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季中秋,竟然敢骗他!
冯爱民身在高位,有的是办法对付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平头老百姓,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面。
很快,之前和季中秋要好的小混混们就以各种名目朝他要钱。
什么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、打破一个人的脑袋……各种各样的借口令季中秋应接不暇。
还有些人直接明了地说道,他初来乍到,要是没有他们兄弟的帮衬着,他生意不会这么好,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滋润。
他要是不识趣,那就不要怪他云云。
一次两次,季中秋忍了,想着不过是散钱消灾。
可随着次数一多,季中秋明白这是冯爱民已经行动了。
自己要是再不行动,就只能被动挨打。
他开始频繁出入冯家。
女人耳根子软,他在孙焕英的面前诉诉苦,孙焕英顿时气得不行。
但她也无能为力,只好去街道办找主任,让他帮帮季中秋。
可她哪里知道,街道办早就收到了冯爱民的指示,对于她的到来,他们口头上表示一定会严惩这种行为,等到孙焕英一走,他们该干嘛干嘛,根本就没放在心上。
最后季中秋实在没有办法,只好选择关店停业了一段时间。
他始终不明白,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。
冯家他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去,何少军那边他也不能露脸,一时间,他陷入了两难的境界。
冯爱民得知他已经关门一个星期没露面后,从办公桌里拿出季中秋的资料,笑了起来。
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毛头小子也敢跟自己叫板,这就是下场。
随后,他就将季中秋的资料撕碎扔进了垃圾桶。
晚上他回到家,季中秋竟然又出现在他家里。
冯爱民脸上云淡风轻的,嘴上甚至还说着关心的话,可一心想看他的笑话。
趁着孙焕英做饭的工夫,冯爱民故意问他:“三儿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,听你婶子说,你那店好几天没开门了。”
季中秋心里在吐槽,可嘴上说道:“叔,我确实遇到一点麻烦,但我能自己解决。”
冯爱民以长辈的口吻教训起他来:“三儿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你遇到困难,可以和正义说嘛,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,但是他也有一群自己的兄弟。”
季中秋听出了他的警告,说道:“叔,咱们不提这个事了。对了,薇薇去哪里了,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她?”
冯爱民笑道:“薇薇有自己的事业,她也不跟我们住在一块,我这个家对于她来说,比旅馆更像旅馆。”
季中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深究,两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,孙焕英已经做好了饭。
季中秋连忙拿出自己带来的两瓶四十五度的酒:“叔,我今天带了两瓶好酒,咱们可要多喝两杯。”
冯爱民摆摆手:“三儿,叔老了,身体不中用,这酒喝多了就难受。”
“叔,”季中秋麻利地打开酒,给他满了一杯,“你快别这么说。我看你身体好着呢,能长命百岁。”
冯爱民哈哈笑了起来:“你这孩子!行吧,就冲你这句话,我陪你喝两杯。”
给冯爱民倒了杯酒,季中秋又给孙焕英也倒了杯酒。
“婶子,你也喝点。”
孙焕英连忙说道:“我就不喝了,你们叔侄两个喝吧。”
冯爱民也打起了圆场:“你婶子平时滴酒不沾,你这不是在为难她么。”
季中秋倒酒的动作一顿,疑惑地问道:“不对啊,我记得以前婶子酒量不错啊,尤其是跟我妈,两人可以说是喝遍街道无对手啊。”
“你婶子以前酒量确实不错,但她前些年做了个手术,这洒戒掉了。”冯爱民解释道,“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你婶子也开始了礼佛了。”
说起孙焕英礼佛,冯爱民一脸的无奈。
原本她是不信这些东西的,但是自从她病了后,就开始信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了。
她在家里设了一个佛龛,每逢初一十五,她都会到佛龛前上一炷香。
一遇到特殊的日子,她甚至还会拎着东西亲自到庙里去拜佛。
季中秋听冯爱民这么一说,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啊,婶子,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孙焕英也没往心里去,一个劲的招呼他吃菜。
酒过三巡,冯爱民已经有了些许醉意,说起话来都有些费劲。
季中秋和冯正义喝酒时就听他说过,冯爱民的酒量也不错。
这一瓶酒根本就不可能将他灌醉。
之前他还有些怀疑,现在他已经肯定了。
自己这些天遇到的事情,就是冯爱民的背后搞鬼。
为了让冯爱民放松警惕,他也开始装醉,胡言乱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