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陷(197)

苏谭谭同情的说:“周司南可真惨。”

“嗯。”

江言被伤,有痛,但不钻心,那叫皮肉痛。

周司南却是被自己的亲身母亲这样对待,不知道他有多痛彻心扉。

他的不幸,造成了他去伤害别人,也算是一种因果循环。

苏谭谭看着她越发清瘦的脸,道:“那么多人一起找,还是一点没有周司白的消息么?”

江言笑说:“有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江言说:“他还活着,就是不愿意来找我了,去英国找过他很多次,都没能成功见到他的人。”

苏谭谭张了张嘴,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

也没什么可说的,安慰的话都是个屁。

倒是江言自己安慰自己说:“他应该有难以之隐,既然不想玩去找他,那我就等着,等着他什么时候回来找我。”

苏谭谭叹口气,跟江言道别。

回到楼下时,有一辆豪车就停在门外,她上去后,把孩子递给身边的男人,娃娃进了爸爸的怀里,立刻瘪嘴,可怜巴巴的指着苏谭谭。

叶勋道:“她欺负你么。”

“啊。”是的。

“你现在是在跟爸爸告状么?”

“啊啊。”对的。

叶勋叹口气,有些悲伤的说:“可是爸爸又打不过她。”

“啊啊啊!”垃圾垃圾垃圾!

苏谭谭把娃娃挑衅的姿态放在眼里,有些嘲讽的冷冷的笑了笑:“看来这个家谁做主你活了快一年了都没点数。”

娃娃:“……”

“叶勋,这就是你当初攻下我的城,那百万精兵中的精英生下的货色?”苏谭谭不屑的撇了撇嘴,“一岁一点话不会说也就算了,脑子还不好使,怎么跟你一样傻。”

傻子爹和傻子娃互相依偎,温暖被人身攻击过的冰凉凉小心脏。

苏谭谭又看了眼,冷哼: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你们这智商的确是该待在一起。”

傻子爹:“……”

傻子娃:“……”

……

叶勋知道,跟一个女人讲道理是不明智的事,他自己被嫌弃没关系,自己儿子不行,为了转移注意力,他提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:“周司白的事,你告诉江言了?”

苏谭谭立刻就收敛了,有些头疼的说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言还在等司白,我哪里敢说。”

周司白回国了。

就是吧,他身边跟了个女人。

——

……

江言的日子,过得完全没有欺负。

每天起床,抽一根烟,吃个早饭,坐在沙发看看书,下午看一看伦敦的天气,伦敦的新闻,然后在晚上九点之前吃颗安眠药上床睡觉。

她变得不爱出门。

江缺经常告诉她,整天这么呆着不对,可是她就是找不到出门的理由。

这么宅着,时间能越宅越久。

比如这一次,江言有一个周没有出过门了。

陪伴她的只有一条萨摩耶,纯白色,她从周司白的助理那儿得到它的。

一人,一狗,一老屋。

一住就是九个月。

然后到今年五月份的时候,终于有人找到了约她出去的理由。

傅竞城打电话过来告诉她,晚上是她的生日宴,她必须要在场。

江言想了想,说:“那行。”

傅竞城的生日宴就举行在傅家,不算太隆重,圈里的艺人来得比较多。

江言也没有太过打扮,就穿着随意的进了傅家,一进去,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。

这段时间,傅竞城跟江言的联系挺密切的,大部分人都默认这是未来的“傅太太”,有不少人上来讨好她,跟她搭讪。

江言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,不太热情。

于是江言便落了个“高冷”,“孤傲”一类的名号。

只有蒋正,他只在原处看她,她偏头和他对视一眼,点点头示意。

他愣了愣,然后对着她笑了一笑。

蒋正想起半年前的一个雨夜。

他打电话跟江言说:“他不在了,要不要跟我在一起?”

她那时想也不想就回绝了:“不了。”

蒋正偏不信那个邪,江言明明说过的,她不会浪费时间去等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,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浪费时间去做这样一件蠢事。

于是他开着车出现在江言楼下。

蒋正没有打伞,倾盆大雨在一瞬间就将他淋得湿透了,这还是在冬天,可想而知会有多冷。

他对着电话那头说:“我就在你楼下。”

“何必呢。”

“今天如果你不下来,我就在这儿站一个晚上。”

然后他看见江言在窗户里往瞥了一眼,他以为她心软,刚扯出一个笑来,就看见她把窗帘给拉上了。

蒋正僵硬的站在原地,然后哑着声音问她:“你还要等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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