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他们是怎么也无法想象的,坚守着对彼此的那份爱,在各自所热爱的领域里,不断地成长,变得更加优秀。
祁苑在巴黎的一家酒吧里认识了一个来自美国的医学生,从聊天中知晓,他就是从费城医学院毕业的。
说起二零二二年来他们学校交流学习的中国医生,他提到了一个令祁苑心底有所波动的人。
医学生用一口流利的中文,和祁苑说了“陈颂声”这个名字。
她低头喝了一口鸡尾酒,嘴角挂着浅浅的笑。
怎么我们之间隔了一万多公里的距离,却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你的事呢。
他们两个人,一个在悉尼,一个在巴黎,相隔万里,各自有各自的生活,偶尔会打个视频过来,瞧一瞧彼此的生活环境,顺便再聊一聊家长里短。
忙起来的时候,或许十天半个月下来就只有两三条短信,但这不是问题,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因为他们都知道,自己一直住在对方的心里,从未离开。
逢年过节的时候,他们都没有回国,隔绝外面的喧闹,把自己泡在实验室里,他们会互相问候,礼物也会如期而至,没有一次落下过。
两年后,祁苑结束了她在法国的研习,带着她所学的成果,回来了。
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在云港的国际机场。
突然,她听见身后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喊。
“我回来了!”
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太像了还是太想了,她下意识地回头。
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白T的男生,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,朝眼前的女孩奔去。
祁苑从包里掏出手机,正好是晚上八点三十分。
她转身走了两步。
“女士,你的身份证掉了。”
嗓音低沉,声线里透着成熟男人的稳重,听着离得很近,应该是在对她说吧。
她摸了摸空落落的口袋,回头说道:“谢谢。”
她扯了扯右肩上的包,蹲下捡起身份证,一双黑色皮鞋闯进她的视野里,在她面前停住了。
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“你好。”
她的手在碰到身份证的那一刹顿住了。
“祁苑。”
仅仅两个字,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,却透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她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,她屏住了呼吸,抬头,入眼的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。
他穿的一身黑,黑色的T恤衫和笔直的西装裤,一根皮带系在腰间。
向上瞧去,乌黑的头发三七分,一半向后梳着纹理,另外一半则垂了下来,浅浅地遮住了他的眉毛,却没能遮住从眼底渗出的浓浓爱意。
三年没见,两个人再见到对方的那一刻,神情都有些诧异,但更多的是久别后的惊喜。
祁苑在法国的这些年,样貌身形出落得越发出挑,和先前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样了。
她这次回国,穿了一身酒红色修身长裙,细长的吊带将完美的肩型展示了出来,叫人移不开眼。
“又认不出我了?”
他好笑地说道,特别加重了第一个字。
祁苑哪里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回来,站了起来,望着他说不出话。
陈颂声还在笑:“看这么入神,男朋友太帅了是吧。”
她憋了很久,终于说了见面后最正式的第一句话。
“就会贫嘴。”
回去以后,陈颂声的父母丢给他们一串钥匙。
陈扬开车带着他们去了那里,是一座小型的中式庭院,他们十几年前买的,房子买了却从来没住过,以后就交给他们了。
几个人一起动手,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遭,他们又回到了各自的家里。
陈颂声回来不知在忙些什么,祁苑约他都约不出来,去他家找他,每次去人都不在家。
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,祁苑陪祁昌阳坐在小区的石凳上看沈姨跳舞,陈颂声给了她一家餐厅的位置,让她现在过去找他。
她秉着一身驴脾气。
【不去,你让我去我就去啊?】
陈颂声不紧不慢地打下一行字。
【叫你一声姑奶奶,今晚赏个脸行不行?】
……
她到了餐厅,服务员领着她上了三楼天台,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有,她刚上去,服务员说了一句“请您稍等片刻”,就离开了。
天台的风很凉快,她无聊地在原地转圈,一阵舒缓而又轻快的音乐响起,周围亮了。
她才发现,天台被布置地十分精美,四处挂着彩色的灯,尽头放了一个超大的礼盒,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一辆小车,撞了撞她的脚。
她蹲下,见小车的车座上卡了一张纸条:“前方有超大惊喜哦。”
幼稚。
她笑着把纸条捏在手里,走到了礼盒的跟前,足足有两米高,她掀开,里面坐着一只巨大的草莓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