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厘脸色一沉,眸色黯淡下来。
甘思洛见她脸色有所松动,声音软下来:“闻厘,我也是看在你喊我一声姐姐的份儿上,才跟你说这些的。你还未成年,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,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何况,傅彦礼一个那么克己复礼的人,你觉得他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吗?”
闻厘嘴角扯了扯,笑了:“我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,还用你说?”
“你……”
“甘思洛,我喊你一声姐姐不过是看在你是他朋友,我尊重你。”闻厘眼神沉郁,盯着她美目,“别以为我喊你姐姐,你就以长者的姿势教训我。你是我什么人,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?!”
甘思洛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。
闻厘越想越觉得可笑:“你一个只跟我见过两次面的人,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私人感情指手画脚?我喜不喜欢他,配不配得上他,用得着你在面前放屁?!”
“你——”甘思洛气得美目圆睁,“庸俗至极!!”
“庸俗?谁像你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?披着人皮活着不累啊?”闻厘走过去,凑过脸紧盯着她的眼睛,笑得恣意散漫,“甘思洛,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什么人吗?”
甘思洛神色一怯,后退了一步。
“家住海边还管那么宽的人,”闻厘挑了下眉,吹了声口哨,“奉劝你一句,别管太宽,小心被淹死!”
“闻厘——!!”甘思洛气得原地跺脚,扯着嗓子尖叫。
然而闻厘已经转身,抬步离开。
-
出来时,闻厘远远就看见傅彦礼和朱浅浅正在一楼大厅等她。
朱浅浅似乎在跟傅彦礼说什么,最后把手里甘思洛送的礼盒交给傅彦礼。
闻厘脚步顿住,目光紧紧落在男人身上。
大厅的灯光亮如白昼,男人一袭白衣黑裤,脑袋微垂,垂落的额发轻掩金丝框镜框,柔和了那张棱角清晰的轮廓。
光下,男人身上的那份儒雅绝尘的气质更甚。
他端着礼盒,打开看了一眼,随后合上,微微颔首。
朱浅浅一脸轻松,双手开心地摆动,转身看过来时,一顿。
她远远向她摆手:“厘厘!我们在这儿!”
闻厘回过神,扯了扯嘴角,走过去。
男人低头忙着什么,察觉到她过来,出声:“过来。”
闻厘一愣,手指自己:“叫我?”
傅彦礼抬眼,无奈。
“哦。”闻厘走过去,“怎么了?”
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“哦。”
一份柴犬小狗型小蛋糕放在她掌心。
闻厘一愣,对上他眼,诧异:“你……”
“某个小朋友学习辛苦了,小叔给她的奖励。”
闻厘眸色微颤,怔怔地看着他。
傅彦礼狐疑,上半身微弓:“怎么了,不喜欢?”
“不、不是。”闻厘回过神,垂下脑袋,“我只是觉得……这小狗还挺可爱,像我之前送你的那只。”
“……”
傅彦礼笑了声:“巧了,小叔就是让店家照着那只柴犬小狗狗做的。”
“?”
那她要是吃了,不就是……把他吃了吗?
见她没说话,男人轻柔的声音如落珠砸在她心尖上:“嗯?”
意识到这潜在的意思,闻厘脸色唰得红透了。
这下好了,这蛋糕想吃都不敢吃了。
“彦礼,你现在有时间吗?我想跟你聊聊。”甘思洛走过来。
闻厘身形僵住,看向她,眉头微拧。
甘思洛神色依旧傲慢,眼神全程不给闻厘一个。
傅彦礼看了眼闻厘,迟疑地点点头:“嗯,我正好也有事找你。”
话罢,男人抬步,走到闻厘跟前,抬手,动作自然地摸了摸她脑袋,叮嘱:“看你在包厢里也没吃什么东西,把蛋糕吃了,别饿着。”
说完,他走向甘思洛:“走吧。”
两人走到外面的路灯下。
距离远,闻厘听不清他们说什么,只感觉甘思洛话间,愤懑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。
刚刚卫生间里的事,估计把她气得不轻。
这会儿她估计在跟傅彦礼告状。
傅彦礼背对着他们,闻厘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只感觉到他后背紧绷,似在生气。
随后,他把手里的礼盒还给甘思洛,说了声什么,转身回来。
甘思洛捏紧礼盒,指腹泛白,望向闻厘的眼神充满愤恨和阴狠。
没多久,她自己转身离开了。
-
天色已晚,傅彦礼原本想送闻厘和朱浅浅回家,没想到之前一直没出现在生日会上的温允周突然奔过来。
他似是跑过来的,气喘吁吁,在他们面前两手撑膝,喘得不行。
闻厘一脸疑惑,走过去歪着脑袋看他:“你这是做贼去了,怎么才来?浅浅的生日会都结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