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，只要知道对方的次序，就可以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正反次序。
前面的数局，何与名的次序总是优于凤云砚，这不可能是巧合，只能是何与名提前知道凤云砚的次序。
因此凤云砚写下了反反正，但用魔息遮盖其上，改变了字迹，让他们误以为是正正反，从而让何与名写出反正正。
同时，为了局限何与名写下的次序，他使用障眼法的时候刻意避开了正反反这种后两个相同的次序，避免何与名心血来潮写下反正反。
其实这游戏以前许空折就和他玩儿过。
当初在杜鹃谷，为了让他穿暗紫色的衣服，许空折提出了这个游戏，最后十局输了八局，只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多想。
但此时何与名也提出这个游戏，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许空折：“正正正，我又赢了。”
许空折写的是正正正，季寒洲反正正，实际的结果是正正反正正反，但在众人的眼中则是正正正正正正。
“这是怎么做到的？”关萦心都惊呆了，两手拍在桌子上，发出砰的一声响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。
许空折连续九把全写的正正正，关萦心抛出的结果也全是正正正正正正。
如果不是硬币在她手里，她都差点要怀疑这硬币没有反面！
许空折往椅背上一靠：“没办法，运气太好，我自己都控制不住。”
声音从帷幕后传了出来：“那你真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着的人。”
季寒洲语气平淡，似乎对于输了的这件事并不在意。
“牛啊，太牛了。”关萦心竖起了大拇指，“我都没看出来你怎么做的，方便透露一下吗？”
许空折微微蹙眉，欲言又止：“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“问呗。”关萦心收拾着硬币。
许空折：“其实也没什么，就是想问问，挖掘机技术哪家强？”
硬币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关萦心只是怔了一下，却没有多么意外的样子。
她弯腰捡起硬币，顺带问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从她的反应来看，许空折就知道他猜对了。
这游戏他在系统中见到过，叫做彭尼游戏，当然也不能说修真界的人就发现不了这种玩儿法，可刚才季寒洲和关萦心说话的过程中，总是会出现一些系统中才见到过的词汇。
而且元雪给他的那张用来进入籁落阁结界的牌子，仔细想想，似乎是扑克牌。
“原来是同类啊，竟然还故意在这装，真是过分。”关萦心吐槽着。
许空折笑了笑，没有解释，感慨了一句：“原来你们也是穿越者。”
关萦心动作一顿，愣怔地看着他：“穿越者？”
许空折挑眉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此时帷幕也已经拉开，露出季寒洲的身影。
季寒洲身材高挑，面容俊朗，一身简单利落的白衣，脸上还架着一幅框架眼镜。
他看向许空折的一瞬间，露出惊讶的神色，脚步一顿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看到季寒洲，许空折总有些异样的感觉，或许是因为对方的装束，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许空折站起身：“许空折。”
“许空折。”季寒洲面色严峻，一字一句地缓慢重复着。
“啊！你难道是那个水临峰的峰主？”关萦心惊叫着，“就是你砸了我们十家商铺！”
许空折莫名有些心虚：“抱歉。”
季寒洲盯着他许久，忽然问道：“你为什么姓许？”
这是个什么问题……
但他还是回答道：“因为我娘姓许。”
季寒洲：“你娘叫什么名字？”
许空折：“许轻玲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季寒洲笑了一声，满脸复杂。
他招呼许空折坐下：“许轻玲现在如何？”
许空折礼貌地笑了笑，联想到杜鹃谷和籁落阁有仇，他也不敢随便回答，只是模棱两可道：“挺好的。”
关萦心端上来一杯柠檬茶：“原来是轻玲姐的儿子呀！她现在居然有小孩了，想想真是不可思议！”
“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，什么都有可能改变。”季寒洲笑着说道。
不知为何，听着他们说话，许空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局促感。
明显对方知道很多有关于他的事，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，这种感觉并不好。
根据池卦馆所说，籁落阁与杜鹃谷不和，可关萦心和季涵洲的样子，似乎与他娘认识许久，甚至关系还不错。
他无意识地端起茶杯，干了一大口柠檬茶，却被狠狠地酸到了。
“你不习惯？”关萦心立刻给他换了一杯，“那试试这个奶茶。”
“谢谢。”许空折摆了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