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肖挠挠头:“没谁来看他呀。”
说完,看向闻厘。
闻厘一脸尴尬,这时候也不好瞒着了:“抱歉,我刚刚跟他说了一些话。”
医生:“说了什么话?”
“我说……”闻厘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愿意当他女、女朋友。”
话落,病房内皆一阵尴尬的静默。
医生不愧是见多识广,首先反应过来:“那就是因为这个了。病人刚醒来,身体还比较虚弱,情绪不能激动,也不能受刺激。你这句话让他情绪激动,身体的各路官能还不能承受这样高的情绪,脑部的突然缺氧才导致晕了过去。”
闻厘紧张起来:“严、严重吗?”
“我刚给他做了全身检查,情况不严重,等他情绪稳定下来,好好休养就可以了。”
“好,谢谢医生,麻烦您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医生转身离开病房。
“我送您。”林教授看了眼病床上的傅彦礼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“没出息!”
说完,他看向闻厘,笑笑点头:“麻烦你照顾彦礼了,我们先出去了。”
闻厘点点头:“慢走。”
病房内再次回归平静,闻厘脸上因尴尬的燥热这才缓解下来。
她拉来椅子坐下,两手抓住他手,望着他紧闭的眉眼。
想起刚才的事,闻厘松了一口气,忍不住嘲笑道:“傅彦礼,你好没出息哦。”
-
三天后。
傅彦礼身体恢复很好,之前一直在昏睡,现在已经能有十个小时的清醒时间。
一早,傅彦礼坐在病床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忙着把病床上小桌子调高的闻厘。
他现在不太敢相信几天前那姑娘跟他说的那句话是不是他的幻觉。
“我给你买了些吃的,肚子饿不饿?”闻厘抬眼,“你现在要吃……”
声音一卡,对上男人那困惑不解的深眸。
闻厘笑了声,拉来椅子坐下,两手撑在双膝,凑过脸去:“不认识女朋友了?”
“你……”他双眸大睁,喉结艰难地滚了滚,“你说什么?”
闻厘抓起他的手,用脸颊蹭他的掌心,弯唇笑着: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做梦?”
他怔怔地点头。
闻厘眼神认真:“傅彦礼,我现在告诉你。几天前我在病床前跟你说的那句话,不是你的幻觉,是真的。”
男人漆黑的瞳孔在紧缩。
“当时你刚苏醒,神志比较模糊,可能你听不太清,所以我想现在再跟你说一遍……”姑娘注视他的眼睛,“傅彦礼,我原谅你了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傅彦礼手指动了动,眼中袭来的惊喜海浪几乎要把他淹没,他定定地注视她,因太过激动,眼眶泛红,嘴巴张了张。
见他激动,闻厘连忙站起:“你、你别激动,医生说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被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中。
傅彦礼搂紧她腰肢,勒紧。
他力气很大,像是要把她勒进自己的骨血里,俊脸微侧,深埋进她的脖子。
心脏那块地方因激动,跳得很快,他深呼吸着,薄唇控制不住地沿着她的细颈一路亲了过去。
“我没有在做梦,是吗?”男人错愕又欣喜的声音传来。
他以前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,每次梦里的欢喜都被他带出梦外,可反应过来后,只给他留下致命的失望和悲恸。
闻厘被他亲得很痒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:“是真的,你没有做梦。”
男人抱她更紧,痴痴地笑着:“媳妇儿,你现在是我媳妇儿了。”
闻厘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脖子,笑着把他抱紧。
两人抱了一会儿,傅彦礼似是想到什么,微微松开她,眉头微蹙。
温热脱离,闻厘凝眉:“怎么了?”
他定定地看她眼睛:“闻厘,我不想当小三。”
“??什么小三?”
“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?”
闻厘忍不住笑了声:“骗你的,我没有男朋友。”
“你明明有。”男人眉眼耷拉着,“在凰家酒店门口,我明明看见你抱了他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他重伤初愈,他看起来像只落水的狗狗,落寞又可怜。
闻厘眉头一蹙,突然想起那天她在酒店门口看见像是他车的车扬长而去。
不会吧?
闻厘睁大眼:“那天真的是你?”
傅彦礼把脸撇向一边,没说话。
难怪从那天后,她就没有再见过他。
难道是他亲眼看见她跟克瀚姆拥抱,所以才误会克瀚姆是她男朋友?
“我那天抱的人不是我男朋友,他是我好闺蜜。”闻厘解释,“他叫克瀚姆,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。他有男朋友,男朋友还是国内某知名公司的总裁,你别误会了。”
傅彦礼怔住,悠悠地转过脸来:“男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