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母神色微怯:“那是因为闻、闻家欠我们的赔偿金不还!”
柳如君步步逼近,眼神威慑力十足:“既然你都说是闻家欠的钱,关我孙女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
“赔偿金是一回事,打人是一回事。赔偿金要还,打人也要还。”
邹母被逼得后退,有些害怕起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当然是打回去。”
“你敢!”邹母怒极,“明明是你们亏欠我们,我们打一下怎么了?!”
“那你这意思是……”柳如君扯了下嘴角,“我们把钱还了,就可以还回去?”
“当然!”
柳如君回头颔首,示意身后的另外一名黑衣人。
黑衣人得令,提着手里的箱子,在邹母面前蹲下。
“唰”的一声,箱子被打开。
里面一排红彤彤的百元纸币。
邹母和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直了眼。
柳如君温柔地笑着:“来时匆忙,没带那么多现金。这里是二十万现金,你们先拿了,剩下的七十七万,等我孙女答应跟我出国后,我立即打进你们账户,可以?”
在场的人除了柳如君和她带来的两名保镖,都惊得睁大了双眼。
闻厘也惊了。
没想到她出生十八年以来,没怎么见过面的姥姥竟然这么豪!
邹母见钱眼开,连忙蹲下,招呼着:“阿标,快快,快帮忙!”
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蹲下,跟着数钱。
柳如君低眉看着他们数钱流哈喇的样儿,讥笑了声:“女士,你们的人打我孙女那巴掌,我们可以还回去了吧?”
邹母:“那当然!”手肘撞了撞阿标,“去,跟人家道歉。”
阿标不情不愿地站起,看向闻厘:“对不起。”
“道歉哪够。”柳如君盯着阿标,“厘厘,把那一巴掌给我还回去。”
闻厘眨眨眼:“可以打吗?”
阿标想着小姑娘力气小,给她打也疼不到哪儿去,主动说:“可以。”
闻厘双眼一喜,看向柳如君身后那名刚刚救她的保镖:“大哥,你会给人甩巴掌吗?”
阿标:“?”
黑衣人大哥:“??会、会吧……”
闻厘一手托着另一只手,故作手受伤,苦着小脸:“我手没劲儿,您帮我打吧?”
阿标双眼大睁:“!!”
黑衣人大哥定定看闻厘几眼:“好的小姐!”
转身,一巴掌甩过去。
一道撕裂的惨叫声响起。
阿标直接被打趴在地上。
-
过年后,新学期开学。
寒冬远走,迎来万物复苏的春天。
朱浅浅意识到闻厘不来学校上课,甚至电话都打不通后,是开学一个星期后了。
她跑去办公室问云峰,有没有联系到闻厘。
云峰说闻厘这学期并没有来校报名,他以为是她家出了那么大的事,可能在忙着处理,所以才延迟报名和来校报到。
在开学的一个星期后,他依旧没见闻厘来学校才意识到不对,连忙打电话结果也打不通。
云峰也去了闻家,但那里已经被封,杂草丛生,根本就没人住了。
闻言,朱浅浅神色慌起来,连忙跑了出去。
她正想给傅彦礼打电话,下一秒傅彦礼的电话就进来了。
她一接通,傅彦礼那边焦急的声音传过来:“浅浅,你知不知道闻厘在哪儿?”
朱浅浅心头更慌:“她没有来学校,我也找不到她,正想给你打电话呢。”
两人意识到不对,挂了电话分头去找。
凡是闻厘出现过的地方,甚至是她爷爷奶奶的老家,两人都找了,还是没有找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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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。
傅彦礼找到闻厘的那天是晚上。
入夜后,立阳市白日里的喧闹退却,夜里的纸醉金迷开始粉墨登场。
马路上车水马龙,傅彦礼把车停靠在路边,望着那偌大的城市,那极端的低落和沮丧溢满整个身体,让他陷入无尽的恐慌。
那次那姑娘冒着雨跪在她爷爷的坟前,那悲恸、脆弱的身影至今在他心头挥之不去。
他不敢想,也不敢设想,她突然离开、甚至突然消失后的画面。
所以在她家出事,她又明言对他说希望他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后,他每次来立阳市,每次来看她,都只能偷偷摸摸地来。
这事儿没少被温允周嘲笑,觉得他没必要,只要向那闻厘道歉,那姑娘肯定原谅他。
然而温允周并不知道,能让那姑娘那么讨厌他、甚至不想看见他,是因为他拒绝了她的告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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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C酒吧内,音乐震耳欲聋,晦暗不明的灯光打在舞池中央,男男女女正在扭着腰跳着舞。
老板娘风姿妩媚地靠在酒吧前台,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望着热闹的舞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