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契德不太信,“要是真的有,那你们怎么不早点说出来?”
该不会是为了留住他,故意说的谎话吧?
秦伟念着急了,心想用这种方法留下大师,还不如不留呢!
就慕云初的画作,那只会让索契德更生气好吗?
她用眼神示意席尧赶紧改口。
席尧视而不见,很坚定地回答:“我最开始发给您的画作,就是她画的,您可能就是因为她来的,但是没想到,您后来却看中了许思思的画作。”
索契德心里浮现出了疑惑。
他敢肯定,前后几张画作都是一个人画出来的。
但席尧为什么会说第一张画作的作家另有其人?
为了解开心里的疑惑,索契德最终还是留了下来,观看比赛。
比赛的很焦灼,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在选手们紧张的时候,观众们也在紧张地看着他们作画。
最后当所有作品都展现出来的时候,毫无疑问,慕云初是第一名。
索契德从椅子上立即站了起来,先是看看画作,再看看慕云初的脸。
没有犹豫地,一下子冲了上去!
秦伟念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完了,这下子完了!
要出大事了!
早知道今天就不让席尧出言挽留索契德大师了,就算大师失望,也好过现在这样的烂摊子!
却不料,索契德冲上台之后,并不是生气地讨伐慕云初。
而是双膝跪地,磕了三个头,用一种看祖宗的眼神看着慕云初,用复杂的O洲皇室语言,恭敬地说道:
“索里大师!”
他是皇室成员,所以有幸在宴会上见到过慕云初。
那个时候慕云初的身份,是澹台公爵的和另一位顶尖的油画大师的孙女,两人打过短暂的照面。
因为慕云初的脸长得特别有辨识度,而且在油画上,又有着过人的天赋和造诣,所以索契德就记得很清楚,当画作展现出来的时候,他一眼就认出了慕云初!
以慕云初的尊贵的身份以及崇高的地位,她完全当得起索契德的这一跪。
索契德心甘情愿,激情澎湃。
他何德何能啊,竟然能够在这里偶遇慕云初!
这帮华国人也真是的,索里大师在这里,他们竟然不早说!
由于皇室腔调跟通用的普通话有区别,现场无人知道索契德说了些什么。
看到他如此虔诚的姿态,都吓了一大跳!
是他们眼瞎了吗?
为什么索契德大师用那种姿态面对慕云初?
那可是闻名世界的索契德大师啊!
从来都只有其他画家跪他的份儿,没有他跪别人的份儿!
慕云初低眉,认出了索契德,不由得嘴角抽抽,“你的动作真的太夸张了,快起来!”
谁知道索契德不但不起来,还耍起了赖。
“我查过了,这是华国拜师的基本礼仪,我现在已经做了,你就是我的老师了!”
拜师能强买强卖?
慕云初一言难尽地看着他。
多大人了,还耍赖?
是不是仗着他们都在华国,O洲那边的人天高皇帝远,管不着了,所以才这么无赖?
这句话其他人听懂了,好比一x滴水掉进了十成热的油锅里面,噼里啪啦地炸出了激烈的油花!
“什么,索契德大师非要拜慕云初为师?”
“不可能,我一定是还没睡醒,快掐我一下!”
“这是什......什么情况?”
“天啊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?”
“斯哈~我快不行了,这个场面,太震撼了!”
“名场面,真的是名场面,我这辈子也没想到会看到索契德大师给别人下跪!”
秦伟念的耳边轰鸣,嗡嗡嗡的吵得头疼,机械地转头,问席尧:“这是真的吗?”
席尧激动得眼里闪着泪光,声音铿锵有力,每个字音都咬得极其的重,
“当然是真的了!你都看到了,这还能有假?”
秦伟念脑海里面紧绷着的那根弦,忽然就断掉了,整个人的心态崩掉了!
索契德大师不但没有苛责慕云初,还耍赖地拜慕云初为老师?
什么,这样荒谬的事情,怎么可能发生在慕云初的身上?
这也太不可思议了!
天上下红雨都没这么离谱!
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了,索契德是真的这样做了!
遇到这种情况,没有人能够冷静下来。
只有靳长梧,听懂了那句正宗的O洲皇室的腔调,双眸变得深邃幽暗,玩味地勾着嘴角,忽然觉得牙很酸。
嘶~他家小姑娘,就是索里大师呢!
这个身份,可比索契德的还要尊贵万分。
因为索里大师不仅仅是个油画大师,还是O洲皇室里,最受宠的小公主,被那两口子保护得很好,外人轻易见不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