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长大了,可以保护卫沛姿了。但是卫沛姿呢?她想要她的保护嘛?还是觉得她在众皇子中也只不过是个稍微有点良知的皇子,所以把卫家的宝压在她的身上。
可是为什么卫沛姿在她心里如此特别呢?是那晚卫沛姿显露出的脆弱嘛?亦或者是第一面的见色起意?更或者本来自己就是个弯的?隋文想不通,索性转身就走,意图暂时逃避。
奈何隋文刚转身,冰冷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来:“民女这小院里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嘛?另得八殿下刚进院门就掉头要走?”隋文回过身,就见卫沛姿正站在房门口面若冰霜的看着她。
隋文只得挠挠头解释道:“卫兄走得慢,我回头看看卫兄跟上来没有。”
卫沛姿见得卫沛白大包小包的进来,疑惑的问道:“兄长从何而来的热情?要买得这许多物品?”隋文想要拦住卫沛白已是来不及,只听他自然地开口回道:“啊,这些啊,县主买给殿下的礼物。”
院内静默了一会儿,然后卫沛姿开口道:“是那传言到了年纪非八殿下不嫁的那位县主吗?”隋文在卫沛姿身后给卫沛白传递信号,奈何卫沛白似没接收到,沉默的点了点头,然后坐下望着腰间的香囊发呆。
隋文觉得这大热天的一阵凉意袭来,抖了抖身体。开口辩解:“什么嫁不嫁的,小孩子说笑的,我只当县主是妹妹。再说了卫兄,别人信了也就罢了,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呢?”
“怪不得殿下进了我这院就要走,原是殿下有妹妹需要照顾,民女只是别人啊。”
隋文越听越冷,上前抓着卫沛姿的手晃了晃:“姐姐说的什么话,文儿永远是姐姐的文儿。”
卫沛姿伸手将隋文隔开,叫来灵茵,命灵茵将那地上的包裹送到平定王府,她们院小装不下。
隋文想了想,看了一眼还在悲伤春秋的卫沛白,走到卫沛姿身前,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问:“姐姐莫非是吃醋了?”
卫沛姿平静的推开隋文,上下打量了隋文几眼,问她:“平定王府是缺你穿了吗?”
隋文重新贴近卫沛姿笑道:“都是我花钱买的,都是我自己买的,姐姐休要生气了。”
卫沛姿一听,人家给你买东西,你还要巴巴的上赶着去掏钱,更生气了。伸出手使劲推了隋文一下,转身就走,待进的房内,咣一声,隋文的鼻尖就撞上了正合上的房门。
隋文:......
碰了一鼻子灰的隋文,没弄明白卫家这小的,又要转身去安慰卫家这大的,真是欠了卫家的。
她开口问卫沛白:“若我将地上那所有东西换卫兄身上这香囊,卫兄可愿换?”
卫沛白想了想,摇了摇头。
隋文两手一摊,“那卫兄为何如此?我只当县主是妹妹,县主应当也是如此。”
“那为何她说非你不嫁?”
隋文用折扇敲了敲卫沛白的胳膊问他:“你是不是傻,她不这么说,万一我那父皇要随便给她赐一县马呢?连个小姑娘都不如,还亏的你是北境副帅。她怎么光送你,不送我那香囊呢?”
卫沛白恍然大悟,然后卫沛姿拉开房门,瞪隋文:“你还想要人家的香囊?人家都送给兄长了,你怎么如此不要脸。”隋文刚要张嘴,房门又一次被卫沛姿重重合上。
隋文将嘴合上,自己灰溜溜的离开。
七王府
司马安拉着隋文,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锦盒示意隋文打开。隋文莫名其妙,只得伸手接下来。待看清盒中的东西,又啪嗒一声赶忙合上。
“皇兄在哪里寻得此物?”
“当然是刑部啊,被我偷偷拿回来的。真是出大事了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此等机密,怎被皇兄如此轻易的获得?还能拿回府内?”
司马安一听:“文儿的意思是说,我中计了?”
第12章
隋文急的在司马安府里直转圈圈,这匣子里的是所谓卫战通敌卖国的证据。但是却被司马安轻易的拿回府,还非要等她也来看了这东西。应该是想一石三鸟,将她和司马安都拉下马。
这可如何是好。
估计在她登门后就该有人来这司马安府上搜证据了。既然是假造的证据,就一定不止这一份,要先把司马安摘干净。
隋文先是磨墨,自己随便在宣纸上,写写画画,连同那所谓证据一起泡进水盆里。吓得司马安赶忙去问:“文儿,这是为何?”
隋文手依旧在画,眼皮都没抬地说:“肯定有人会说看到你拿了东西回府,不能烧了留下灰烬,那是不打自招。我随便画一画,一起扔进水盆里,反正被水洇了都看不清。”然后取过案几上的酒壶,洒在衣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