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野骨+番外(2)

她不仅知道“溪汀”归属于盛原集团,是盛原旗下五大酒店品牌之一,还知道大名鼎鼎的盛原总裁姓周,就是……

那么,Claire感谢的“周总”,又是哪位周总呢?

想到那个人,单单只是想到名字,书燃就觉得手指颤了下,心跳一阵微妙的悸。

也是在这时候,她听到一声脆响,是手机拍照的快门音,接着,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一抹熟悉的影子。

书燃立即回头。

身后空间偌大,雨后光线晦涩不清,千丝万缕的浮沉里,来来往往,皆是与她无关的陌生面孔。

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兜头淋下,同时,又莫名松了口气。

裴裴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,“宝贝,我到机场了,你在哪里?。”

书燃收敛起情绪,手指勾着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,温声说:“车牌几号?我来找你。”

*

裴裴姓宋,初中就和书燃玩在一起,十几年的交情,堪比亲姐妹。

今天她来接机,开了辆改过涂装的奔驰AMG,车身黑粉撞色,轮毂喷了漆,门上还有一个库洛米涂鸦彩绘。

这车跟宋裴裴的气质很搭,可甜可酷,一股子藏不住的妖孽劲儿。

书燃绕到车后,将行李放进后备箱,宋裴裴斜着身子,探到副驾这边帮她开门。

两人上次见面,是去年冬天,宋裴裴跟前男友分手分得不体面,专程飞到巴黎去找书燃诉苦,一口一个狗男人,足足骂了半个月,才消了那份心头火。

半年没见,宋裴裴已经走出失恋阴霾,又是游戏人间小妖精,她捏了捏书燃的脸,说:“宝贝,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?本来就没几两肉,下巴看着更尖了。”

书燃笑一下,“没瘦,胖了两斤呢。”

车里放着歌,书燃听见几句歌词,觉得吵,伸手点了两下控制屏。

音乐消失,周遭霎时安静下去。

宋裴裴挑眉,“怎么啦?心情不好?”

书燃靠在座位里,随口应一句:“在飞机上没休息好,有点头痛,不想听歌。”

宋裴裴舔了舔牙尖,妖孽似的笑,说:“我懂我懂——这世道,还有比‘出走半生,归来发现前男友已经飞黄腾达’更让人头痛的事情吗?”

书燃立即伸手掐她的胳膊。

没怎么使劲儿,宋裴裴压根不觉得疼,笑得愈发肆无忌惮,“你那位前男友,现在真是了不得!盛原周总——名头响着呢,跺一跺脚,大半个弈川市恐怕都要颤一颤。”

车窗外,街景飞掠而过,书燃看着熟悉城市里的陌生景象,平淡道:“那是他应得的。”

宋裴裴紧跟着回一句:“那你应得的呢?”

书燃搁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。

宋裴裴似笑非笑,妖精皮囊下,一颗七窍玲珑心,故意说:“你吃过的苦,难道比姓周的少?”

书燃眨了下眼睛,她睫毛长,上面落几缕光,一张脸工笔画似的,又精致又耐看,温声说:“他从未亏欠我,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,就向前看吧,不必再计较。”

宋裴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敲,不置可否。

书燃用一种自我催眠似的语调,又说:“往事太难看,我们两个都没办法回头了。”

宋裴裴笑一下,“你管得了自己,可管不住周砚浔。那位上学的时候反骨就重,为了你,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。”

时隔多年,再度听见周砚浔的名字,书燃还是会心跳波动,她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休息,不再说话。

宋裴裴瞄一眼书燃的神色,想了想,又说:“弈川虽大,所谓的‘圈子’却很小。燃燃,我有预感,用不了多久,你们就能撞见。周砚浔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以他的脾气,恐怕不会轻易放了你,你最好有个准备。”

说完,她也不等书燃回应,重新开了音乐。

方才那首被迫暂停的歌,又继续唱起来——

“我有我的尊严,不想再受损。”

……

*

书燃在法国北部定居近六年,这次回国,是为了一通工作邀约。

去年四月,顶级时尚刊物《Charm》中国版来了一位新主编,复姓司徒,号称传媒界小魔女,眼光毒辣,手腕了得。

早在司徒升任主编之前,书燃就与她有过交情。因此,当新一季的杂志企划提出要拍摄一组名为“Ripe&Apple”的系列作品时,司徒立即想到了书燃,邀她来做掌镜摄影师。

用司徒的话说,书燃身上有一种未经雕琢的浪漫气息,像开在雨雾里的白栀子,甜美精致,氛围柔软,很适合谈恋爱。

当时,书燃一手撑着下巴,边听边笑,说:“适合恋爱——这可不是一个好形容。”

司徒听出点儿意思,眯着眼看她:“受过情伤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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