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发软地歪倒在贺郗礼怀里,每每吻到她快要窒息时他微微松开她的唇,等她喘过气,灼热的吻再次烙下。
“滴滴滴滴滴——”旁边机器的警告声响彻病房。
温黎回过神,余光瞥到机器屏幕前上贺郗礼急剧上升的心跳频率,脸色苍白,连忙挣脱他的怀抱:“你心跳怎么这么快,护士呢。”
她爬下病床就要去喊护士医生,手腕被攥着,她人再次倒入贺郗礼的怀抱,后背抵在少年坚硬结实的胸膛。
耳边传来他散漫的轻笑声,低低哑哑地:“叫什么叫,我没事。”
温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,她指着还在飙升的屏幕:“可,可还是好快啊。”
一般心跳一分钟60-100次,可贺郗礼已经飙到了将近200。
贺郗礼看着她呆呆的模样,懒散地笑出声,大手揽过她,低头咬着她下唇,看着她泛潮的脸,捏着她后颈,鼻尖抵着她,尾音拖得低地有点磨人:“真不懂?跟喜欢的人接吻心跳快一点怎么了。”
温黎不知道是被他的吻,还是他的话,浑身都是软的,脑子也浑浊到不行。
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。
……
温黎在京北待了一周,给秦秀英打电话说是临时跟同学来京北玩,临回南潭,她打算给奶奶,岑溪他们带点特产。
贺郗礼要跟,她给拒绝了。
靳司屿过来的时候,贺郗礼懒散地站在病房的窗前,他侧身站着,冷硬的轮廓线条被日光映得柔和。
他手里握着手机,嘴角撩着,拖着尾音:“温同学,已经四个小时三十二分零十秒没见面了,还没买回来?”
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,他漫不经心地轻笑:“京北是挺大的,让我跟还不让,谁家女朋友是这样的。”
“行。”他低头笑,“我躺着呢。”
挂断电话,贺郗礼转身看到靳司屿满脸复杂眼神盯着他。
他挑眉,慢悠悠地回到病床躺着:“怎么过来了。”
靳司屿淡道:“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是个恋爱脑,这么粘人,不怕人姑娘烦的把你给踹了。”
贺郗礼双手捧着后脑勺垫在床上,啧了声:“说话注意点,我跟温黎毕业后可是要结婚的。”
靳司屿走过来靠在墙上:“这么喜欢?”
贺郗礼从小家庭原因就对婚姻没有任何看法,看着为人浪荡,实际比谁都冷情。
这样的人一旦爱上某个人,那定是终身。
贺郗礼看他眼,没否认,想抽烟,但又想到温黎,没点燃只含在嘴边过过瘾。
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去南潭的那天。
那天下着雨,雨雾朦胧,整个南潭像个蒸笼,又闷又热。
贺郗礼像是一条狗被丢在南潭,他穿着连帽黑T,戴着帽子带着口罩,遮掩他整张脸,漫无目的地在灰败老旧,暴雨中的南潭行走。
站在巷口,他看到了温黎。
她穿着白色的长裙,长发散在她颈窝两侧,侧脸恬静,她从商店里拿了把透明的伞走到外面街头小巷,蹲在地上给一只流浪狗打着伞。
她细白的指尖拿着根香肠小心翼翼地喂着流浪狗,见它摇着尾巴,嘴角的笑意清纯又动人。
白色裙摆被掺杂着泥土雨水打湿她也不在意,雨水顺着她的腿缓缓地往下流,白皙细长的腿弯晃得他眼疼。
似是察觉他的目光,她抬眼,那双眼雨幕里氤氲得湿润朦胧。
对视的一眼,他莫名移走视线。
走到巷口,贺郗礼双手抄兜背靠着墙,仰头,连帽滑下,雨水砸向他的脸庞,雨是冰冷的,浑身却是热的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想成为她怀里的那条狗。
后来几天,贺郗礼照常来巷口,在她旁边的不再是那只流浪狗,而是一只跟她皮肤一样出奇白的猫。
猫很喜欢她,爪子在她腿上扒,肉垫摁过松开是一道凹陷。
那只猫后来被他拎回了家。
起了个和她肌肤一样白,和她同音字的小白梨。
“那晚,南潭突然停电,外面刮着狂风暴雨。”贺郗礼缓缓撩眼看向靳司屿,从喉咙溢出来声低笑,有点哑,“她浑身湿透爬了23层过来找我,在撞到我怀里那一刻,就是她了。”
靳司屿看着他,没再说话。
贺郗礼喉尖滚了滚,轻笑:“这辈子只有她,不会再是任何人。”
第36章 等风
温黎买完特产后回到医院, 她买了两只烤鸭,一只烤鸭带回家给奶奶吃,另外一只给贺郗礼改善下伙食。
吃完午饭, 温黎不得不回南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