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不住她的眼神,唐经驰抬手关掉房间的灯。
唯一的光源熄灭,视野骤然暗下来,刚开始漆黑一片,逐渐适应后,眼前的一切不那么清晰,感官却更加敏锐。
妥协的男人报复性地掐沐和弦的纤纤细腰。
怕痒的沐和弦忽然遭这么一下,情不自禁地软绵绵叫唤一声,铆足劲去推他的手。
唐经驰顺势塞给她,有点霸道又有点祈求的口吻,命令道:“帮我戴。”
完全不了解这东西,沐和弦不乐意:“你不可以自己来吗?你是色盲,又不是夜盲。”
唐经驰说话的语速稍稍变快,透着几分急不可耐,却还是耐着性子同她耗,“别管,都是盲。”
沐和弦不答应,攥着那包东西没有任何动作,同他耗。
无声的拉扯。
谈了将近一年,唐经驰很清楚沐和弦的性子。
昏暗之中,沐和弦感受到有东西在轻碰她,不轻不重,在如此黑夜里无法忽视的存在,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反应过来,紧接着又来了两下,知道那是什么后,沐和弦狠狠地瞪着他:“流氓!”
唐经驰凑近她的耳旁,紊乱的呼吸清晰明了,“那你赶紧的。”
被他耐心又无耻的行为磨到没有脾气,沐和弦摸黑撕开包装,笨拙地给它披上外套。
本想着速战速决,偏偏天不遂人意,第一次失败了。
即使在乌漆嘛黑的环境里,小唐经驰的存在感依旧很强烈,沐和弦套好时,脸已经熟透。
待她整好,唐经驰上手替她脱掉内衬,不过在解除最后一件时耗费了相当一些时间,他骂了句,“怎么这么难解。”
穿了这么多年,身为女性很熟悉,但沐和弦就是不帮他,谁让他刚刚欺负她。
终于解下来,唐经驰狠狠地咬咬牙,“沐和弦,你完了。”
简单的六个字,犹如魔音,沐和弦开始胆怯。
又纠缠了良久,唐经驰趁着亲她的间隙,没有一丝防备,缓缓地推进。
刚开始,沐和弦感受到了疼意,委屈巴巴地喊道:“疼。”
听到她的嗓音,唐经驰马上停止艰难的前行,连续亲了亲她的眼睛和耳朵,虽然不好受,还是耐着性子打趣她:“娇气包。”
沐和弦在他锁骨附近咬一口,以示对他污蔑的抗议。
屋外雨水淅沥,屋内翻涌亲昵。
翌日,沐和弦睡到很晚,闹钟响了也还没醒,昨晚折腾得太晚,实在起不来,无意识地关掉闹钟继续睡。
身旁的位置有动静,沐和弦迟钝的大脑有片刻的疑惑,她的床上怎么会有别人?
倏忽,昨晚的画面毫无防备地闯进脑海,过于情.色的片段,沐和弦骤然清醒,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打开,转念一想,什么都发生了,有什么值得害羞的,看都看完了。
沐和弦缓缓地扒开被子,露出半张巴掌大的脸,一双灵动的双眸透着羞怯的光。
唐经驰健硕紧实的后背像一扇双开门冰箱,他的皮肤很白,几乎可以与她媲美,所以留下的一道道红痕尤为显眼,见状,沐和弦的脸缩得更里了。
正在穿衣服的男人察觉到背后目光,一边扣衬衫的扣子,一边回头,“醒了?”
略略地扫一眼唐经驰的脸,不敢和他对视,沐和弦羞涩地把视线往下挪,流经他的脖颈,锁骨。
两道齿印令沐和弦目光驻足,一道很清晰,是昨晚的,另一道是旧的,看起来有好一段时间,一上一下,新的在上面,旧的在下面。
那晚喝醉酒犹如梦境的场景浮现脑海,时隔一年,沐和弦才知道原来那晚并不是她做的一场梦,而是真实存在。
沐和弦伸出手,指着唐经驰右边锁骨往下的位置,“那天晚上我真的咬了你?”
唐经驰顺着她指尖的方向,往下看一眼,面色如常地扣上扣子,遮挡住她灼热的视线,没有说话。
沐和弦掀开被子,坐起来,身上穿着唐经驰的T恤,松松垮垮,“怎么你之前没告诉我呢。”
扣完最后一颗扣子,唐经驰歪着脑袋凑近沐和弦,嘴角含笑,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,“沐和弦,你属狗的吗?这么喜欢咬人。”
沐和弦气红了脸,抬手锤他的胳膊,“你才属狗。”
唐经驰:“我可不喜欢咬人呢。”
沐和弦:“……”
还没有得到答案,沐和弦拽着唐经驰,不给他走,“你还没说呢!上次怎么我咬了你,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事?”
时间过去这么久,对于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早就忘得七七八八,只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咬了唐经驰,至于当时是为什么有这种举动,她想不起来了。
唐经驰: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我都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发酒疯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