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去找季友霖,他有急事去燕云岭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想和他私奔?”
胡夫人闻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,差点就想死了。
“不是,我们是夫妻,都拜堂了,这哪里算是私奔?”
胡舒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。
“你……你真是糊涂啊!
聘者为妻,奔者为妾,你这还什么礼仪婚书都没有,你就跟着他跑了,将来你若是有些什么发生了,咱们都不占理。
你看看娘这些年,就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的,你难道也想让别人指指点点不成?”
胡舒儿听见自家娘亲说的这话,整个人都不由一酸,“我知道娘这些年的辛苦,所以燕云岭我才更要去。
我要去找爹,让他回来为娘证明,您不是没人要,是不得已。”
“我不许你去,你爹早死了,你去找他做什么?”
“我爹没死,我和哥哥都打听过了,爹在燕云岭,他现在是一个人,根本就没有成家,娘!您这些年本来就很想爹,为什么就不让我们去找他啊?”
“我不让你去,就不让你去,这些年最苦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过去了,现在我们一家都过上好日子了,还找他做什么?”
“娘!”
“不要再说了,我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胡夫人很生气,直接退出了胡舒儿的房间,然后直接把门一关,直接给锁上了。”
“娘!您开门啊!娘……”
郧县县城外送别停里,季友霖就眼巴巴的盯着城里的方向看。
几个士兵就无奈的道,“六公子,要不我们明天再启程?趁着城门没有关的时候,我们赶紧进城去?”
季友霖看看天色,摇头,“你们八公子说了,收到是书信就立马启程,不得有误,不然我的脑袋就不保了。”
几个士兵闻言就抽了抽嘴角。
“可您这启程了是不假,但是您一直在这送别亭里不动,这和没启程有什么区别?”
“可是确实是接到书信就立马启程了不假啊!”
士兵们:“……”
“再给我一刻钟,一刻钟以后我们就出发。”
士兵连忙说好的。
但是在心里却腹诽:您这一刻钟都说了无数遍了,但是您依然没有启程!
“六公子,要是再不赶路,我们就真的赶不上前面的客栈了,要不我们回城?”
季友霖看看天色确实很晚了,决定启程。
“走吧,天黑之前赶到客栈投宿去。”
士兵们连忙上马,然后快马加鞭朝着客栈而去。
片刻之后,就在城门即将关上的一刻,胡舒儿终于抱着包袱赶到了。
“等一等,我要出城。”
“姑娘,天色已经黑下来了,您这个时候出城不安全。”
“没关系的官爷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城,您就让我出去吧!”
“可是晚上干夜路不安全啊!”
“您就别管我安全不安全了,反正你们的城门还没有关上,我就还能出城对不对?”
守城官差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,于是便道,“那好吧!”
胡舒儿好不容才在砸坏了自己房间的窗户逃出来,没有马匹,更没有马车,只能一路小跑着朝城外走。
好不容易看见前方有客栈的灯笼,脚都给走破皮了。
“咚咚咚!”
胡舒儿用力的敲着客栈的房门。
一个店小二披着衣服提着灯笼来开门。
“谁啊?这么晚了,客栈都关门了。”
“小二哥,我来投宿的,请问还有房间吗?”
“啊!姑娘我们这里没有房间了,对不住。”
“小二哥,我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的,这荒郊野外的,除了你们家,这也没有别的客栈了,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!”
“啊这……”
“小二哥你看,我是抹黑赶路的,脚都走破了,求求你帮帮忙吧!”
“唉,出门在外的,姑娘你也是真的不容易,这样吧,今儿天黑的时候客栈里来了几位官爷,我帮你去找找他们说说情,看看能不能并房,给您腾出一间来。”
“多谢小二哥!”
店小二去了,直接敲了其中一间房门,里面的人问,“谁啊?”
“官爷,小的是店小二,是这样的,店里来了一位女顾客,她抹黑赶路,脚都磨破了,偏偏我们的店里没有客房了,想问问官爷,看看能不能帮着腾出一间来,让那女顾客住下!”
店小二这话刚说完,隔壁的房门和这间房的门就嘎吱一声开了。
“六公子!您也被吵醒了。”
士兵看见季友霖开看门,连忙和他打招呼,还不忘捂住了鼻子。
六公子心情好像不大好,所以到了这里以后,就拼命的喝酒,把自己给喝了一身的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