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杏眸弯弯,她跟着贺郗礼走进别墅,走进去的瞬间,她发现,别墅里的装修全是按照她的喜好装修的。
贺郗礼揽着她的腰,和当初领证带她回家时的一样,沉声道:“一楼是大厅,客房,厨房,餐厅。”
温黎好奇地望来望去。
来到二楼,贺郗礼推开一扇门,他道:“这是咱们的主卧。”
温黎睫毛微颤,在看到整面墙刷着黄色,地面铺着毛茸茸的地毯,她怔愣在原地。
和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,是一样的,都是在南潭时,贺郗礼对她的承诺。
他淡铱驊道:“现在天还不太冷,等天冷了,我会将别墅里所有地方都会铺上地毯。”
温黎不做声,看着搂着她的男人,只觉得她何其幸运,才能得愿以偿。
贺郗礼推开另一扇门,里面是书房,放着两张办公桌,书架上摆满了书。
“这是我们的书房。”
走到另外一间小房子,布满整面墙的投影仪,投影仪前搁着一张长沙发,只供两人的空间。
温黎抬头,望着贺郗礼:“是电影院。”
也是当年贺郗礼和温黎对未来小家的畅想。
贺郗礼低头吻在她眼睫,轻笑:“嗯,现在住的公寓空间太小,别墅里安置一间电影院绰绰有余。”
温黎心脏又甜又胀,她抱着男人的胳膊:“还有什么呀。”
“健身房,游戏室,还有专门放报刊杂志的屋子,空余的房间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
温黎跟在贺郗礼身后,看着他推开二楼推拉门,眼前视野骤然开阔。
贺郗礼带她来走到露台边缘,他俯身,散漫地靠在护栏杆前,对她道:“从这里能将别墅的院子里的风景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角落里种上你喜欢的花,院子里我们可以种两棵树,夏天坐在下面乘凉。”他笑着说,“留一小块给小白梨,给它种点猫薄荷。”
提起小白梨,温黎想到那副画面,忍不住笑出声。
抬眼时,余光落在远处的学校,是他们刚从那里走过来的清大。
走路不过二十分钟。
似是将一切串在一起。
温黎喉咙干涩,她的声音在颤抖:“这里,是当年你租的我们大学四年的小家吗?”
贺郗礼漫不经心道:“是,前几年发现这里要拆迁,都是要拆的,我参与竞标,拿回这块地的地皮,重新建了别墅区。”
这幢别墅,便是他当年租的家的位置。
温黎胸口沉甸甸地,她垂着头,声音很轻:“大一那年,你都在租房那里住的吗?”
贺郗礼不做声,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她对他说了那么过分,那么决绝的话,他还是原谅了她。
来南潭找她,在无人察觉下,陪着她,等着她。
温黎不敢想象当年他们分手的一年里,贺郗礼是以怎样的心情回到这间他们曾经憧憬的小家,以怎样的心情从睡梦中醒来,发现梦境破碎,又是以怎样的心情从清大一个人走到这里,又从这里走向清大。
日日夜夜,足足365天,每一天,他都是孑然一身地在这里等着她。
得来的,却是她去京大的消息。
温黎指尖泛白,抱着他,给八年前的贺郗礼一个拥抱。
贺郗礼垂眼,低声问:“喜欢这里吗?”
温黎点头:“喜欢。”
她怎么可能不喜欢。
贺郗礼结实有力的臂膀环着她细腰,温黎靠在他的胸膛,她抬眸,对上男人深邃亢长的眼睛。
他低头凝视着她:“阿黎,我们以后有家了。”
温黎以为父母的离去,奶奶的离开,与贺郗礼的分开,她再也不会有家了。
可现在,贺郗礼将八年前的承诺全部奉与她,告诉她:“我们以后有家了。”
温黎鼻尖酸涩,她抱着他:“我真的好喜欢我们的家。”
贺郗礼轻笑:“喜欢啊,喜欢也不能住。”
温黎撞进他戏谑的目光,男人撩起眼皮:“这是咱们的婚房,当然要等结婚了再住进来。”
她讷讷地问:“可我们不是领过证了吗?”
贺郗礼低头,恶劣地伸出无名指弹在她脑门上:“结婚又不是领证,之前怎么说的,要拿当年给你的对戒,换取我们结婚的戒指。”
他语气加重:“对戒呢。”
温黎心虚地眨眼:“......真的丢了。”
贺郗礼单手抄兜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:“你就没什么表示?”
温黎想了又想,长睫眨了眨:“那我,亲你一下?”
男人漫不经心地瞥她,一副张狂又嚣张的模样,他修长指尖抵在下巴:“这倒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