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太麻烦你?”
南随笑了笑,道:“你不要忘了,我是医生,有哪一个医生不需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的?”
江言说好。
南随给她提了几个建议:“这段时间工作最好放一放,多放松放松自己。”
她沉默。
南随问道:“不可以么?”
“可以的。”
只是江言觉得,周司白那样的身体,仿佛随时都会出事,她其实比较想守着他。
可现在,她自己自顾不暇了。
江言说:“医生,可是我出去,只有自己一个人,你能不能跟我搭个伴?”
南随微顿,然后笑道:“我恐怕没有那个时间。”
江言道:“理解。”
那她只好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散散心了。
苏怡言住的地方,并不在周司白家里,她有自己买房。
她因为刚回国没多久,也没有多少朋友,所以听见敲门声的时候,第一反应就是周司白,没想到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南随。
苏怡言一惊,立刻就要关上门,但没想到他进来得更快。
她后退两步,警惕的说:“你来干什么?”
南随淡道:“来看看你。”
“有什么可看的,姓南的我怕你是疯了,我们都分手多久了,你再找上门有什么意思?需不需要我提醒你,我有男朋友?”
南随的表情有点冷,有些讽刺的笑道:“你以为你跟周司白能成?”
“成不成都和你没关系,你这种死缠烂打的行为,你自己不觉得恶心么?”苏怡言可是恶心透了,当初要不是看上他的钱,她根本就不会和他在一起,这种斯文的男人无聊透了。
苏怡言在看到周司白的第一刻,就喜欢上了他,虽然他那个时候瘦弱得不成样子,可她还是觉得,他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。
不过周司白心心念念的都是一个叫“阿言”的女人。
可她名字里也有“言”字,苏怡言无数次都当他是在喊自己,心里头只觉得满意极了。
为了能让他真这么喊自己,所以她想到了催眠。恰好周毅也希望周司白能把一切都给忘了,于是她的目的达成。
这是苏怡言觉得自己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件事,并且她并不觉得这么取代别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只有有手段的人才有资格成就大事不是么?
她的一切全部都是她自己得来的,没有倚靠任何人,所以这是她应得的。
苏怡言对着南随讽刺道:“南少爷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备胎?你这种无聊的人,凭什么要我跟着你?”
南随愤怒的盯着面前的女人,倏地一笑:“你以前也在玩我呢?”
“不然你以为?”
“行,你有种!”他摔门而去。
苏怡言则是在屋子里翻了个大白眼。
想吃天鹅肉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水准。
南随走到楼下以后,怒火还是难平,小区里的垃圾桶被他狠狠踹了一脚。
然后他偏头,看见了周司白。
南随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朝周司白走过去,温和道:“麻烦你了。”
周司白没什么语气的说:“我也同样,麻烦你了。”
两个人不再交谈,自顾自离开。
南随在离开的时候,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也不知道江言是要去哪儿散心。
于是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给她打电话。
江言说:“不去远的地方,大概就是在b市附近。”
南随沉思了片刻,道:“有人跟你一起么?”
“没有。”
南随道:“江小姐,要不然这样,我陪你一起吧。”
江言说行。
去的那天,江言原本是打算打出租,可是有了南随,打车就不需要了。
南随到她家门口时,盯着屋子看了好一会儿,笑道:“这个地方挺好,安静,对心浮气躁挺不错。”
江言把箱子放到了后备箱,打开副驾驶的门,又犹豫了会儿,道:“可以坐这么?”
周司白给了她太深刻的印象,因为他的车副驾驶是留给另一半的。南随也是富家公子,所以她也有这种的顾虑。
事实上,南随确实也有这样的想法,他的洁癖重到非常可怕的地步,一般车子都不让别人上,不过受某人所托要留意她的病,南随也就无所谓了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他说。
江言这才上去。
南随的车开的很稳,江言上去没一会儿,就困意来袭。
“江小姐,酒店你订的哪儿?”南随随意的问道,他打算让她也一起顺便订了。
可是没有人回答他。
南随往副驾驶看去的时候,才发现她睡着了。
江言的头发随意的散着,有些凌乱,整张脸有一半埋在头发里,讲句实话,她的侧脸真是无敌,比国内人立体,又比国外人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