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推开他,却发现自己手脚绵软无力,只能下意识仰着脑袋承接他的吻。
昏暗的世界里,男人吻得专注又深情,伴随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,闻厘望着他紧闭的眉眼,逐渐沉浸在其中。
四年的时间,她何尝不想他。
在柳如君决定让她回国处理凰家酒店业务的时候,其实她是可以拒绝的。
以她现在的能力,困在凰家酒店这个小小酒店,是大材小用。
但她有了私心,在她得知凰家酒店在国内的宜凌市,她在半推半就和犹疑中,选择了回国。
表面上她是为了家族企业,实则只有她知道,内心的思念和渴望在这四年里虽然藏得很深,但也在她无数个午夜梦回中,疯狂地跳出来,侵蚀她的五脏六腑。
如果上次她任由傅彦礼抱她是第一次的放纵,那么这一次的接吻,是她解放内心魔鬼的第二次放纵。
闻厘没有再推开傅彦礼,而是跟着他,迎合他的热吻。
察觉到她的主动,男人黯淡的眸子瞬间亮起,欢喜溢满他的眸子,几乎要把他吞噬。
思念如潮,在这四年里像是万千只蚂蚁在他心头啃噬,如今在这一刻席卷成更疯狂热烈的吻。
傅彦礼伸手搂紧她腰肢,把她贴向自己身体,继续加深这个吻。
两人吻了很久,几乎到了闻厘感觉到呼吸困难,胸膛起伏得厉害,男人才稍微放开她。
他薄唇也没有离开她的唇,只是像蜻蜓点水一般,在她唇上浅浅一点,流连忘返。
“厘厘。”傅彦礼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沙哑低沉的声音近在耳畔,“你原谅我了是不是?”
闻厘微微推开他胸膛,没有直接否认他的话:“我可没说什么。”
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,傅彦礼激动得把她抱紧,“厘厘,谢谢你,谢谢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闻厘推开他,从他腋下钻出去,笑了声,故意道:“我可没说给你一次机会啊,你别自作多情了。”
傅彦礼何等聪明,对她每一次的态度多敏感,这一次他轻松听出她话里的轻松与愉悦。
她没有再冷漠地拒绝他,已经是最大的进步。
闻厘走去开灯,“啪”的一声,灯光骤亮,驱走室内的黑暗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先回……”
傅彦礼突然捂住肚子,痛苦起来。
闻厘神色一紧,连忙过去:“你怎么了?”
“背后的伤疼了。”
“……”闻厘脸色一沉,“你抱的是肚子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男人默默地扶着腰。
“是背后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男人手势往上,作势捂着伤口,然而够不着,他只能作罢。
闻厘无语地斜了他一眼,双手环胸:“傅彦礼,你能不能正经一点?”
傅彦礼看着她笑,站直身体:“我今天很开心。”
闻厘脸色一僵,放下手:“我还没原谅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上前,握住她手把她拉进怀里,“我会努力的,厘厘。”
你是我的,也只能是我的。
他握住她脑袋压向自己的胸膛,收紧臂力:“你听到了吗?我现在心跳很快。”
闻厘没挣扎:“嗯,听到了。”
“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?”
“代表你还没死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-
自从那天晚上意识到闻厘的态度有所松动,最近傅彦礼对她很是殷勤。
最近,吴同勋感觉傅彦礼很奇怪。
每天下班跟闻厘在徐奶奶家吃了晚饭后,他就立即回家打开电脑,在电脑上敲敲打打。
起初他以为他在写什么学术论文或者准备什么课程内容,结果看到他好几天都是这样,吴同勋不免好奇凑过脑袋去看——
“追妻计划书?”
吴同勋瞪大双眼,看了看电脑屏幕,又看了看他,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傅彦礼摘下眼镜,扭头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吴同勋立即禁声,咳嗽了一声:“傅老师,您在追闻厘老师?”
“嗯。”
“这事儿你问我啊!”吴同勋说起这个,就滔滔不绝,“我女朋友就是我追上的。”
傅彦礼脸上态度好了些,戴上眼镜:“你来说说,你是怎么追到你女朋友的。”
于是,吴同勋开启了为时一个小时的追妻史演讲。
讲完,他睨着傅彦礼,总结说:“从我的经验来看,想要追到女孩子,必须要对人家好,千倍万倍的好。”
“怎么做?”男人一副好学的样子。
“你想想啊,闻厘老师现在是凰家酒店的总裁兼董事,那妥妥就是女强人。这样的女人,你想要追到她,必须要支持她的事业,当她背后支持她的男人!”
傅彦礼眯眼:“再废话,你那检讨书可以再多加一千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