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们两姐妹走进店里,任命的季中秋无奈地点了一支烟,站在门边抽了起来。
他很怀疑。
这次他们到沪市来做什么的。
怎么凌玥看到一家旗袍店就要进去看看?
但他又不好说什么,只好认命地在原地等她们。
“姐,这家旗袍店比那家要多了很多呢!”
一进到店里,凌小花两眼放光地说道。
“你好,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?”
刚进店,就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打招呼。
“我想看看旗袍,你们这旗袍是怎么卖的?”
对方打量了她们一眼,问道:“你们是来进货的还是只买一两件?”
她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,外面套一件卡其色大衣,下身穿着一件蓝色的牛仔裤,脚上的鞋子是怕冷,故意穿的一双加绒的毛皮鞋。
头发刚才试旗袍的时候放了下来,还是给人一种很精明干练的感觉。
现在的衣服在凌玥看来还是有些老土,但对方就不这么认为。
光是这件大衣,在沪市少说也得五十块起步。
没点身家的,还真是穿不起。
“要是价钱合适,我就多进一点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对方立马来了精神。
“小姐,我刚才看到你从对面的旗袍店里出来,你们是和他们吵架了吧。”
凌玥诧异地看着她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对方咧嘴笑了起来:“不是我说,只要进了他们店不买东西的,他们肯定会和对方吵架。”
“是啊,我们刚才问她怎么拿货的,她说要是我们鞋子拿得多,他们就卖旗袍给我。”凌玥无奈地说道,“可我也不是卖鞋子的啊,我拿鞋子做什么。”
“哦,我明白了。”对方拿出一个小夹板,“小姐,你就说你要多少件货吧。”
“这件旗袍什么价?”
“四十七块五。”开单员扫了一眼,“不过我得和你说清楚,这件旗袍并不是纯手工的,纯手工的会更贵,一件就有可能上百元。”
凌小花咋舌:“你说的是进价还是零售价?”
“小姐你真是说笑了,你既然是来进货的,我肯定跟你报的进价。”
凌小花瞪起眼睛:“姐,一件旗袍这么贵,你就不怕砸在手里?”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。”开单员说道,“你看春晚了吗?那些主持人穿的旗袍是不是显得很端庄大气?这一两个月,肯定会刮起一股旗袍热的。”
凌玥点头。
她知道她说的是顾永菲,只是她家里的电视是黑色的,看不到对方穿什么颜色的旗袍。
其实说起来是旗袍,倒不如说是晚礼服。
但是现在人民人认知有限,很少人会将晚礼服和旗袍联系起来。
“你说这话我爱听。”凌玥笑了起来,“像三年前,刘老师就在春晚上带火了一款红色的衬衣。那时候,一出门到处都是和她同款的衬衣呢。”
只是这旗袍局限性太大,可能只适合城市丽人们穿着上班、逛街。
要穿着下地干活,是真的不舒服,也活动不开
“是啊,你不提我还忘了呢。”开单员笑了起来,“我当时也买了一件,现在还在穿呢。”
“同志,我们想先看看,一会再叫你行吗?”
开单员点头:“行啊,我就在旁边,你们要是看好了,喊一声我就过来。”
对方也很知趣,拿着夹子就回到收银台去了。
凌玥伸手就摸了摸手边的一件枣红红丝制旗袍,对凌小花说道:“小花,我看这件旗袍比你刚才试的那件要舒服得多,你要不要再试一下?”
凌小花摇头:“我还是不试了。这里比家里冷多了,我怕感冒就不好了。”
凌小花这么一说,凌玥也不勉强,她拿起一件杏黄色的旗袍走进试衣间:“你不试的话,我可就去试了。”
等到凌玥出来时,凌小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再次活络起来。
“姐,你怎么穿旗袍都这么好看?”
凌玥也不扭捏:“可能是我的发型更适合旗袍吧。”
凌小花摸了摸自己的长发,恨声道:“我回去也要剪个短发。”
“你可别犯傻,”凌玥笑了起来,“我之所以剪了头发,是因为我当时想做生意没有本钱,要不然的话,我还真没想过要卖头发呢。”
凌小花:……
凌玥不提,她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一茬。
两人正说着,门外的季中秋忽然走了进来。
“我说两位美女,你们选好了没有?”
他一个大男人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门口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是真别扭。
“你要是还没选好,我想去对面的西装店看看西装。”
“那你去吧,我们选好了再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