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安静数秒,某个瞬间,陆谨言忽的起身,将他双手扣过头顶,翻身压在他身上。
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来,眼皮冷淡的撩着,带着还未散尽的睡意,垂眸盯住他的脸:“不怪我说话不算话,这是你自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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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同那个雨夜一样,下一秒,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。
同那个雨夜还如出一辙的,是陆谨言依旧没有吻他的唇瓣,绕过他的唇瓣,那些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四处。
或许那并不能称之为吻。
陆谨言似乎很喜欢咬人,那些吻里总是带着不轻不重的撕咬,溺水的感觉里仿佛总是带着一股让人灵魂都颤栗的痛意。
谢清许低低的喘着气,几乎在片刻间沉沦,漆黑的瞳仁蒙上一层雾气。
唯有在某个刹那,他清醒一瞬,断断续续吐出一句:“那儿……别……”
但显而易见,却并没有什么效果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床上洒进来,将整个房间照的昏昧,地面上散落了衬衫的碎片。
陆谨言靠在床头,手指一下一下在谢清许发间捋着,片刻后,他盯住谢清许红透的脸:“自己弄过吗?”
谢清许垂着眼眸点头。
陆谨言手绕至他后颈,将前一带:“来。”
屋里的光线渐渐亮了一些,不知过了多久,陆谨言仰起头,喉间一滚,闭上眼。
混乱的一个清晨结束,两人沉默着各自洗漱。
盥洗台前,谢清许换回自己的衣服,甩了甩酸困到几乎没有知觉的手腕。
活动了一会儿,方才继续洗漱。
洗完,他脸上挂着水珠,看向镜中的自己。
明明刚刚,他已经说了不要,但脖颈上刚刚消散下去的痕迹,现在又添了新的。
他一直以为陆谨言说话算话,岂料,这次却一样没做到。
他猜测的亲密接触还是发生了。
并且脖子上的吻痕,也一个没少。
该有些烦恼的,毕竟又要贴着创可贴面对一众人的猜忌,可偏偏,心底却生出压不住的几点雀跃。
他一定是疯了。
谢清许又掬了一把冷水扑在脸颊让自己冷静些,这才先行下楼做早餐。
陆谨言洗完澡下来时,谢清许正好将饭做好。
是小馄饨和蒸饺,虾仁馅的。
吃过早饭,谢清许边收拾东西边问陆谨言:“陆先生,那个,创可贴还有吗?”
这回,没有多余的话,陆谨言直接去找了过来。
依旧是他帮谢清许贴的。
贴至一半,谢清许还是没忍住,小声道:“陆先生,下次,真的能别……碰这里吗?一直贴着创可贴,太奇怪了。”
夏天的时候还可以说是蚊子咬的,到了天气再冷,如果还有,到时候他又该作何解释?
陆谨言听到下次那两字,手上的动作顿住。
说实话,现在听到这两个字,多少是有些讽刺。
上次雨夜他说了没有下次,昨晚也斩钉截铁说了没有下次。
今天早上,却第二次在谢清许身上破了例。
偏偏还被当事人点了出来。
有些挂不住,陆谨言抬了眼皮扫一眼那张脸,须臾,找到了原因。
手中的动作继续,他懒散出声:“怪你招我。”
“……”
明明昨晚,是陆谨言喊他上的床。
谢清许红了脸,小声为自己辩解: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。”陆谨言将最后一个创可贴贴好,微微眯了眼扣住他下巴端详几秒:“现在就是。”
“……”
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干。
谢清许无辜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,没再反驳。
他根本说不过陆谨言,反倒是被他三言两语弄的耳根都发了红。
贴好创可贴,便没什么逗留的必要,谢清许跟陆谨言道别:“再见陆先生。”
陆谨言没应声,只嘱咐:“下周去奶奶那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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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匆匆,只是上了几节课,去医院看了叶淑音几回,眨眼就到周六。
晚上,从齐渊家出来,谢清许给姜明成打电话。
之前就告诉了姜明成在齐渊家门口这儿等着,这会儿电话挂断没多久,姜明成就到了。
谢清许坐进车里。
又过不久,陆谨言上了车。
以前总觉得是紧张的,彼时同处在这方狭小的空间,却好像不再只余下紧张,仿佛,还多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。
谢清许借着光悄悄瞥一眼那张侧脸,竟从中品出几分再见到的欣喜,以及一种后知后觉的,想念。
边上陆谨言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视线,忽然看过来:“怎么了?”
谢清许飞快收回视线,手指胡乱扯了扯放在腿上的书包:“没,看到个广告。”
车子一路疾驰上盘山公路,又驶入铁艺雕花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