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秋子,别哭了。”
对此,我的回答就是,抬起手指,重重地戳了一下太宰治凑过来的脸,戳得他倒抽一口冷气。
我一边哭,一边冷酷地戳穿他的谎言:“呜呜呜……疼吧……明明都受伤了……你还有脸说你……没有事……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太宰治捂住了额头。
那道伤口原本已经不再流血,又被我重重一戳,伤口重新裂开。太宰治这才后知后觉地抚摸自己的脸,摸到了已经凝结的血痕。
太宰治恍惚地眨眨眼睛。
“嗝,你终于反应过来了?”
你看看你,太宰治,半张脸是染血的绷带,半张脸是鲜明的血痕——明明该是很疼的吧?他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,好像已经丧失了正常的痛觉。
无所谓生,无所谓死。
自然也不会在乎受不受伤。
可我觉得疼。
太宰治见到我又有眼泪决堤的迹象,连忙去擦我的泪痕:“别哭了,乖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只是一点小擦伤而已,根本不算什么,我没有很想死……”
最后那句话,太宰治自己似乎都不觉得是真话,说得狠没有底气。
“骗子!”
“……”
“太!宰!治!大!骗!子!”
太宰治越哄,没有一句真心话的哄骗就引来更多的眼泪。片刻后,太宰治终于举起双手,宣布投降,他向另外两个围观人士求救:“……拜托了,你们也说点什么吧!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啧啧啧,看看,宰啊宰,这就是放飞自己的下场!
-
看了一眼评论,首领宰痛觉还是存在的,没有不存在。
他只是不在乎了,黑时宰能活的很大一个因素是怕疼,首领宰就已经没那么害怕了,不是真的痛觉丧失。秋子的角度不可能具体感受到他疼不疼,没办法直接写。所以在这里特此解释一下。
第53章 53
面对太宰治的恳求,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颇为伤脑筋,他眉头微蹙,声音里蕴藏着深深的迷茫:“……就算你这么说了, 这个时候,我到底应该说点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“国木田, 你知道该说点什么吗?”
国木田独步同样如临大敌, 他思索片刻,将递过来的话题再度踢回去:“还是织田你说点什么吧, 随便什么都好……实在不行, 就说你现在的真实想法。”
“我的……真实想法?”
“你总不该连一丁点想法都没有吧。”
这个问题似乎问倒了织田作之助, 他微微低垂着脸,陷入沉思片刻后,织田作之助终于组织好言语, 波澜不惊地开口:“正如太宰治所说,他在武装侦探社做客期间,我有义务保护他的生命, 虽然,我也只能算是三流的保镖, 但只要他还在我的视线里, 我就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到太宰治的生命……”
太宰治的胸腔轻微的震动。
——就连他的心跳声,都出现了轻微的凝滞感。
我能察觉到, 太宰治对于织田作之助的这番长篇大论,也谈不上喜爱。但他仍旧松了一口气, 轻柔地哄我:“对吧,织田作也说了, 他会保护我, 我很安全……”
“但是——”
织田作之助强行打断了太宰治的叙述, 这句“但是”,就像是冷冰冰的刀直接斜插而来:“白井小姐骂得对。”
“诶?等等,什么叫做骂得对啊!”
如果是平时的太宰治,应该已经从这句不同寻常的插话里,嗅到危险的气息,但现在,不知道他是对织田作之助存在这某种非凡的信任,或者刚刚被我的眼泪打了个措手不及,思维混乱——
他竟然没有及时阻断织田作之助。
织田作之助一气呵成地叙述着:“我的异能力‘天衣无缝’,能够预知到五到六秒后发生的未来,而在天衣无缝的预知里,我不止一次目睹太宰治的死亡……”
“诶?”
↑这是不在状态内的国木田独步。
“织田作!”
↑这是轻微炸毛的太宰治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↑这是眼泪又开始狂飙的我。
我明明是在生气,但眼泪压根止不住,怒气冲天的我将眼泪全都祸祸到太宰治那件死贵的西装外套上了。
织田作之助似乎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,明明是千钧一发的惊险时刻,被他说得比白开水还无味,只能放在心头反复品味,才能感受到当时的惊险。
他说:“在山田拓海举枪时,虽然瞄准的是白井小姐,然而,太宰治推开了白井小姐,那枚子弹本应该打中他的额头……”
太宰治小声地辩解:“我、我应该没这么倒霉吧。”
“呵。”
我在冷笑。
太宰治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发表任何评价,只能像个复读机般,反复卑微地播放着:“我这不是没事吗……只是皮外伤啦……我这不是没事吗……只是皮外伤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