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陷(52)

周司白鬼使神差的问了句:“还在酒店?”

那头顿了顿,才说:“我跟蒋正回去了。”

电话那边的蒋正甚至配合的传来了催促声:“姐姐,你到底什么时候好,我他妈都快要wei了。”

这话可真够亲密的。

周司白什么话都没有说了,他明白这个等字是什么意思,这意味着江言在洗澡。

他猛然醒悟,他这时候的行为不过是打搅他们。

这有什么意义呢?

周司白这就要把手机给挂了,可江言在那头说:“小少爷,我看见你今天又喝酒了,记得喝点热水,上次是你想多,多喝烫水的确是关心的话,小少爷,到底还是个孩子……。”

所以江言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的冷漠。

一如既往的关切语气。

跟今天哄蒋正的话态度差不多。

周司白顿了顿,突然轻飘飘的说:“既然关心我,为什么不来我面前关心?”

他说:“就在江缘这边的一号楼,你一进来就能看见在哪儿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
他一向冷漠,今天却带了点哄骗的味道,他说:“阿言,你来找我好不好?”

江言听着听着,眼泪就掉下来了。

周司白果然还没有彻底长大呢。

江言最后只说:“不来了,蒋正还在等我。”

第37章 巴黎

周司白第一次叫她阿言,是在她第一次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
那个时候是在冬季,天气格外的不好,江言床上被倒了水,不想麻烦别人替她换被子,就挤到了周司白的房间。他只不过比她高了一点点,又瘦,江言一把就能抱住他。

周司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就连就讨厌的被人触碰都没有理会。

江言紧紧的抱住他,看着他笑,“小白,他们都说我跟你姐姐似的。”

他皱眉,“我没有姐姐。”

她弯弯眼角,故意带他入圈套:“可是我不是你姐姐,又是什么?”

周司白不说话了,侧过头来看她。

江言紧紧的贴着他,头藏在他颈窝里,跟他开玩笑说:“我送给你好不好?”

他的表情很冷,冷到掉渣子了,大概不理解她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
“不送给你,也会给其他人的。”江言说,“小白,你快点长大,长大就好了。长大了就可以知道那种事到底有多好。”

然后,她在他身上轻轻的抚,将少女身上的那种妩媚演绎到极点,天生媚骨,说的大概就是她吧。

江言笑着说:“小白,你喊我阿言吧,我就让你一个人这么喊。”

周司白沉默了很久,在江言似笑非笑的目光中,到底是照着她说得做了。

他的声音正处于变声期的喑哑,说出口的字如同正在褪皮的蛇,沙沙的,低沉,“阿言。”

这两个字,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。

可是从他成年出国后,他就没有再这么喊过她了。

反倒是周司南,一直左一句阿言右一句阿言的叫她。

这个名字到底是不属于周司白一个人。

江言以为,他早就忘记他曾经这么叫过她了,可如今被提起,她才知道,原来周司白还是知道以前的事的。

可惜他重新喊她阿言,这个称呼却早不止属于他一个人。

外头的蒋正大概是不耐烦了,说:“姐姐,你这意思是要我进去?”

那头安静的就跟挂断了电话似的。

可分明就还在接通中。

江言笑着对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好好照顾自己,我挂了。”

她直接将手机放在了浴室的洗漱台上。

出去时蒋正正大拉拉的倒在床上。

江言倒是任他看,只自顾自找了根皮筋把头发给扎了起来,露出一节修长白皙的脖颈。

蒋正吞了口口水。

这个女人的好看,是能好看到你心里去的,好看到让人天天惦记。

蒋正舔了舔后槽牙,琢磨的开口:“姐姐,你多担待我一下。”

她笑着说成啊。

在一切都快要发生的时候,蒋正皱着眉抬起头来:“怎么这样?”

江言喘了会儿气,才笑着说:“亲戚来了。”

..........

蒋正扯了扯嘴角,谈起一件他认为比较重要的事:“你说周司白为什么会来a市?”

“工作。”她淡淡。

“我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你来的。”蒋正的声音有些意味深长,“不过我转念一想,他要真是为你来的,肯定得时时刻刻盯紧你。”

江言笑了笑,搓了搓手,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随意:“说得倒像是我是个重点人物。”

蒋正不以为意:“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男人,你以为一个男人吃醋是开玩笑的吗,那可比你们女人要厉害多了。”

江言笑道:“你醋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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