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某些口口势力的武装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,便是警方也只能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当然了,即便口口势力不怕警方,多少还是会做一些伪装。
比方说这个入口一般都是在人员密集,人流量颇大的贫民街道。
俗话说得好,狡兔三窖。
姜茶尾随那几名抛尸人员,来到的这一片试验区的入口,便是在一个当地颇有名气的窑子里。
姜茶跟着一行人走过来时,看到的就是大门口站着一整排穿着清凉的年轻女人。
这些女人中,有一部分是自愿从事这个行业,但绝大多数原本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姑娘,或者早就已经嫁人生子的。
在蔷薇区,谁的武装力量越到谁就具备话语权,普通人没有人权,是一代代的口口势力圈养在这片禁区的牲口。
有些人幸运的逃离了这片地区,但更多的人却是祖孙几代几辈子都在这里苦苦挣扎。
本就是被人圈养的牲口。
这些姑娘们长得好看的,会被家人变卖,亦或者直接被白手套或者别的组织看上,不花一分钱直接掳掠回来。
在这些人当中,挣扎的,反抗的,可能就和今天被倒进那个天坑的那些人一般,拥有那样的结果。
想要活下来,为了活命,她们就得接受被控制。
作为一个扛着蛇皮口袋,浑身蜡黄的流浪汉。
姜茶跟着那几个流浪汉准备进入这个院子之时,很快就被几名姑娘拦住了去向。
“Tio, n??o é aqui que devias vir.”(叔叔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)
这是一片怎样的区域,这里的人最为清楚。
有女孩见到姜茶想要进去,出言阻止。
面对女孩们的好心,姜茶握拳在喉咙边轻轻地咳了咳,快速找到音阶。
很快,一阵饱经沧桑的男声就在大门口响了起来。
“Eu tenho uma garota que eu amo, e ela me pediu para encontrá-la.”(我有一个相爱的姑娘,是她让我来这里找她的。)
可能怕对方不相信,外表看起来就是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的中年人,很快就将扛在肩上的蛇皮口袋放下来。
姜茶打开袋子,在里面掏了一阵,拿出了一个用硬纸壳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大纸团。
随着姜茶用‘他’那双蜡黄粗糙的大手,颤颤巍巍地将纸壳一层一层的剥开。
一条款式老旧的女士丝巾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“Este é o cachecol que a Meili me deu.”(这是美丽送给我的丝巾。)
可能也知道这里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,那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将丝巾原样收好,之后又从蛇皮口袋里翻出一个脱了皮儿,连带子都没有的小方包。
只见他又像是不舍,又像是豁出去一般,深吸一口气,将那个包包的拉链拉开。
一叠叠堆叠整齐,新旧程度明显不同,也是不同面值的雷亚尔,满满当当地挤在小小的方包里面。
“Tenho muito dinheiro e vim resgatar a Meili como prometido.”(我有很多钱,我是按照承诺来赎美丽的。)
看到姜茶打开的那个小方包,明显就是将全部身家一块带过来的模样。
这些女人们瞬间就明白,眼前这个中年人,估计是窑子某位姐姐的猎物。
有近一两年才刚刚进这个组织,还没有彻底认命的年轻女人想要出言提醒。
然而她们的话都还没说说出口,便被附近的姐姐一把抓住手臂,摇头警告。
果不其然,这边的女人们还没回应姜茶。
站在一边,随时都在观察来往动态,也时刻戒备着这些年轻女人逃走的外围白手套成员,就快速地走到姜茶面前,微笑指路。
“Senhor, por favor entre.”(先生请进.)
“Diga à sua m??e Sang sobre as informa????es da Mary, e ela poderá ajudá-lo a encontrar a Mary em breve..”(你将美丽的信息告诉妈妈桑,妈妈桑很快就能帮你找到美丽。)
见到姜茶被那位男性侍者带进院子,一旁女人们顿时对姜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。
那位意图阻止姜茶的年轻女人,更是惋惜地闭了闭了眼。
在这个年头,在这个国家,这个城市。
男性天生就在压榨女性,像姜茶这样的痴情种,在里约热内卢,在贫民窟可算是稀罕玩意。
有被丈夫卖到白手套的中年女人面目凄苦,也有从小被发卖到这里还没有尝试过情爱的少女,对那个叫做美丽的女人心生艳羡。
叫做美丽的人,不管在哪个国家绝对不会少,更何况还在这种窑子里。
姜茶跟着那位男性侍者进了院子,同那位被大家称呼为妈妈桑中年女人询问了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