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公子被他打成了重伤,老夫已经诊断过了,治不好了,不死也得残,可那小子竟说老夫是庸医,还说他能治。”
“老夫实在看不惯他的嚣张嘴脸,便出言教训了几句,可他竟然要和老夫打赌……”李太医巴拉巴拉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王太医却听得有些不耐烦,他虽然是太医院太蜀,京城公认的医术最好的人,但他却从来不认为自己医术最好,他永远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。
更加不敢仗着自己年长就目中无人,医术这东西不是年纪越大医术越好,也靠天赋和悟性。
不说年轻人了,就连女人都不能小觑,寒王府就有一位医仙的徒弟,他可是亲眼目睹了,那女子是怎样让王爷起死回生的。
从那以后他就更加坚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任何时候都不能狂妄自大,否则容易被人打脸。
李太医不知王太医心中的想法,还在巴拉巴拉的拍马屁。
朱福寿带着人进了医务室,李太医也跟着,当他回想起萧墨寒刚刚可怕的眼神儿时,便立刻转身想走。
陆无双立刻叫住他:“李太医,来都来了,就别走了。”
“朱大人带了大夫来,万一朱大常被我治好了,你说是其他大夫治好的,这事儿岂不是说不清了。”
李太医不经说,立刻梗着脖子说道:“哼,老夫岂是耍赖之人。”
“这位就是宫中医术最好的王太医,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神医。”
王太医听着他的话突然眉头紧皱,他最烦别人给他戴高帽,万一一会儿治不好,丢人的可是他。
朱福寿也在心中暗骂,他好不容易把太医带来,还没开口求情,让他们先给儿子诊治呢,这傻叉太医就先把王爷的小心肝给得罪了。
万一惹怒了王爷的小心肝,受罪的可是他儿子。
不过他就算再生气,也不敢当着萧墨寒的面锤人。
朱福寿怕李太医再说出什么不知死活的话连累了儿子,便打断他,开口祈求道:“王爷,诊金下官只凑了一半,剩下的下官一定尽快凑齐。”
“能不能先请王太医给犬子医治一下,他伤的太重了,下官怕犬子等不了多久了。”
萧墨寒正准备说话,陆无双立刻说道:“不行。”
“我跟李太医打了赌,而且我已经帮朱同学包扎好了,若是再经过别人的手,到时候就说不清是我治好的还是王太医治好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朱福寿心里那个恨呀,恨死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太医了,净给他找麻烦。
李太医心里也恨,这不是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吗,万一耽误了病情,朱公子死了,朱大人不敢找王爷麻烦,肯定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的。
“你个黑心的小子,自己治不好,也不让别人治,难道你想耽误了朱公子的病情不成。”
“你若是让王太医医治,说不定朱公子还有活命的可能,你若不让王太医插手,等朱公子死了,你就输了,你不但要滚出国子监,还要给老夫下跪磕头……”
朱福寿忍无可忍,突然一脚踹了过去,怒吼出声:“去你娘的,你咒谁死呢。”
李太医摔了一个嘴啃泥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“下官该死,下官没有诅咒朱公子的意思,只是……只是被这小子给气晕了……”
朱福寿一脸凶神恶煞的说道:“闭上你的屁眼,再敢说一句话,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朱福寿心里简直骂娘了,他既要求王爷开恩给儿子治病,又不能暴露陆有财是王爷男宠的事实,但这个傻叉却一直挑战陆有财的底线。
惹怒了陆有财,在场的人全都没好果子吃。
朱福寿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,心里想着这叫什么事儿呀,儿子被陆有财打了,他现在反倒要给陆有财出巨额诊金,这感觉真是日了狗了。
陆无双看着朱福寿跪在地上也是可怜,当父母的也是不容易。
“朱大人我知道您担心朱公子的伤情,不如就让王太医先给朱公子诊断一下,确定一下他会不会死,我说的话您不信,但王太医的话您一定信。”
朱福寿受宠若惊,立刻点头说道:“行行行,先诊断一下。”
王太医上前给朱大常诊断,但却无从下手,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把人包成这样的,但他知道这种包扎手法却是最好的。
骨折的人的确需要这样固定静养,骨头才能慢慢长好,否则就算吃仙丹也治不好。
不过王太医就是王太医,虽然没办法把脉,但他还是能凭自己的经验断定朱大常不会死,但的确伤的挺重的。
王太医转身说道:“朱大人大可放心,令公子的伤虽然重了点,但却不会致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