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……
喜欢上了傅彦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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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效来得很快,闻厘明显感觉中暑症状好很多。
傅彦礼打算打车送她回家,但她说想走走,傅彦礼就没叫车,陪着她走着。
夜深,街上的人少了很多。
途中,温允周、朱浅浅和成子他们给她打了电话,询问她身体怎么样。
她说没事,只是中暑,傅彦礼陪她在医院打了点滴,现在好很多了。
温允周松了口气,叫闻厘把电话给傅彦礼。
“温允周让你接电话。”闻厘把手机递过去。
傅彦礼狐疑,接过她手机,贴向耳朵。
温允周的声音传过来:“谢了兄弟,你侄女我会亲自送她回家,放心。”
傅彦礼一默,问:“就说这个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挂了。”
“诶等等!”
“说。”
“那小鬼虽然平时很叛逆,天不怕地不怕的,但她最怕吃药,特别是最苦的那种。她吃药的时候你在场的话,就监督一下她,别让她搞小动作。”
“小……”傅彦礼看了眼在一旁探过脑袋想偷听的闻厘,手掌张开,握住她脑袋,往旁边一转,“什么小动作?”
“她会混淆视听,在吃药的时候,故意弄乱你的视线和思路,迅速把药吐了!”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傅彦礼弯唇,“谢了兄弟。”
挂完电话,闻厘很好奇地问,温允周到底跟他说了什么。
以傅彦礼那曾经折磨过温允周的德性,她是真想不通温允周能有什么话跟傅彦礼私下说的。
问不到答案,这姑娘就誓不摆休。
一路上,傅彦礼被问烦了:“再问,三千字检讨。”
话一顿,想起什么:“对了,说起这检讨,上次……”
闻厘知道他想说什么,直接打断:“我不问的话,可以抵消上次的三千字检讨吗?”
男人挑眉:“这还能讨价还价?”
闻厘一脸正色:“只要你想,就可以。”
傅彦礼:“……”
“好的,你不说话就当默认了。”闻厘笑得一脸贼,“上次的三千字检讨我不用写了。”
“?”
“谢谢傅教授!”
说完她转身,提着小青蛙乐呵呵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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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厘回到家,里面的灯已经全关了。
她作势打开灯,突然“啪”的一声,客厅内的灯光骤亮。
闻厘吓了一跳,抬眼看去。
闻时军站在S型楼梯上,目光锐利,一身柔软的家居服仍不掩他身上啐了冰似的寒凉。
“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朱浅浅的小叔?”
闻厘双眼一睁,身体里的血液因这句话猛地一凝。
她脸色白了白,拧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闻时军踩着家居鞋走下来。
许是动静大了些,二楼的卧室门被打开。
苏念棋看见客厅里的她,愣了一下,慢慢走下来。
闻时军走到闻厘的面前,脸色不悦,斜了她一眼,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。
“你是女孩子,还未成年,晚上少跟一些男人走在一起。”
闻厘觉得荒谬:“你是觉得傅彦礼会对我做什么?”
闻时军脸色愈加难看:“你就那么喜欢扭曲我的意思?”
“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对方虽然是老师,看起来为人正直,但也是成年男人!我提醒你,是为了你好!”
“为我好?”闻厘笑得讽刺,“如果为了我好,也不会在我妈妈走后一年就那么快娶了那个女人;如果为我好,你也不会在我们去火葬场取妈妈骨灰时,你说出公司忙抽不开身的话;如果为我好,你就不会对我不管不顾。如果为我好,你就不会在闻小城出生后你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!”
“你——”
闻时军气得不行,捂着胸口,痛苦地跌回沙发上。
苏念棋连忙上前扶住他,在他胸口帮他顺气。
她站起,走到闻厘身前。
苏念棋美目流转,眼眶已然红了,一副很委屈的样子:“厘厘,是我不好,不该在那个时间里嫁给你爸爸。但小城是无辜的,他是你亲弟弟,你不该这么说他。”
闻厘盯着眼前的女人,眸色微闪,别开眼,转身离开。
她对苏念棋说不上恨,但也说不上喜欢。
这一切的怨恨,只因她不该嫁给闻时军,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。
她知道闻时军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,但自己又很贱,心里多次在默默期待他能对她多一份关心和关注。
然而每一次,他都让她失望。
每一次的见面,两人都是不欢而散。
见闻厘跑上楼,保姆林姨正想追上去,视线一转,突然看见她掉在地上的东西。
她走过去捡起来,是一些药品:“先生,厘厘小姐生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