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那纯净的合体黑长裤很快印上她无数的脚印。
男人宛如没知觉一样,目色还是沉着: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喝酒?”
他记得她以前虽然叛逆了点,但从未喝酒抽烟。
他以为她在渐渐变好,会好好上学,好好学习,考个好的大学,没想到一夜之间,她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闻厘见挣脱无果,挑眉,一副很嚣张的样子:“你没资格管我!”
傅彦礼手在她脸颊上一拧,声音威胁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闻厘吃痛:“傅彦礼,你混蛋啊!”
“回答我!”
闻厘被他这阴鸷可怖的脸色吓到,酒醒了不少。
盯着他半晌,声音糯糯的:“就、就刚刚。”
“为什么要来酒吧?”
闻厘讥笑了声:“能为什么,当然是赚钱啊!”
男人一愣,想到她家里出的事,拧眉:“你缺多少钱?”
闻厘也不避讳,竖起一根手指:“一百万。”
男人神色一震。
小姑娘痴痴地笑着,一边笑一边摇头:“太多了,我根本没钱给。”
“可人家是受害者,我爸又死了,这烂摊子我不能不收拾啊。”闻厘憋着小嘴,眼眶一酸,“我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赚钱,才能一点一点还清,没人帮我……”
“也没人在意我……”
“所有人都跑了,只剩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……
小姑娘一直喃喃着,说到最后,眼眶里噙着的泪水滚出。
她吸了吸鼻子:“我只能拼命地跟那些人喝酒,只要我喝的越多,他们就喝得更多,我的提成就更多……”
声音突然一顿。
温热的怀抱笼罩她的身体,闻厘感觉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在收紧。
男人把她揽进怀里,收紧臂力,手掌握住她脑袋,把她压向自己。
轻哄的声音落下,带着难以抑制的心疼:“乖,不哭。”
闻厘没有挣扎。
僵住的身体因他这句话慢慢放松下来,她把脸埋进他脖颈,深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。
还是那熟悉的松木香,她每一次靠近,都是极度的迷恋。
现实告诉她,他拒绝了她。
可内心的渴望告诉她,抱住他,紧紧抱住。
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抱他了。
可内心的渴望终究抵不过现实,闻厘慢慢放下手。
她声音冷得可怕:“傅彦礼,我不需要你的可怜,你放开我。”
男人身形一僵,意识到她的抗拒,慢慢放开她。
傅彦礼眼神刺痛:“我没有可怜你。”
她没说话,转身就走。
傅彦礼倏地抓住她手,神色凝重:“那一百万,你不要担心,我会想办法。”
闻厘转身,烈焰红唇勾起。
她目光看向他的手腕。
那里没有戴腕表。
闻厘自嘲地笑了声。
她在指望什么,还在期待什么?
他们是青梅竹马,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,俊男靓女,天造地设的一对啊。
她对上他的眼:“你的腕表呢?”
男人微愣,低眼看了眼手腕,解释:“前段时间坏了,我给朋友拿去修了。”
“朋友?”闻厘嗤笑,“是啊,是很好的朋友,要不然你怎么能那么放心地送给她。”
傅彦礼眉头一蹙,听出她话里的异样:“为什么突然问腕表的事情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闻厘凑近他脸,细颈伸直,睨他:“所以傅彦礼,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帮我?”
小姑娘身上清冽的香水味扑鼻而来,有些呛人。
傅彦礼皱起眉头:“朋友。”
闻厘笑了:“那就没必要。”
见她要走,傅彦礼抓住她手腕,盯着她后脑勺,眼神刺痛。
他声音低沉抑制,透着乞求和卑微——
“厘厘,算我求你了。”
第61章 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你
男人上半身佝着,眉目低垂,微微收紧指尖的力道。
他在害怕。
害怕她从此变成他不认识的模样,害怕她堕落进万恶的深渊,更害怕她拒绝他的帮助后,他再也没有理由靠近她。
闻厘闭眼,深呼吸着。
做好心理准备后,她才敢转过身来面对他。
声音是极具的冷:“男女授受不亲,您可以放开我吗?”
男人心头一刺,不舍地松开。
夜风拂来,裹着寒凉之意锥进身体。
闻厘定定地看他:“然后?你想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吗?”
他知道这姑娘很倔,自己认定对的事情都坚持到底。
她不想别人可怜她,更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。
男人一愣,眉目微拧: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给我这笔钱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是给,是借。”
闻厘神色一愣。
男人深深地望着她,声音透着一丝难抑的温柔:“我借给你,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