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真不知道,半点风声都没有得到过。
但她隐约想起,这段时间周司白虽然没有联系过她,可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过,不过她没有接。
江言想了想,翻出通话记录。
袁一佳看到那个号码的时候对她道:“这个是周总助理。还有啊,老板我得给你解释一下,我和周总吧才是真的演戏。”
江言笑,语焉不详:“看来周总对演戏这事挺有想法,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往圈里发展。”
袁一佳:“我们不一样。”
袁一佳:“他跟我演戏,是为了吸引你注意。他跟你演戏,还是为了吸引你注意。你凶他,他只想弄你,我要敢凶他,他就是想弄死我了。”
她想起周司白带着她,第一次见到江言的场景,周大老板的视线全黏在江言身上,完全不把她这个“正室”放在眼里。
于是她告诉他这样不行,欲擒故纵可不是这样玩的,这样随随便便就被发现了。
结果你猜怎么着?
第二次他来接她下班的时候冷淡的问了一句:“你们老板不来送你?”
袁一佳差点没翻一个大大的白眼,心想他也是个老板啊,有见过哪个老板花那个心思还要送员工下班的?
她再次“批评”他。
结果接下来一天天他接她的时候就直接上楼了,恨不得在工作室里生根。
袁一佳彻底没脾气了。
好在周司白后面和年轻时候相当骚气的徐亦慕取了取经,这才好了不少。
……言归正传。
袁一佳选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语气:“老板,还是给周总打个电话吧,我怕他一个不小心对工作室下手啊……”
江言笑道:“下手又怎样?”
“我好不容易一毕业就找到一份薪水不错的职业,然后我很快就得面对失业的风险。”
江言好笑的看着她,过一会儿,回了办公室,结果握着笔半天,图纸一点也画不出来。她顿了顿,丢下笔,拿着打火机和烟走到窗边,正打算点,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弃了。最后拿着手机打了电话。
那头的人接的非常快,不愧是华纱首席助理。
江言开玩笑说:“以后我得把你挖过来给我办事。”
那边的人顿了顿,道:“是我。”
江言说:“现在的老板都这么严格了?连下属的手机都要管着?”
周司白沉默,然后道:“我在等你电话。”
“你就知道我会打给你助理?”
他道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觉得你肯定会打过来,跟魔怔了似的。”
江言听得心头一颤。
她没说过的是,当初她在周司白一直拒绝,却还是不停围着他转,也是因为觉得,他肯定会喜欢她的。
所以她等啊等,等到最后,又被一些杂事影响,于是放弃了。
“肯定”二字,带来的到底是偏执还是信念,这个界限已经很模糊了。
她想起她跟周司白第一次熟悉起来,是在一个冬日的午后,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,而他正从外头的围墙上翻进来,看到她后,动作顿住,就这么冷冷的坐在围墙上。
那会儿他跟周父起冲突,离家好几天了,偷偷回来拿东西。
她笑,他冷漠。
周司白冷冷的说:“如果你敢把这事告诉我父亲……”
江言浅笑着打断他:“你要拿什么,我去给你取?”
他大概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,半天没出声,仔细打量她好几眼以后,才道:“现金。”
江言便从秋千上来,进了周司白房间,他年纪轻轻就是个有钱人,随便一拿就是一叠。
他从墙上跳下来,很快就把钱装进了包里,然后转身就要离开。
江言笑说:“拿这么多钱出去嫖、娼啊?你要是真有那个想法,不如来piao我。”她没钱,需要钱呐。
他皱眉扫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然后抽出其中一叠给她:“柜子里有很多,以后自己拿。”
也就是因为这笔钱,后来她把自己会的一切都教给了周司白,两人之间也开始亲近。
很多年以后,两人提起这件事,周司白跟江言说,他那会儿是同意了她的提议,所以就先把定金给付了。
当然,这是后话。
从那一次再往后,事情也就那样了。
因果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
“没想到你真打过来了。”周司白在说短的句子时还听不出来,稍微长一点,就能听出他的虚弱,尽管他已经是在竭力维持正常了。
江言问:“那天的电话是你打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不用自己手机?”
“你说,叫我不要打扰你,我想了想,就不好意思打给你。原本用我助理手机打的那个电话是打算让他接的。”他淡淡的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