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峤把叶星曙抱在怀里安慰她:“没关系,这不是你的错,不管生活怎么糟糕,都是老天的错,不要怪罪折磨自己。”说罢又拍了拍她的头,陪着叶星曙哭完后一起回宿舍。
叶星曙回到宿舍后呆滞的望着天花板,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没关系。她下床走到摆放在书桌前的钢琴乐高,拿出手机跟找江彬蔚。
叶星曙:如果一个人能牵动你的情绪那是为什么。
我相信光:说明喜欢她呗,这还不简单。
我相信光:卧槽不会吧,你也铁树开花了?
叶星曙:好像吧。
叶星曙:等会,为什么是“也”。
我相信光:……是林海峤吧。
我相信光:因为我发现我的铁树快开花了。
叶星曙:你怎么知道。
叶星曙:你出息,你加油,你伟大。
我相信光:野炊第二天,我和小白不是一起试探过你了嘛,那时候我们就感觉有点不对了。
叶星曙:这样啊。
叶星曙:那你帮我想想怎么追人。
我相信光:相信我,追人第一步,从她闺蜜入手。
叶星曙:……你追过人吗?
我相信光:没有啊,这不影响我当一回江军师的。
叶星曙:你TM滚啊艹!
叶星曙即将关手机时默默点进了与林海峤的聊天框,把原来的备注改成了“海”一个字,因为在她最喜欢的景色就是大海。
林海峤回到宿舍盯着与叶星曙的聊天框,改了备注“小哭包叶星曙”,然后浅浅一笑。
在那钢琴声悠扬的地方,发生了比器乐声乐更浪漫的心灵上接触的婚礼。
“喂?袁医生,最近有空吗?我想来聊聊。”林海峤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清幽暗淡,眼神无光,是真正的她,不加任何的修饰和边幅。
“可以,你这周六下午加号吧。”
第7章
“鬼啊!”一种颤抖的男声,很雄厚的那种声音,像唱美声的男低音,然后逐渐升高 到男中音的那样子,有种明明在耳边但又逐渐靠近的感觉。
林海峤又幻听了,把她从梦中拉回来。
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即使她一点鬼片都不看,脑子里就总有一个穿着红衣服汉服的女孩头发全都往前披着,然后站立不动的画面,甚至有时还能看到,有时候会位移,有时候背景还是她自己的房间。一共有三种,一种是始终龇牙咧嘴笑的蘑菇头女人,还有一种便是无眼球面无表情的年轻女子。这些画面好像她越不想想就印象更会深刻,她已经在幻听幻视中活了这么多年。
林海峤洗漱后穿上自己舒适的半拉链领口薄款卫衣就出门了。
林海峤熟练的加了个号后一边听音乐一边等着叫号。
一个小时等待后终于叫号了。
“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呢?”袁医生询问着。
“跟您讲一个很有意思的哭包。”
“来,说说看。”
“第一次见她是因为她红发挑染很亮眼,满口脏话坏破坏校规,以为是个很坏的人,但其实十分细心,至少对我,她很真诚。”
“你很喜欢和这个人在一起吗?”
“对,跟她在一起我总会觉得很放松,就好像找到了安身之地一样,前些日子我陪她在琴室练习时也知道了她是装出那副样子的,我还安慰她了,她看上去也好很多。”
“我了解了,最近幻听幻视自残之类的还有出现吗?”
“早上被幻听吓醒了,另外两个没有。”
“行,给你配点阿立哌唑口崩片先回去吃一下吧,有任何问题再来找我。”
“好的,谢谢医生。”
林海峤扫码付钱后离开了,去取药处取药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,她走近一看——叶星曙!她为什么会在这里。林海峤想完后立马躲了起来在尽可能近的地方偷听。
“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林海峤的病人啊?”叶星曙询问道。偷听的林海峤惊了,她从来没说过自己在心理治疗,也没事说在这家医院,为什么。
“我们要保护病人的隐私权,所以只能告诉你她确实在我方有心理治疗。”
“好的,谢谢您。”叶星曙转身准备走时,林海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:“你从哪听来的。”
“江彬蔚。她的父亲江明庭有钱有势力,很快就查到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虽然对你很抱歉,但其实那天你在打电话给袁医生时我听到了,不小心。所以很好奇,就找三水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两人就这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。
“帮我取个药吧,我不会生气的,这是药单,就当赔罪了。”林海峤突然开口。
“好。”叶星曙心里是抱歉的,她撒谎了,所以只好跑去取药不敢耽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