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郗礼看着赵青音,漫不经心地道:“成啊,这么想你儿子跟他去国外啊,需要我给你安排机票么。”
“有个私生子这么自豪啊。”他笑,“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么。”
赵青音脸色微变。
贺岭“砰”拍桌子,径直将茶杯扔过去。
贺郗礼没躲,茶杯砸在他眉骨,“啪!”碎在地上,血顺着他眉骨往下滴落。
他撩起眼,舔着唇角笑出声,贺岭看不惯他这副模样,走过来一巴掌掼他脸上。
“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你老子是谁?!”
贺岭还要再打,贺郗礼漫不经心地笑,冷戾着脸,抬脚将他踹到沙发上。
赵青音瞪大双眼,吓得大声尖叫:“老贺!”
贺郗礼大步上前,抓着贺岭的衣领将他摁在沙发上,冷笑:“现在我妈在医院,我不跟你们闹,也没什么心思跟你们闹,我来这里就想告诉你们一句话——”
他低头,睥睨得道:“属于郗家的,你他妈别想拿一分一毫,我妈,你也得去看,如果她再出现任何问题,贺岭,你也知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,我可不怕吃牢饭。”
贺郗礼松开对贺岭的桎梏,走出别墅,“砰”地一声,门阻挡贺岭的骂声。
“怎么办啊老贺,他该不会给老爷子说不让咱们小执回国吧。”赵青音坐在沙发上捂着脸,一声一声地抽泣。
贺岭心疼地搂着她:“怎么可能,不会的,咱们小执一定能回来。”
说完,贺岭看向门外又开始骂:“跟他那个神经病妈一个样刻的!”
等贺岭上了楼,赵青音恢复神情,她拿起手机拨打电话:“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查清楚没有。”
前段贺岭对她说贺郗礼破天荒问他要钱,赵青音怎么可能让钱花在他身上,哭着吼着:“咱们小执高二了,他学习好,得报各种班,得在他身上投资啊。”
“一年国外学费花销,交朋友打点的费用哪个不要钱啊,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学校,公子哥来的都是跑车,咱儿子也得要跑车,不能让他们把小执看轻了。”
贺岭最后对贺郗礼说只给他五万块。
“打拳,赛车,打野球,他还真缺钱?”赵青音笑出了声,她说,“那就让他们多照顾照顾。”
“死?死了更好,这样这世界上就没人跟我儿子争东西了。”
…….
贺郗礼走出别墅,几乎同一时间,靳司屿的电话打来。
“忙完没,忙完过来。”
靳司屿给他发了酒吧的地址。
贺郗礼低头看了眼,酒吧地址故意选在离贺家别墅近的地方。
靳司屿知道他会来贺家找贺岭算账。
到了酒吧,烟雾缭绕,带感的金属音乐蹦得震耳欲聋,舞台上蹦迪的,黑发女郎绕着跳钢管舞的,应有尽有。
贺郗礼走过来,便吸引不少人的注意。
他顶着黑寸,冷着脸,眉眼漆黑利落携着邪野的痞气,个高腿长,浑身都劲儿劲儿的。
绫苏冉:“靳司屿你俩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啊,阿车想什么你就送什么。”
靳司屿端着酒杯摇晃着,勾唇。
贺郗礼随手拿起旁边的酒杯,仰头灌下去,喉结一滚一滚的,酒水顺着流畅锋利的下颌线流向突出的喉结,那点黑痣随着滚动,又欲又带劲儿。
坐一块的也都是京北有头有脸的人,旁边一看穿着就知家底丰厚,女生拿着酒杯走到贺郗礼面前,被他痞气的长相吸引得心跳加速。
“有女朋友吗?”
贺郗礼又喝了一杯酒,他眼尾拉长,往上掀,漆黑深邃的眸眼自带深情,被他这么一瞥,她人都软了。
他没回她的话,自顾自喝酒。
女生也不生气,调整好姿态,手刚要搭他肩膀,坐在他腿上,耳边传来贺郗礼冷淡的嗓音:“滚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!”女生第一次被当众下面子,气得眼红。
贺郗礼不在意地撩唇:“没搭理你不懂什么意思么。”
“老子有主。”他道。
女生愤愤地看他眼,踩着高跟离去。
贺郗礼继续喝,绫苏冉撞了撞靳司屿胳膊,后者夺了他的酒:“阿车,自己不知道过敏是吧。”
在贺家别墅,踹贺岭那一脚撕扯到了贺郗礼肋骨,打拳受的伤随之撕裂的疼。
浑身疼痛,脑袋像是装了无数颗巨石,沉甸甸的,心跳声愈发激烈。
他哑着声:“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。”
下一秒,贺郗礼苍白着脸倒地。
“阿车!”
……
温黎仍然没有收到贺郗礼的回复。
凌晨一点多,温黎再次打开手机,发现绫苏冉在几个小时前发了动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