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廖晴。”她突然沉声问,“这瓜是谁切给你的?”
“是……厨房,新来的小工。”廖晴想到那小工面生的脸,走到一半吓得咚的跪下来,“夫人对不起,是廖晴大意了!”
“呕——”萧景言一口瓜全喷了出来,“是不是有毒!是不是有毒!媳妇儿我感觉头昏了,快给我吹气!”
“没事,没毒。”星澜从果盘里取了一张折叠的纸条,“能送信来的,不至于还要下毒。”
萧景言又把口里的瓜吞了回去。
廖晴急急的回去追查那面生的小工,星澜则和萧景言一道打开了那张纸条。
上面的字不多,但信息很足。
两人对视一眼,半天没有讲话。
最终是萧景言打破了沉默。
“你刚才说,想寻个由头把五国再召集起来一次,由头想好了么?”他问,“我估计照这个形势,他们都能猜到你想做什么,会寻借口不参加,然后马上离开。”
“想好了。”星澜点点头,“后天是星海的生辰。”
第444章 儿时的生辰
“那小子的……生辰?”萧景言愣了愣。
生辰这个词,对于两个人来说,似乎都有些陌生。
从前在梁宫的时候,萧景言还特地打听过星澜的生辰,还琢磨过给她准备一份永生难忘的贺礼,可没想到星澜根本就没有庆贺生辰一说,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堂堂的一国女帝,生辰之日居然和往常一样过了,不说举国同庆吧,连宴席也没有准备一场。
别问,问就是勤俭节约,不摆排场。
以至于后来萧景言自己当了皇帝,也从来不搞庆贺生辰之事。
只是他没想到,星澜从来不在意自己的生辰,却记得弟弟星海的生辰。
姐弟间的羁绊比他想象中要深,是以背叛带来的伤害,也比他想象中更痛彻心扉。
“嗯,我准备以此为由,把这群人再留两日。”星澜点头,“梁皇生辰,他们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的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各自了然。
……
连夜赶制的请柬被派发到各国,满场的木屋和毛毡,尤其是中心之前用来议事的大毛毡,都被装饰上了各类庆贺生辰的摆件,虽然不比在宫中华贵,却也一看就是用了心的。
廖晴是这方面的能手,尽管星澜吩咐过不必考虑银钱,但她还是给星澜花少的预算,做了最有氛围的装扮。
这里原本是齐皇的场子,但自星澜坐了盟主以后,大多数人都理所当然的把这里当做了星澜的场子。
“明日你是生辰?”晋六王爷段玉泽捏着请柬,不可置信的看着呆坐在一旁的星海。
“嗯。”星海无精打采的点点头,垂眼看着请柬上予怀夫人说要给他庆贺生辰的字样,脸上没什么表情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段玉泽心里更烦躁了,这种事最不好推脱。
既不能说不是生辰,也不好说不去庆贺。
他虽然是他亲爹,但细细回忆起来,他都不太确定星海今年多大年纪,更不提想起生辰是哪月哪日了。
“怎么不早说!”他斥责了几句,“也让我和齐皇有个准备。”
星海默默的抬头看了段玉泽一眼,没有说话。
早说?早说他生辰马上到了?
想想就觉得可笑。
是了,自然是可笑的。
这世上会拉着他非要给他过生辰的,除了他那个又傻又甜的姐姐,也没有旁人了。
小时候他最不耐烦过生辰,事又多又幼稚,一会儿吃干巴巴的长寿面,一会儿又要试穿新衣裳,还要被那两个女人掰来掰去,对他新衣裳合不合身、好不好看评头论足,真是,真是……
无趣极了!
但是姐姐不一样,姐姐爱过生辰,每年提前一两个月就开始盼着,计划着怎么过,不仅拉着那个玉家的公子一起计划,还非要把他的也计划在一起,逼他也照着过。
生辰……生辰有什么好过的。
星海回过神来的时候,请柬已经被他的手指捏出了深深的印记。
他连忙将请柬收起来,不露出一丝端倪。
一旁的齐皇道:“依本皇来看,这场宴席也不是不能去。”
“请齐皇明示。”段玉泽客气道。
“那女人所要的,不过是我等在宴会上尊她为盟主,再摆出五国和谐融洽的样子给世人看罢了。这样我们回去再跟她闹翻,世人谴责的也会是我们。”齐皇对星澜的心思猜的透透的,“不过也无妨,既然我们计划已经定好了,来个瓮中捉鳖,让她当场下不来台,也不错。”
段玉泽皱眉:“可我总觉得这场生辰宴会来的太突如其然了,不会是她打听到了我们的动作才出的对策吧。”
“那一定是你那边的问题。”齐皇立马道,“我的人绝对可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