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渊看着楚岿渺的举动,很是不解:“楚岿渺,你不是只要你的魔后吗?原来都是骗我的!骗子!”
楚岿渺收紧手臂,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,这才能正大光明地哭出来,他看着慕容祈说道:“我的魔后一直就只有一个人,就是慕容祈。”
“他是把你推下深渊的人!他是杀你族人的人!”念渊气急了,对楚岿渺突然的倒戈真的不理解。
“是,他确实是杀了我的族人,但那是被逼无奈,他也是推我下深渊的人,但就像我的右相说的,如果不是他推我下去,我那时候可能就已经成为你的傀儡了,推我下那深渊,是他给我的一个机缘。”
听到“机缘”两字,天帝和慕容祈对视了一下,天帝更是玩味地挑了挑眉,这魔域右相有些意思,连机缘这个天机都能蒙出来,如果有机会他倒是想见见这个右相。
念渊简直是被气笑了,他问道:“好,就算是你们把我处决了又怎么样,欲念种子已经种下,只要有我的欲念妖在,我的重生只是迟早的事情,你们无法彻底打败我的!”
“我会用我的丹元将欲念种子全部拔除,用我的神魂铸造的箭矢杀死你,你知道的,我是你唯一的天敌,所以你才会设计了那么多的陷阱让我钻,不是吗?”慕容祈皱眉提醒道,“念渊,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,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了吧。”
念渊摇头,看向天帝,问道:“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?”
“何来得意一说呢?”天帝有些不解。
“当初,我给你说过,我可能无法担任欲念神一职,想辞去这个神位,可你呢?”念渊抬头望着牢笼外广袤的天地,忍不住叹息,“天帝,你当初说这个职位需要的是更多的‘爱’,你说我找到了这爱,就可以胜任了,是你毁了我!是你执意让我担任这个神位,是你毁了我!”
天帝突然朝他鞠了一躬,诚挚地道歉:“是,我的确有错,当初你来找我辞去这神位时,我就应该听取你的意见,给你自由,而不是劝你,没想到这劝说,害了你,更害了天下那么多人。”
没想到天帝会道歉的念渊,愣了一会儿后,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,他像个孩子般哭诉道:“晚了!现在道歉已经晚了!就像刚才给你们说的,就算是我现在死了,以后也还会回来的,欲念妖,你们是消灭不了的!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”慕容祈看着牢笼外被魔域神域大军控制起来的欲念妖,很是心疼,他承诺道,“就算是让我魂飞魄散,我也会去尽力拯救这些无辜的人的!”
楚岿渺没有说话,只是收紧了手臂,神色中尽是不舍,但更多的却是坚毅。
在慕容祈拉弓时,念渊喊了暂停,他问楚岿渺道:“我还想知道,真言都指出慕容祈骗你了,为何你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呢?”他又转头问慕容祈,“而且楚岿渺都那般羞辱你了,你又为什么不记恨他?为什么?!”
“我从很早之前就喜欢慕容祈了,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,在我眼里,不管他是什么样子的,或者说变成了什么样子,感觉都是无暇的、纯净的、美好的;而且在很久前我和他一起去过魔界,那次他的手指确实被封樊的佩剑刺伤了,那真言就撒谎了,所以我本就不怎么相信那真言,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我恨他的假象,降低你对他的猜忌,才对他那么狠的。”楚岿渺好心解释。
慕容祈对他的示爱始终是没有什么回应的,依旧稳稳地架着那弓箭,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能体现他的爱意,他说道:“是,楚岿渺确实在新婚夜伤害了我,也在后面对我很冷漠,但是他下意识的温柔却是骗不了人的,让我在他一些举动里察觉到了他的计划,例如我不吃海鱼,他给我的膳食里从来没有海鱼,他会派他的密卫在暗处保护我,其实我的透视术都能看到,还有很多细节,我想你也并不想知道得这么清楚,结论就是,我一直信他,而且了解他。”
“……”
念渊沉默一阵后,摇着头大笑了出来,因为手已经消散了,他扬了扬头,指着大阵问道:“那这大阵,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是我前几天来做过手脚,我知道你这个不是什么‘归元阵’,而是一个及强大的杀阵,就是为了汲取这个阵法里所有人的欲望,这个阵法里最多的欲望就是杀戮,所以可以短时间内将你的灵力滋长到极高的境界,我来就是改了一点点,改成了很像的这金笼阵,”慕容祈说着转头看了眼楚岿渺,很是赞赏,“岿渺应该猜到我动过这个阵法了,所以一直用激将法激你,让你也没有再次检查的机会,你才没有发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