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如此不懂得感念圣恩,辜负了陛下对他的期望。”
怡亲王妃这话一说,萧太后就知道,这事儿在她这儿算是搪塞过去了。
但是等她回去告诉怡亲王以后,信不信的那就是怡亲王的事情了。
“谁说不是呢!哀家也气得不行,要知道当初点他做状元,哀家也是看了他的试卷的。”
怡亲王妃知道,皇帝年幼的时候,这位是垂帘听政的,就安慰她道:“现在发现了,也是好事,给事中那个位置,再坐几年,林相退了,他就是左相了,若是真到了那时候,才是真的不堪设想!”
怡亲王妃安慰着太后这才觉得不对劲的道,“既然是李旭收受贿赂,那为何连夜抓了左右丞相?”
“也不是抓,就是请他们入宫与李旭对对话,看看他收受贿赂的这些官员中都有哪些能罢免,哪些是需要留着的!”
“原来如此,只要左右丞相没问题,那大韩的基业就倒不了,我家王爷啊也就放心了!”
怡亲王妃这里刚松口气,就听得帘子后面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,“他们两个肯定有一个是有问题的!”
怡亲王妃张大了嘴巴,“啊这……”
萧太后扶额:怎么就忘记了这小祖宗惯会不按常理出牌!
“长公主,太后娘娘和王妃在说话,您别插嘴,不礼貌的!”
躲在后面并未离去的谢盼儿怎么也没有想到,明明睡着了的小岁岁就忽然醒了,而她还好巧不巧的就接了这么一句话!
“哈欠!”
小岁岁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没注意谢盼儿说了什么。
“两个丞相有一个有问题?这……”
怡亲王妃看向萧太后。
萧太后和皇帝最看中的皇室宗亲,就是这位怡亲王。
自然也就爱屋及乌的看重这位怡亲王妃。
原因别无其他,因为怡亲王人在中年时,随着季大将军征战沙场,她也跟着上了战场,为怡亲王挡过枪,伤了身子,身体大损,这才常年服药,所以她走到哪儿都是一股子的药味儿。
这才是怡亲王妃深居简出的真正原因!
“哎呀这孩子,我本不想让你和王兄担心,这才没说,皇帝确实怀疑这件事和左右丞相怕是有些关联,这才把二人诏进宫来起敲打敲打!”
“是真的有问题,得严办!”
小岁岁觉得奶奶说得不对,买卖官员,多大的罪啊!
之前奶奶还说他们这样做会坏了大韩朝廷的根基,怎么现在就是敲打敲打了?
“岁岁!不可胡说!!”
萧太后忽然就板了脸,对小岁岁道。
“孩子说的哪里不对吗?太后啊!我虽然是一介妇孺,也不懂朝廷之事,但是王爷让我进宫里,千叮咛万嘱咐,定然要一句实话!
皇上这动作,一看就不是小事儿,他就怕大韩啊!
一不小心就动了根本,说是皇帝毕竟是九五之尊,他要做什么谁敢拦?
谁又能拦?
但是他毕竟年轻气盛,可他想不到的,他这做伯父的不能不替他想,若是当真有什么事情做过了,收不了长场的时候,他这个伯父还是能提枪上马,上阵杀敌的。”
萧太后闻言瞬间就红了眼。
声音有些嗡嗡的说:“湛儿没能得个好父亲,可他有个好伯父!”
“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,他也是个有本事的,王爷常说,他怕是我们萧家历代以来最聪慧的帝王,往下怕是不会再有他这样的聪慧识人善用的帝王了。
太后,有事您可不能瞒着,当年陛下登基时可说过,天下是龙家人的天下。
咱们皇室宗亲与陛下,与您,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。
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!”
怡亲王妃说罢,萧太后就笑了。
“我知道,你呀也别多心,这不是什么大事儿,又不是有人谋朝篡位,想要杀了皇帝。
放心,只要皇帝还是皇帝,就算朝廷有再大的动荡,他都能稳住局面的!”
怡亲王妃听了太后这话,就觉得很在理。
谁说不是呢?
只要龙椅上坐着的还是那位十五岁亲政的皇帝,什么样的乱麻他解不了?
“您说得没错,放眼朝中,也没人敢刺王杀驾,谋朝篡位的。”
她这话刚说完,躺在床上刚打完了哈欠的小岁岁又奶声奶气的接话了。
“谁说没人敢的,陆尚书就敢!”
萧太后:“……”
怡亲王妃:“……”
二人面面相觑。
就连站在一边守着她的谢盼儿都张大了嘴巴!
“这孩子就是季家的那个孩子吧?
她这莫不是睡糊涂了,说了胡话?”
怡亲王妃捏着帕子捂心口。
萧太后却脸色严肃的摇头,“不是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