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我叫姜喜,我带你回家啊,我会保护你的,这辈子都要保护你。
小向径笑,开心的笑,忍不住朝她走过去。
他朝她伸手,想拥抱,想牵手,可是手却变成了利刃,刚一靠近,她就出血了。
小向径微微一顿,后退,不敢靠近她。
她仍旧是笑,还是那么好看,她说,过来啊,我不怕的。
他摇头,不。
没关系。
只要你想,就没有关系。
他愣了愣,到底还是上前,紧紧的拥抱他,他想掉眼泪,他说,我想你。
再抬头,她也不见踪影。
小向径晃神,心底揪在一起,他满世界的找,找啊找,没有找到人。
他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,我不逼你了,你回来。
他就是想,要她回来。
小向径说,我把我的手砍了,就没有刀了,你回来。
他哭着说,我想对你好。
没人。
他说,我会对你好。
还是没人。
小向径受不了了,眼前世界一点点崩塌。
喜儿。
回来吧。
向径的枕头微微湿润,可是第二天就会干的,没有人知道,发生了什么。
……
向径醒来时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
心底异样,他直觉自己做梦了,可是不知道梦到了什么。
向径套上衣服,洗漱完毕,公司还有一大堆琐事需要处理。
他这一天非常忙碌。
向径忙完了以后,还是决定去一趟医院。
这回是谭雯再照顾她,对他没有那么抵触。只是淡淡的说:“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事,堂堂恒央的下一任当-家,怎么能做出打架那些事?”
向径没说话,他接过谭雯手上的毛巾:“我来吧。”
谭雯叹口气,退了出去。
向径一点一点的替他擦拭,漫不经心的说:“半个月了,该醒了,爷爷的事还有后续没有处理好。”
她当然不会动,也不会有反应,不过向径的动作还是十分小心翼翼,生怕弄疼了她。
“今天,公司的股权全部交到我手上了。你睡着,有一点好,不会发疯似的来我面前闹脾气。”他光是想一想,她要是在,就觉得头疼。
可是她不在……
不在的话似乎也不行。
不太好过。
向径奇怪,怎么就不好过了?这几天他没有过冲-动,应该很好的。
姜喜的睡颜,真的好看。
向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,她也不能跟以前一样,挣扎了。
向径说:“我喜欢你这一款的,我一直知道。不过黎江合介绍了两个跟你差不多的,很奇怪,我看都不想看一眼。”
有一个不好看的就算了,可是他对着那个好看的,也提不起一点兴趣。
甚至刚加了微信,对方频繁给他发消息,他就把人家删了。
聒噪?
也还好。
姜喜最聒噪的时候,一个小时以内就有九十九条未读,可是他也能忍受下来。
所以问题出在哪?
向径把玩着她没什么肉的手掌,感觉手感没有以前好了,他顿了顿,轻声说:“你来告诉我,问题出在哪,好不好?”
他说着,低下头去,在她唇上深深印了一个吻。
向径又道:“你不起来,一直睡着,怎么替爷爷守护姜家,拿什么来跟我斗?”
他絮絮叨叨。
谭雯在门外默不作声,向径今天仿佛变成了一个话唠似的。
她有点明白了。
向径……自己不懂而已。
谭雯叹口气,心底难受得厉害,谁也不知道,她的喜儿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,才变成这副模样。
-
又过了一个星期,国外的专家终于姗姗来迟。
他们商讨后,一致认为,这是癔症,换句话来说,心里受的刺激过大,到了接受不了的地步,才会这样。
只是大多数人有精神疾病,而她这样的,比较少见。算是个例。
解决的办法并不算难,她脑子里听得到的,旁边人要多跟她交流,才会理解的。
谭雯当下一愣,把姜之寒和向径都赶了出去。
她有很多话要跟姜喜说,比如她很爱很爱她,那天她只听到了她选择新的家庭,却没有听到她的后半段话。
原话是,可是如果喜儿遇到了非常非常危险的事,我愿意用我的家庭去换。
还有很多很多,她以前想说,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亏欠。
谭雯毕竟缺了姜喜几乎所有的童年。
她并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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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径和姜之寒两个人站在门外。
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姜之寒的脸上还挂了彩,受伤的痕迹还没有完全好透。但这并不否认他的俊朗。
向径点了一支烟。
姜之寒冷冷道:“我其实该在第一次见到你时,就不应该找了你的道,退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