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郗礼眼神斜睨过来,唇角勾了下:“这不得了。”
回到家,小白梨许是被贺郗礼之前教育过,跳温黎怀里撒娇便少一块小鱼干,这会儿它只扒拉着贺郗礼的裤腿,一副求表扬的模样。
温黎疑惑地看着小白梨:“怎么突然不跟我亲了。”
贺郗礼听到她的话,嘴角勾起弧度,懒洋洋地说:“你当我白养它九年?”
他淡道:“总比某个人有良心,喂了一年,不需要了拍拍屁股就走人,看也不看一眼。”
温黎抿着唇,看着男人漫不经心的模样,像是随意说出来的话,她的心却沉甸甸的。
“跟我过来一趟。”贺郗礼对她道。
温黎不明所以,但还是跟着他走进他的卧室。
和她的卧室充满少女心的装修不同,贺郗礼的卧室简约系,黑白配,屋内还散发着淡淡的柑橘味。
贺郗礼在柜子里搬出来一个透明的盒子,瞥眼看到温黎局促地站在门口的样子,他好整以暇地哂笑:“我能吃了你不成,过来。”
温黎红着脸,慢吞吞地走进去,似是觉得她走得极慢,贺郗礼上手将她摁到床上,床很软也很有弹性,随着身子上下动弹,她的心也跳得飞快。
“干,干什么。”
贺郗礼斜睨她一眼,慢条斯理地将盒子里的本子和银行卡挨个掏出来,他淡道:“这些是我目前所有名下的资产,银行卡,房产,车,公司,拿着。”
温黎看着塞得满满当当的一大盒子放她腿上,她没有迷瞪过来:“啊?”
贺郗礼站在她面前,面上不带任何情绪,像是随意地道:“贺家从我这一代开始,只要是男人,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得交给对象。”
温黎知道如今贺郗礼的身份不菲,别说一年赚的钱,他一个月赚的钱都能把她砸死,更别提这么多年的积蓄。
“可我一个月......工资跟你比起来好低的。”她咬着唇,“你很吃亏的,和我领证结婚,全程都是你在吃亏,而我就是白白占你的便宜。”
贺郗礼好整以暇地睇她,眼眸里掠过玩味:“成,你说说,你都占我什么便宜了?”
他撩起眼皮,直勾勾地盯着她:“抱我了,亲我了,还是跟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。”
“上次是我亲你,属于我占你便宜,不算。”
温黎脸彻底红了个透,她紧张地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:“这,这倒还没有。”
“让你拿就拿,想买什么就买,密码我生日。”贺郗礼看着她,“明天跟我去把这些玩意儿过户到你名下。”
温黎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模样,小心翼翼地询问:“假如有一天咱俩离婚了呢?”
她刚说完,面前的贺郗礼脸色倏地变了。
他沉着脸,黢黑的眼眸盛满讽刺的意味,他轻笑:“所以你是在这儿等着我的。”
“刚领证就提离婚,温黎,真有你的。”
温黎睫毛颤动,她下意识解释:“没有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假如,假如有一天真的离婚了,我会净身出户的,毕竟这些都是你打拼的,给我了,你怎么办啊。”
贺郗礼看着她,气极反笑:“我的就是你的,男人赚钱不就是让自己女人花的?”
他似是不想再开口,大步朝门口走去。
温黎的心脏骤然收紧,下意识要跟过去,贺郗礼突然转身,他看着她,嘴角扯了扯,又移走视线,低声道:“有钱不好吗?”
“有了钱,你就不会离开我了。”
等贺郗礼离开,温黎鼻尖酸得发堵,等她反应过来,满脸的湿润划过嘴角,味道又咸又涩。
“不是的。”她哽咽道,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可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,再没有其他人。
接到岑溪的电话时,温黎失神地看着蜷缩的指尖。
“黎黎。”里面传来岑溪犹豫的声音,“我想来想去,还是想跟你说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岑溪沉吟片刻,她说:“其实咱们毕业那年,贺郗礼回来过南潭。”
温黎怔住:“什么时候?”
“好像是你从京北回来后的那几天吧,你那时候心情挺不好的,看起来郁郁寡欢的,又很消沉,我就约了大家一起出来吃饭,唱K。”
温黎知道岑溪说的是她去清大找贺郗礼,却误会了他和绫苏冉的关系,那段时间她的心情确实不好。
像是天塌了。
“那天你喝了很多酒,把我,时延还有李奕祠都吓坏了。”岑溪说,“也就是那个时候,贺郗礼回来了,本来他不想过来的,但一听到你喝酒,还喝醉了,没过多久,他就跑了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