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许还未回过神来,唇瓣就被人含住。
上回弄的太狠,这一周陆谨言又忙,所以这还是距上次之后,他们第二回接吻。
依旧是淡淡的酒气,却不再只是浅尝辄止。
谢清许仰着头,手臂攀着陆谨言脖颈,察觉陆谨言撬开了他齿关一路长驱直入。
舌尖被勾住的瞬间,落在陆谨言脖颈后的那两双手发软般轻颤两下。
从玄关一路至床上,谢清许眼尾已然漫上一层潮红。
再然后,黑暗间,眼尾的那抹潮红一路从脸颊蔓延至全身。
结束时,谢清许整个人窝在陆谨言怀里被他从后面抱着,听到他潮湿模糊的嗓音,就落在耳边:“你生日在什么时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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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期过起来好像总是格外的快,下过几场雨,蝉鸣声从逐渐聒噪又渐渐不那么聒噪,这月便至月底。
其实同居这一月细说起来同之前也没什么太大区别,只在某些瞬间,恍惚间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。
比如每周一次的婚内义务,变成了几乎每晚一次。
比如不再总是一个人吃饭,饭桌前总是坐着另外一个人。
又比如偶尔在书房看书,抬眼时总能瞧见对面坐着一人,碰着不会的地方,开口问他,他总是好像什么都会,只是教着教着,会要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报酬。
明明乏善可陈的生活,不知什么时候起会开始期待回到一个地方,慢慢熟悉了一个人的味道萦绕鼻尖,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的身影围绕左右。
每周一次的回老宅,去安绥区别墅,也像是有了新的家人。
就像是,仿佛真的步入一段婚姻。
平静如水间,谢清许险些以为,这段婚姻会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。
只是他忘了,书房里的那张书桌上,还放着一张陆谨言和别人的合照。
彼时正是陆谨言跟宋晏蒋明泽约定好要带着他小聚一次的前一晚。
陆谨言先洗的澡,洗完就在床头随意摸了一本书来看。
谢清许晚他一会儿洗澡,洗完正要拉门出来,门刚打开条缝儿,听到床头那边传来什么动静。
他抬眸,陆谨言手里的书不知怎的砸在了床头柜又滚落地面,发出闷闷一声。
他本想走过去帮陆谨言捡起来,却瞧见陆谨言脸色不对。
该怎么形容那个神情呢?
谢清许从未在陆谨言脸上见过这么复杂的神情,凝重,震惊,欣喜,忐忑……
然后下一秒,他就听到陆谨言的声音,不再一贯的游刃有余,也不再一贯的平稳,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:“你确定吗?他真的,还活着?”
“明晚的飞机回江城吗?”
那一瞬间,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来。
不知为什么,谢清许莫名就觉得,合照里的那个人,可能要出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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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不知过了多久,谢清许才如同什么都没听到一样,安静的走回床边。
陆谨言像是陷入某种情绪,到他在床边站定都没意识到。
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了攥,谢清许弯腰捡起掉落地面的书,放回床头。
很轻的一声响动后,陆谨言陡然回神。
目光短暂朝他脸上掠过,默然转过身:“睡吧。”
谢清许点头,在床上躺下,依旧是背对着陆谨言的姿势。
只是这次,过了很久,陆谨言都没从背后抱过来。
谢清许抓了被子按在心口,眼睫在黑暗里颤了颤,蓦的察觉一股密密麻麻的痛意钝钝的从心口涌上来。
软刀子磨人,搅得人心口生疼。
同床异梦,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谢清许起了个大早下楼做早餐。
陆谨言在他半小时后下楼,估计也没怎么睡好,眼下一层淡淡青色。
两人在餐桌前坐下,吃了一顿近乎死寂的早餐,大概比第一次,他在陆谨言这里吃早餐气氛还要死寂。
没吃几口,食不知味的胡乱塞下,谢清许简单收拾,率先出门。
走到玄关,想到什么,还是没忍住,他回过头,看向正在心不在焉系领带的陆谨言:“今晚的聚会,还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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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然是一份家教的工作,只是家教对象比齐渊还小,是个刚上初一的小男生。
今天上午补习的内容是数学。
谢清许将知识点讲解完后,便布置了作业让小男生独立完成,自己则在一旁批阅男生昨天下午的作业。
内容不是很难,小男生花了大概不到一小时就完成,把作业拿给谢清许看:“谢老师,我写完了。”
边上谢清许却没应,也没动作。
小男生凑过去一看,谢清许一页物理练习册批了一小时都没翻页,像是,在想什么想的出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