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一顿,说:“我爱的那一个,已经让我痛苦了很久。”
原来袁一佳在外有男人并不是这段时间才有的事,想不到周司白竟然会在这种事情上妥协。
“以你的容貌和财力,要是做到不乱搞这一点,追回她还是轻松的。”
他说:“没乱搞的打算。”
江言没有再逗留,转身出门了。
外头狂风瑟瑟,新年刚过,天气依旧冷,风一刮来,仿佛能刮进人的骨头似的。
她喝了酒,车是不敢再开了,只要约网约车,车子到时,她往后扫一眼,却看见周司白也正好出来,她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,他就一同上了车,关上车门。
啧。
一身酒味儿。
这会儿一个酒鬼倒是好意思嫌弃起另一个酒鬼来,说起来,两人也不过是半斤八两。
江言躺在靠背上,闭着眼睛:“醉了?”
“嗯。”他冷漠的应。
车子最后停在了江言出租房的楼底下。
一直到进了房门,她才依稀想起周司白似乎也跟着她,转头一看时,他果然在那儿熟练的换着鞋。不知道的,怕是都要以为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。
江言觉得很好笑,眼睛都笑弯了:“你跟进来做什么?”
周司白似乎这才想起来,他进的是别人家的屋子,冷冷漠漠说了句抱歉,转身就要出去。
看来是真的醉了,脚上的鞋也忘记换回来。
那双拖鞋当初是蒋正买的,她要还他,可不能被他这么穿走。
喝酒容易脑热,做事经不得大脑思考。江言直接过去扯他的脚,不太耐烦的说:“你不要把鞋给穿走了,指不定人家小心眼以后还要要回去。”
周司白一个不注意,因为她匆匆忙忙的动作,人没站稳,人往地上倒去,手下意识的撑在江言身上,最后直接、倒在了她身上。
两个人四目相对望了一会儿。
江言看了他一会儿,突然开始笑起来,笑着笑着,又浅下去,薄凉的说:“当初你一直不要我,现在蒋正也不要我了。”
几分伤感,似真非真,似假非假。
周司白却道:“我怎么记得,当初是你不要我的。”
他说完,眼底泛出邪光,他的手在她柔软的唇上抚摸,粉粉红的唇色让他眼底暗了几分,周司白有些压抑的说:“敢不敢打个赌?”
她笑着把他流连忘返的手指晗着,说:“赌什么?”
“赌肺活量能不能坚持三分钟。”
江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也没说同不同意,上头的人就直接亲了上来,将她两只手紧紧的桎梏在地面上。
周司白亲的认真。
认真到反应很是明显。
三分钟了。
江言轻轻推开他。
周司白的声音越发低哑,像是在无尽的孽火里灼烧过一样,他道:“敢不敢再跟我打一个赌?”
“嗯?”她似笑非笑的勾勾唇,“赌你能不能让我什么?”
周司白俯身下来,鼻尖跟她贴在一起,他的声音很低很低,清冷中带着点成年人求偶时的味道,“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忘不了我?”
年纪比她小,心倒是挺大。
喝醉的人就只会胡言乱语。
下一刻,她就被他提了起来,去了他的房间。这是周司白第一次进来,他不知道灯在哪儿,所以摸着黑走到了床边。
江言一阵头晕目眩。
江言想起他说自己没乱来的打算,便阻止提醒他:“我不是袁一佳。”
他顿了顿,说了一句我知道,便不管不顾的肆意横行。
再下来,江言就不太清楚了,唯一的印象就是脑子疼。
反正第二天醒来,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。江言倚靠在床头抽烟,最后她的烟被周司白给抢走了。
江言望着蒙蒙亮的天空,说:“还是想帮蒋正一把,也算是看着他成长的,到底是不忍心。”
周司白凉凉的看着她:“他现在可不需要你帮忙。”
他的意思她听不懂,等懂了,已经是不久以后的事了。
有句话说的很对。
没有人会迟迟站在原地,也没有人能做到把每一个人都看到透彻。
事实证明,到底是人心最难懂。
——
……
之后的几天,公司已经开始上班,对待工作一向认真的江言,却没有了当初的拼劲儿。
大伙都对这事挺惊讶,却没有一个人把这事往蒋正身上想,因为谁都不知道江言和蒋正复合过的事。
江言和蒋正的第一次恋爱,对她来说可有可无,无足轻重。
可第二次,她被他陪她过年感动,是认认真真付出真心。
所有人都以为是第一次,也不避着江言谈论蒋正的事。
“你们知道吗,蒋正的新女朋友竟然是白梦影业的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