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岿渺也信守承诺,吃过午饭后,就带着两人出发了,这些白鸟有缘人都是白鸟曾经的外门弟子,而最后一个外门弟子,就是统领水族的北海龙王。
就算是坐空间车,雨国离北海也有着五天五夜的距离,所以他们只有备好了吃食,一刻不停地往那边赶了。
只是,第二天夜里,慕容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,也可能不是梦,而是封樊的托梦。
梦中,慕容祈身处一个欲念球的内部,要说他怎么觉得是欲念球的内部,是因为不管是在他的头顶还是脚下、周边全是黑红色张张合合的鱼鳞,所以他猜测自己应该是在内部。
前方有赤红色强大的灵力露出,他慢慢走过去,才发现是封樊,封樊的脸部都快被黑红色的鳞片给覆盖完了,但他此刻正端坐在地上,周身都是他自己的赤红色的灵力,看样子是在抵抗这些鳞片的侵蚀。
他感知到慕容祈的到来,睁开了那双赤红的眸子,急喘了几口气,朝慕容祈做了个阻止的手势,劝说道:“祈哥哥,别往前走了,不然你也会被这些欲念侵蚀的……”
“你中了欲念神的欲念术?到哪一步了?!”慕容祈问道。
封樊摇摇头,让自己的思绪稍微回归些清明,自嘲道:“祈哥哥,在之前我与他合作的时候,我就是他的傀儡了,我的身体使用权就是作为我使用他力量的交换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听我说,祈哥哥。”封樊打断了慕容祈的话语,皱眉忍受了一波欲念的侵蚀,左眼都被附着上了鳞片,迫使他闭上了左眼。
他道出了自己的罪行:“祈哥哥,欲念神本是被关押在天牢中的,而且肉身被打散,只余了元神;而我爱慕白鸟而不自知,白鸟被青鸟抢走后,我便一蹶不振,他逃窜出的一丝元神感知到了我强大的欲念,便与我谈了条件,我使用他强大的力量夺回白鸟,他利用我的身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当时,我确实被蛊惑了,就答应了他,他便蛊惑我堕魔,蛊惑我为祸世间,蛊惑我暗杀了青鸟,又蛊惑我将那禁术交给了白鸟,蛊惑我次次进入青白双鸟的轮回搞破坏;直至上一世,我才发现他的野心,他想除掉唯一能克制他的白鸟,才蛊惑我一步一步地走下去,让白鸟无法回归神位!”
“一旦他得逞了,那世间将会遭受莫大的劫难,他会为每一个人种下欲念术,全部变成他的傀儡,他将成为这世间唯一的主宰,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!”
慕容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,他摇头:“青鸟都已经被种上了欲念术,欲念神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得多了……”
“是,他运筹帷幄、不骄不躁,他的心机和城府、计谋,完全不是我这种莽夫能够对抗的,但是,我今天找你过来,是有事告诉你,”封樊释放更多灵力压制那些鳞片的侵蚀,鳞片稳定后,他才继续说道,“祈哥哥,其实白鸟是谁,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,这次托梦给你,就是想告诉你,白鸟在这一世已经觉醒过,他将自己的记忆剥离出来,一份假的放到了人界,一份真的放在初代魔尊的居所,魔巅之上的,想来你们已经将白鸟力量集合得差不多了,到时候可以去魔巅,将那记忆一起取出,白鸟就会临世,到时候就可以解救我们了。”
慕容祈点点头,突然问道:“小封,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说过,我最不喜欢吃什么吗?”
封樊笑笑,忍不住点头:“我的祈哥哥,还是这么聪明这么小心谨慎啊,你告诉过我,你最不喜欢的就是海鱼了。”
“好了,我送你出梦境,我支撑不住这个梦境了,祈哥哥,相信我……”
慕容祈醒来后,就见灵渠站在他座位边,打量着他的额头。
“怎么了?”慕容祈摸了摸额头,果然抹额被谁给摘了,而且印堂处发烫得厉害。
灵渠说道:“阿祈,你刚才应该是梦魇了,怎么叫都叫不醒,额间也发出了奇怪的白光,我们就把你抹额给取了,然后就看到你额间有奇怪的白色印记,这是什么?”
“这是慕容家的禁术,”慕容祈拿过身旁的抹额重新戴上了,“是一朵昙花,寓意是‘昙花一现、转瞬即逝’,刻上这烙印,就是因为我是旁支的人,但是天赋远超过了他们本家的人,为了控制我,打上这烙印,也就封住了我的天赋,让我修炼受阻的禁术,我的力量也就如那昙花一般,转瞬即逝,积存不了多少。”
灵渠挑眉,完全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这么邪恶的禁术,而且还是为了控制家人的……
“岿渺呢?”慕容祈不见楚岿渺,忍不住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