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房间门被推开。
梁音纤细的腰被人抱住,略微提起,她整个人坐在了鞋柜上方,小脸却被迫仰起。
男人修长冷白的食指和拇指分开,掐住了她的小脸,视线下移,步步紧逼她,喉咙里弥漫出来的嗓音略显危险。
谢如洲问:“梁音,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
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味。
早在她上车的那一刻,他便闻到了。
梁音听言,歪头仔细看了他一眼,泛红眼尾风情万种,小手轻飘飘一勾,拽紧了他紧扣的衣领。
“谢总,我知道……因为,我、想、要、你啊。”
她一字一顿,漂亮的眸色蕴藏着挑衅。
她都豁出去一切了,他怕什么。
谢如洲紧绷的唇角忽而笑开,他轻缓抬手,原本落在女人腰间的指腹,轻揉慢捻的蹭住了那一小点玉白的耳垂。
“音音,别后悔。”
要他,可是要负天价赔偿的。
薄唇压向女人柔白耳廓,男人沉缓的语气是绝无仅有的温柔诱惑,像是故意勾人上瘾。
下一瞬。
如梁音所愿,那抹紧扣的禁欲衣领终于被慢条斯理的解开。
男人明晰的喉结被咬住。
房间里的暗色,也在这一刹,暧昧下去。
……
天色暗淡,浅淡的夜色从窗帘里泄出一丝痕迹。
梁音清醒过来的那秒,清晰的感知到了男人搭在自己腰上的大手,牢牢的禁锢着她,她竟是丝毫动弹不得。
完了。
昨晚失控的理智,在这一瞬间,统统回笼。
梁音不仅是两条腿痛的厉害,现在脑袋也跟着痛了起来。
她从哪里来的胆子,居然把谢如洲睡了?
梁音骨子里遇见大事,就想要将自己塞到一个小壳子里躲起来的习惯,隐隐地开始冒头。
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,也许就是追顾知确七年。
但这件事,在昨天就已经被划出了她的世界。
而睡了自己的顶头上司,是比追顾知确更不要命的行为。
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。
想不明白,那就先躲一躲好了。
打定主意,梁音轻手轻脚的将男人搁浅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,而后又小心翼翼的抓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,胡乱套上,一秒也不敢多待,做贼一样的溜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子。
呼——
深深吐出一口气,梁音打了个车直接跑到了酒店里。
她洗了个澡,又在附近的店铺下单买了套衣服,让快递小哥送来,忙完一切后,晕乎乎的脑子才慢悠悠的转动了起来。
现在留给她两个选择。
一:到谢如洲面前坦白,承认自己睡了他的荒唐事。
二:接着逃,当作这件事什么也没发生过。
梁音窝在沙发里,默默无语。
也许……谢总昨晚其实也是享受到了的?
毕竟她身上一片又一片的暧昧红痕,证明了昨晚两人到底有多疯狂。
想到这个,梁音小脸就不受控制的发烫。
虽然当时脑子有点乱七八糟的混乱感,但感觉骗不了人,谢如洲昨晚确实有让她爽到了,所以……他应该感觉也不差吧?
选择一去坦白,也罪不至死吧?
小脸都开始纠结的拧作一团,被丢在床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,吓的梁音哆嗦了下。
该不会是谢如洲醒了,打电话过来问罪了吧?
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小心脏又开始狂跳,她咬着唇,从沙发到床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,硬生生走了小三分钟。
一直到电话挂断,第二遍打来时,梁音才终于挨到床边。
等视线触及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,提着的心这才终于狠狠松了下来。
不是谢如洲。
一时间,除了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隐隐有点说不清的无措感。
“音音宝贝!”
好闺蜜夏烟清甜的嗓音响在耳边,梁音萎靡的情绪终于振作了一点,她小声应了句:“烟烟,怎么了?”
夏烟和她是大学室友,两人学的都是外语翻译,大学毕业后,她选择了工作,夏烟则是跑到了英国留学,但学的不再是翻译,而是综合新闻学,主攻记者专业。
夏烟轻哼了声:“想你了,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呀。”
“当然行,我也想你啦。”
梁音回道,紧张的情绪在和夏烟的聊天中渐渐平复了下来。
“对了音音宝贝,我下个月就结束学业回国啦,到时候你和顾知确可要请我吃饭。”
夏烟笑嘻嘻的说道。
听到顾知确的名字,梁音很平静的轻眨了一下眼睫,语气寡淡的开口:“烟烟,我和顾知确分手了,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请你吃饭了,不介意吧?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