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然有这种事...,他的家人去世的原因是什么?因为生病吗?”
“种种原因都有吧,具体我也不太清楚,他也从来不说,反正从他父母到哥哥妹妹的葬礼都是他一手操办的,想必他心里肯定不好受,他抽烟抽这么狠也是从那之后开始的。”
怪不得会和学校里面流传的人完全相反,舒乐成代入了一下自己处在何魁的立场是什么感觉,很快他感到胸口抽痛。有些事没有轮到自己身上永远也不知道当事人是如何想法,不过舒乐成敢肯定他碰见这样的情况早就坚持不住倒下了,这样一看何魁果然是坚强。
就在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舒乐成已经对何魁完全改观,甚至更加膜拜他一些。
“对了,那他照顾的人是...?”
“一年前何魁追捕逃犯时碰到一个闯红灯的群众,结果刚好被逃犯开车撞到,虽说多亏如此也顺利抓到逃犯,但那位同志不小心撞到了头部至今昏迷不醒。他身上带的证件是假的,手机里一个联系人也没有。我们推断他要么是为了躲债要么是黑户。”
“都这个年代了还能发生这种事啊,人脸比对也识别不出来是谁吗?”
“倒是通过五官和脸骨轮廓识别出来了三个相似的人,可惜一个是高中生,一个是位孤寡老人,还有一个是有钱的富二代,经核实都和他无关,到这里线索也就断了。”
“有人报失踪人口吗?对了,他出车祸前的监控应该能看出来他是从哪里来的吧?”
“没人报失踪,监控自然是看了,但是无法推测他是从哪里来的。我记得...他应该是坐地铁3号线从北边来返于东边,期间也没有找过特定的人。他住的地方是个小宾馆,小宾馆不太正规,你懂的,他用□□就进去了,再加上那附近道路刚好施工,高铁站附近监控线路被切断,我们只知道他中途下了次车,可是查不到他下车前去过哪里。”
“...可是这样可疑的人为什么要由魁哥照顾?”
“一切都是巧合呗,那会儿年底刚好要评优秀个人,上面让列几个优秀事迹出来,然后这位可疑的群众又刚好送上门,整个刑侦队里只有何魁一个人没有家室没有亲人...,你自己回去查一下官网上的去年优秀个人就知道了。”
孟星涵没有明说但是舒乐成已经了然一切,想必媒体一定会把何魁照顾受伤群众这件事情长篇阔论的赞扬一番。
“那人都成植物人了鬼知道什么时候醒,总不能照顾一辈子吧?”
“那不可能,当时说好的就是一年,对了今天几号来着。”
“12月5号。”
“唔...,”孟星涵单手托腮算着时间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他眼前一亮拍手道,“就是今天啊。”
“今天什么?”
“去年的12月5号何魁把那位可疑群众捡回来了,到现在刚好一年。”
舒乐成了听罢心里为何魁感到高兴,看来何警官马上就可以摆脱这一份沉重的负担了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第3章 #3 当他睁开眼睛
当路遇癸缓缓睁开眼睛,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壁纸花纹扭曲变形的样子。他试图深吸一口气,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,除此之外身体没有任何痛觉,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。
这里是哪里?他为什么在这里?他是怎么到这里的?他为什么动不了?还有他是谁呢?
几个问题在脑海中一一闪过,他开始像往大海里捞石子一样寻找着自己的记忆,然而尝试无果,他也懒得费劲,干脆放弃思考躺着摆烂。
他的视线开始向周围打转,他左手边是两扇拉着窗帘的窗户,窗帘如同蝉翼一般轻薄,上面绣着粉色花朵的刺绣,此时阳光不大,透过这道窗帘倒是在他面前折射出了美丽的光晕,这足够他看上好大一会儿。
右手边则是简单的1室1厅外加能通到户外平台的阳台,整体房屋装修风格为简约木质,但是感觉年代偏久远,地板上已经出现了黑色的痕迹,像是几十年前盖的老房子。
屋内家具陈设更一览无遗,一张双人小沙发上放了一条被褥,面前茶几上扔了几只空啤酒罐,再往前则是方形笨重的电视机,这种样式的电视机现在早就淘汰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使用。
路遇癸感到奇怪,明明他连自己是谁都没想起来可为什么知道这种电视不能用呢?
总体来说除去茶几上的杂物以外其他还都收拾得很干净,至少他看向床旁的床头柜上一点灰尘也没有,说明房子的主人,当然也可能就是他本人,是个讲卫生的人。
很快他注意到了某种违和的东西,就是枕边树立的输液管,上面挂了一袋写着葡萄糖的液体与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输液袋,那袋输液袋下连接的管子比输液管要粗,更像是往胃里灌食物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