说出来,向径就打断了她:“喜儿,什么病都是一样的,没有人会歧视你,也没有人敢歧视你。”
他顺了顺她零落的头发,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再说了,你好看,有钱,学历还高,谁敢歧视你?你不知道,有多少人羡慕你。你受过的伤害,那也不是你造成的,你没错,为什么要害怕呢?”
姜喜无声的掉眼泪,最后伸手擦了擦:“那天的事,你不生气了吗?”
“不生气了。”向径诚恳的说,“还有点想把那个敢生你气的我打一顿,什么情况都不了解,凭什么生你气?”
向径最自责的,还是她说了那么多次她好像病了,他也没有真的彻底上心,其实仔细一想,就能分辨出她语气里面有多少的害怕和失落。
是他自己,忽视掉了这一切。
并且,他再也没有说过那些要在一起的话。
……
向径带小甜甜从苏蓉那里回来,还算早。
小甜甜这些天不太敢打扰姜喜,但今天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到她房间,兴奋的把苏蓉给自己的糖果给她。
本来小娃娃喜欢缠着她要抱抱,可今天也没有,给完糖果,就跑到客厅里要向径抱着撒娇了。
“粑粑,糖糖要不要?”
向径不爱吃这些,不过是自己女儿给的,他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。
“好不好吃?”小娃娃满眼期待。
“好吃。”向径琢磨了一会儿,说,“不过得少吃,不然要长蛀牙,牙齿会疼。”
“我知道啦。”小甜甜在向径腿上打滚儿,过了片刻,去了谭雯房间。
向径很快起来去了姜喜卧室,替她整理了几件衣服,道:“这里有两个孩子在,还有一些季顾仁的生意伙伴会过来,我还是带你去郊区住吧,那里安静一点。”
姜喜说:“我现在脑子有些吵。”
他皱了皱眉,上前替她按摩太阳穴,姜喜有些惊讶他的动作,但是很快就任由他去了。
“你怎么会这个?”
“最近学的。”
姜喜沉默,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,向径给她裹了一件大衣,抱她上了车,带着她去了郊区。
她有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,一路上都没有醒过。
这一路,也只有赵文凯打过一个电话过来。
他说:“找到一个许铭了,因为跳楼,好像瘸了一条腿,人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
向径顿了顿,说了一句知道了,就挂了电话。
到了别墅,他把姜喜放回床上,她朦胧间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。
向径充满歉意的说:“吵醒你了?什么事,你继续睡吧。”
她又睡过去。
第二天,向径没去公司,托赵文凯找人把今天的工作给送过来。
陈严联系他问:“今天我去你公司找你了,你人怎么去郊区别墅了?今天也不是周末吧?你这么一个大老板,就这么撇下公司不要了?”
向径淡淡说:“有点事。”
“我找你也有点事,傅竞城那边有一个合作,你打不打算去谈一谈?”陈严道,“你还是出来吧,我跟你细谈。”
向径挑眉道:“今天可能真不行,有重要的事。”
陈严有些好奇了:”你这么说,让我有些好奇,到底是什么事,能让你连钱都不赚了?”
傅竞城那边,随随便便也是一笔巨款吧?
向径能不要?
向径扫了一眼还没有醒的姜喜,说:“陪老婆。”
陈严顿了顿,道:“那天那件事,可是有很多人看见,你跟姜喜离开是分道扬镳走的,他们是怎么形容来着?不欢而散?对,就是不欢而散。”
“没外头说的那样,我自己的人,我还能真跟她生气?她当初背着我给向昀送了图纸,我都不在意了,这么点小事不可能放在心上。”向径道,“我跟你不一样,我就这一个女人,还给我生了一个女儿,我生不出气来。”
陈严心里道,冠冕堂皇。
但还是没有再打扰他了,就是心里咯噔一下,他刚刚让秘书去向径别墅,怕是要受冷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