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言正出神,却见陈严伸手拉住了她。
男人啊,有谁逃的出美色的诱惑。
周司白也不能,他只是不爱她这款。
陈严说:“与其花心思在一头不在你身上的狼,不如你花时间来管管我。”
江言没推开他,反而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,言笑晏晏:“陈总不是以为,我是那种长情的人吧?何况当初,只是刺激,没有爱的。”
陈严笑道:“不是最好。”
又道,“你们当初,有什么过节?”
一旁的四个看他们如此调、情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站起来撤了。
开门的时候却惊讶,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周司白又是谁?
又想起刚才开门,这门根本就是没有锁上的,也不知道里头的对话,他刚刚听到多少。
正要开口,却见他目光沉沉,冷漠的可以滴出水来,谁都不敢说话。
屋子里剩下的两人,却是谁都没有发现外头的情况,江言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在陈严的胸膛上抚摸着,仔细回想他的问题,她笑了笑。
“我第一次遇到周家人,是在风尘场合,我向周司白求救,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,最后还是周司南救了我。”
陈严反问:“司白这样冷漠无情?”
江言带笑指着他的胸口:“他没有这个。”
周司白没心的。
陈严的手渐渐握上她指着他胸口的那根手指,道:“我有。”
他的确有,但他多情。
——
……
蒋正路过周氏酒店的时候,才想起来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江言了。
这不想还好,一想就真的有点想了。
看身边的女人都觉得没有味道起来,于是他便把那女人从车上踹了下去,附带一句:“滚吧。”
这位同样是个王子,家里最受宠的一个,服务员没有不认识他的。
跟着陈严一起来的几个也没有。
蒋正随便一问,就问出了江言现在在哪儿。
可当他推开包间门的一刻,整个人脸上瞬间就阴沉得可怕。
陈严的手在摸哪儿呢?
蒋正操起一旁的啤酒瓶就砸了过去。
陈严只感到面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,他及时一偏头,下一刻,玻璃砸在墙面上炸裂的声音袭来。
陈严眯了眯眼睛,朝面前看去。
江言看到了蒋正,却纹丝不动。
蒋正上前把她拉出来的时候,力道那叫一个大,他有些不耐烦的勾着嘴角笑,眼底冷漠:“江言,你什么意思呢?”
她笑:“蒋少爷,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。”
“我管的宽?”他呵呵的笑,看上去坏的惊天动地,“江言,你是不是忘了你同意当老子女朋友的事?”
江言淡淡道:“随便玩玩的,又何必当真。”
“人家摸你那么重要的地方,你说你不当真?”
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门外人群中的一个突然抬头扫了江言一眼。
蒋正的脸色有点难看,其实江言并没有说错,他的确只是玩玩而已,原本应该好聚好散,他冷静下来,才觉得自己这么做没必要。
一个女人而已,不值得他失去理智。
可蒋正最后还是抡起另外一个啤酒瓶砸在了陈严的头上,后者喝了酒,反应不可能一直那么敏捷,正好被他打个正着。
大片大片的血,从陈严头上滑下来,触目惊心。
江言却想起周司白,他虽然冷得离谱,却也是个暴力因子泛滥的人,可他就在外头,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说起来,周司白对她的感情大概比蒋正还要少。
可能连恨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这才是最致命的。
外头的人听见动静,很快进来,见到眼前的一幕几乎要被吓晕过去,陈严这样的人出事,谁还不都得玩完,一伙人急急忙忙的送他去了医院。
蒋正站着不动,冷冷的看着江言:“我的确是玩玩的,但是你想单方面玩我,那你就是在玩命。”
他身上戾气太重,江言不得已往后退一步,然后玻璃渣子狠狠的刺进她的脚里。
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白骇。
蒋正走的时候,她整个人跌在了沙发上,脑子一片晕眩。
江言早就醉了,所以才会一直在陈严的怀里不起来。
她不喊人是因为,她知道陈严要是想做什么,除了周司白,没有人能帮助她。
可是周司白是不会帮助她的。
脚底的玻璃碎片依旧冰冷冷的镶嵌在她的肉里,可江言却有一种痛苦到极致以后的放松感,她心里头大概也有一点变态了。
积压在她心头的事那么多,江言早就受不了了。
痛感让她的醉意不再那么明显,可当脚上那块受伤区域麻痹以后,江言的醉意就上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