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沛姿“哗”一下站起身,隋文条件反射的跟着视线抬头,原来卫沛姿还穿着纱衣呢,然后她就被卫沛姿一把拉下水。
卫沛姿支起胳膊坐到池边看隋文在水里扑腾,然后笑着开口:“文儿,你衣裳湿透了。”
隋文好容易保持住平衡站在浴池中央,低头看了看湿透的自己,这波属实是大意了,卫沛姿这种从里到外都黑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。
隋文为了找回当相公的尊严,她视线慢慢从卫沛姿的脸上往下移。
卫沛姿不躲不闪,挑了挑眉毛问隋文:“姐姐好看吗?”
隋文慌乱的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,以防止火气太大留出鼻血惹笑话。
“好看是好看,就是看不太清楚呢。”说完用另一只手把卫沛姿也拉下水。
隋文抱着卫沛姿低头看她,歪起嘴角打趣她:“这回看的清楚了,姐姐好看。”
卫沛姿不光不躲,还单手圈住隋文的脖颈,另一只手在她衣襟口之间徘徊。
“文儿好看还是姐姐好看?”
隋文要晕倒在这浴池里了,雾气弥漫,满池花香。卫沛姿穿着纱衣,衬得她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的在隋文怀里低声轻语。
“当然是姐姐好看了,文儿皮糙肉厚如何与姐姐比得?”
话音未落,卫沛姿修长的手指一勾,隋文的外袍就被卫沛姿脱下。
她紧紧抱着隋文不让她逃跑,“文儿,你这中衣也湿透了呢。”
隋文不敢碰卫沛姿,她怕一使劲就把卫沛姿弄伤了,只得轻轻挣脱。
“姐姐,有话好好说。”
卫沛姿嘴唇贴在隋文耳边轻笑,笑的隋文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好好说可以,姐姐给文儿准备好那红肚兜了,文儿今日就穿给姐姐看看吧。”
隋文牙疼的看着卫沛姿,“姐姐说什么?”
“红肚兜啊,喜庆。”
隋文沉默,眼睁睁的看着卫沛姿伸手将她中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。
直到中衣散开,隋文身上一圈圈布条裹在胸前,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痕遍布在她胸前后背。
卫沛姿轻呼了一声,用手指慢慢摩挲在隋文的疤痕上,然后抬头眼眶含泪的去看她,“这么多伤?”
隋文轻轻笑了一声,伸出手整个胡轮了一把卫沛姿的脸,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。
“拿来吧,姐姐想看文儿就给姐姐穿。”
卫沛姿紧紧抱着隋文摇头,哭腔还很浓,“你,你背过身去,我要换衣服了。”
隋文轻轻揽着卫沛姿,将她送到池边,然后痛快的转了身。
她听到卫沛姿哗啦的出水声,还有衣裳落地的声音,还有卫沛姿还止不住抽搭的声音。
隋文在池里笑了笑,卫沛姿真是,将人拿捏的死死的。
她防备,她谋算,她为家国,为自己。
最后是,她,心疼我。
卫沛姿穿好衣裳后,回神对隋文说:“衣裳放在池边了,穿好过来。”后就推开门走了。
隋文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,推开门,嗅了嗅满园的栀子花香。
她拉住路过的花匠,指了指路边的栀子灌木问道:“这是原来就有的吗?”
“回大人,是郡主从长安带过来的。”
隋文摸了摸自己身上,刚换好的衣袍没什么赏的。只得将头上的金钗从发间摘下递给了那花匠。
走到卫沛姿房前,灵茵看着披着头发的隋文张大着嘴喊了一声。
隋文被吓了一跳,她捂着灵茵的嘴问她,“灵茵姐姐喊什么?”
“殿下,殿下生的,像姑娘似的。”
“我以前不也这样吗?”
“殿下小时候本就雌雄难辨,长大以后好像更美了一点儿,尤其是殿下还,还不束发。”灵茵指着隋文的长发回答。
卫沛姿在房内听到灵茵的惊呼,也走出门查看。
此刻的隋文披散着头发一手捂在灵茵的嘴上,那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。
卫沛姿没来由的看灵茵不太顺眼。
“灵茵从今天开始只许吃一碗饭。”
“啊?小姐,为什么啊?我吃不饱。”
“再多嘴就半碗。”
灵茵应了一声就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隋文理了理自己的长发,问卫沛姿:“姐姐可否先借我根儿簪?”
“进来说。”卫沛姿狠狠瞪了她一眼,眼里的红还没消散干净。
隋文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跟着进了房,被卫沛姿按在了她的梳妆台前。
“手放下。”
“哦。”
隋文一松手,满头的乌丝一根根滑落,卫沛姿靠在梳妆台前看隋文。
随后拿着眉笔轻轻帮隋文描眉,她离隋文很近,近到她不敢呼吸。
画好以后,卫沛姿似是很满意,一手勾着隋文的下巴仔细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