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秒后,笔尖在纸页上轻点一下,他看向谢清许:“懂了吗?”
不愧是引得无数男人女生崇拜不已的人,简单几句,佐以实例,原本有些难以理解的知识点,瞬间被拆解开来。
茅塞顿开,谢清许眉间松开:“懂了。”
正要拿了书回去将陆谨言刚讲的在书上做个笔记,下一秒,腰被扣住。
只一个恍神,谢清许再回神,人已经在陆谨言腿上。
陆谨言从后面扣着他,清冽的气息扫过他后颈:“帮了你这么大忙,不表示一下?”
隐约察觉到什么,谢清许稍稍往前探了些许,避开那股灼热气息:“陆先生想要什么表示?”
陆谨言盯着那截有意往远撤了几分的脖颈,眼底划过一丝暗沉。
顷刻,他掐了谢清许腰,起身。
一个腾空,再落到实处,谢清许双腿已经贴着微凉的陈木桌。
陆谨言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,垂了眼皮,似笑非笑的看过来:“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主动点。”
身体被圈在桌面那一处动弹不得,那双带着一丝掌控欲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在他面部流连。
谢清许心头一颤,知晓大概是逃不脱了。
心底微叹一声,撑在桌后的手指动弹几下,谢清许半阖了眼,有些笨拙的,缓缓起身,吻在陆谨言下颌。
陆谨言眸底暗光流转,却并未有什么动作,只是眼睛眯了眯,从眼缝中盯住他的动作。
这是,要他继续的意思。
谢清许伸手拽了他衬衫,继续吻下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陆谨言喉间滚了滚,抓住的他的手,落在还未来得及摘下的领带上,嗓音喑哑:“帮我摘了领带。”
谢清许便安静乖巧的替他取下领带。
期间陆谨言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,距离太近,两人之间呼吸来回交错,又随着谢清许的动作忽远忽近的拉扯。
等领带取下,谢清许掌心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。
还未来得及缓和几分,陆谨言又道:“解衬衫纽扣。”
蹭了蹭掌心,谢清许照做。
刚解开两颗,指腹偶然擦过陆谨言锁骨下皮肤,头顶呼吸骤然一乱。
谢清许只觉手腕一紧,便被人禁锢。
又过一瞬,陆谨言捡了边上散落的领带,加深了那层禁锢。
双手再无法动弹,被按在发凉的桌面,后背也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贴在桌面。
近乎是个,予取予求的姿势。
谢清许面上漫起一层薄红,语气近乎凝滞:“别在,这里。”
身前,陆谨言却慢条斯理的摘了手表放在旁边,链身磕在桌面,发出一声闷响,陆谨言的声音随之落下:“那你就不该在这里招我。”
谢清许正欲辩解,话却全部封在喉间,四肢百骸涌上来酸麻,一瞬间如同潮水,将人淹没。
被抱下桌时,谢清许几乎要站不住,扶着桌子,才算是勉强站稳。
抬眸,却瞧到桌上一片狼藉。
他抿了下唇,挪开眼,没法再在那地儿待着,折身回自己原来位置。
刚落座,掩耳盗铃般拿起书,对面,陆谨言重新将手表带回手腕,拿了桌上一份企划书来回扫几眼,朝他挑了眉:“怎么办,企划书被你弄成这样,赔我一份么?谢同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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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一过,便正式进入考试周。
周一上午便有一门。
吃过早饭,谢清许按着班群里发布的消息径直去了考场。
还有些时间才开考,他干脆拿出书来再看一会儿。
半刻过去,教室里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进来。
又过五分钟,监考老师也走进来。
谢清许正准备收书,头顶笼下一道阴影。
不等他抬头,一道含着阴笑的嗓音自头顶落下:“谢清许,真巧啊,我就坐你后面。”
“一会儿考试,多多关照啊。”
是高铭。
前段时间他偶然听说高铭好像又去找傅矜表白了一回,但不知道什么原因,再度被拒。
只是自打那消息后他就找了家教的活,忙起来很多时候都跟高铭碰不着。
偶尔碰着几回,高铭惯常找了他几回茬。
除此之外,也就没别的了。
此时听到这话,谢清许皱了眉,隐约觉得高铭话里有话。
只是马上就要开考了,考场上估计高铭也不会太明目张胆找他不痛快,毕竟,要出了什么事,那是要补考的。
而松陵大学的补考要求极其严格,一般学生都不会触这个霉头。
琢磨了一个来回,高铭已经走到他身后坐下,讲台上监考老师也拆分了试卷。
他敛了神,不再多想,准备考试。
考至将近尾声,监考老师巡视,从讲台上走下,朝着他这排走来。
谢清许专注做题,并未注意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