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依把盛风雪拎得坐起,一面伸手解盛风雪的外衫,一面问道:“你喜欢什么样的喜服?……我早就想跟你成亲了啊!”
盛风雪:“……???”
难道君依他一直……
难怪上次君依会借醉酒问自己喜欢什么,这次又把自己绑了来,看样子是准备同自己成亲。
“难道君依他一直对我情根深种?如此说来的话,君依的一切反常行为就都解释得通了……”
盛风雪被转移了注意力时君依已经借机把她的衣衫全扒拉开了,直到肩头的刺痛感将她从云里雾里中唤醒。
君依感觉到盛风雪身体明显的颤抖,他又顺势在盛风雪的腰腹处摸了一把,笑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:“怎样?我新发明的刺青惩罚新招式,你感觉还不错吧?”
“不错个鬼啊!”
盛风雪痛得是龇牙咧嘴,奈何又喊不出声,几乎是想翻身压住这讨人厌的君依,让他也尝一尝她此时的痛。
而且,还没有成亲呢,君依就这么大胆了吗?
这时她才终于醒悟过来,方才君依的话都是在洗涮自己,一时之间她是又气又恼又羞。
“我要你记得这痛,记得是我让你痛,也只有我能让你这么痛,”君依手背抚弄过嘴角,鲜血滴淌顺势浸染袖口,白衫就这样被染红成了大红嫁衣,“你是我的,我如何待你,你都得默默受着,懂了么?”
血迹蜿蜒如朱砂,逐渐在盛风雪肩头呈现出一个“玄”字来,君依定定的看着。
在血雾朦胧中看,倒是像一幅动人心魄的瑰丽画卷。
君依好想轻抚她的伤口,想一寸一寸又一寸的细密亲吻,想将它吻熨帖,想将盛风雪心中的伤痛也一并吻得愈合。
血丝自唇角溢出,君依抬手用绣帕烦躁的擦拭了几下,然后又暴躁的将绣帕扔在了床上。
绣帕飘了几飘,掉下了床,被帷幔遮挡着,终于看不见了。
君依身子往前倾,受伤的左臂不足以支撑他的重量,一时不慎竟然往前倒去,正巧撞在了盛风雪的肩上。
恼人厌的君依吃痛到烦躁的声音传来,让憋屈的盛风雪心情愉快了那么一瞬。
“你这肩膀比你这个人更不讨喜,”君依极其不满的嘟囔着,慢吞吞的爬下了床,“硬极了,嗑得我牙疼,好像还流血了。”
“活该!”盛风雪幸灾乐祸的想着,没等她笑出声来就被君依一巴掌拍在了刚被刺青的地方。
这下盛风雪是当真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。
刺青隐没,除了君依本人便再也无人得以窥见。
君依背过身去替盛风雪整理喜服。
垂睫的他悄悄磨了磨上牙槽,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心上人肩膀上湿热的温度。
片刻后,整理喜服的手又突然停了下来。
君依侧脸偷看了盛风雪一眼,确定她被盖头遮住看不见自己,僵立着的他犹豫再三,又再偷看了盛风雪一眼,这才羞红着脸垂下头,卷起舌头,犹如小猫般飞快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掌心,这才心满意足的拎着喜服往盛风雪那里走去。
整个房间只能听见君依的脚步声,以及门外那若有若无的鸟啼。
两人算是休战片刻,盛风雪这才冷静了下来。
她觉得这又是君依惩罚自己的什么新花样,比如方才的刺青。
直到君依过来直接将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拔拉了个干净,这下盛风雪才终于相信君依是真的要与她成亲。
盛风雪彻底懵了!
这也太流氓了吧……
有次她吃醉酒被人抬回来时,君依借机问过她:“小泡沫,你最讨厌的是什么?”
醉眼朦胧里,盛风雪盯着君依敲击着茶桌的手指,暗黑的木头将他的手指衬得如雪一般晶莹剔透,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有节奏的敲击,仿佛都叩在了她的心尖尖上。
她顺着指尖往上,就见着了君依那只要用力一捏就有可能会碎的皓白手腕,然后视线偷摸着逐渐往上,是君依垂落肩头的发。
发梢带白,与众不同。
再往上,是他的喉结,君依问完抿了口茶,盛风雪看过去时,正巧见到他滚动的喉结,然后是他白皙的脖颈,连血管都能仔细瞧见,再然后是他自带绯色的耳垂,最后是床……
不,确切的说是小塌,君依累了偶尔会躺在上面小憩片刻。
盛风雪慌乱的移开目光,喉咙干得很厉害,连吞咽都费劲。
好想好想咬一口他的喉结!
君依见她思考这么久,觉得太费劲了,于是便倒了杯温水递过去,一面往盛风雪面前推,一面笑着替自己找台阶道:“用得着这么费劲想么?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,你若是不想回答就……”
“你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