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苦李公公亲自跑一趟呢,这避子药,我喝再多也无用吃,本宫一个不能承宠的女人,本就无法有孕,药让本宫喝了也是浪费。”
孙太医死时,就被灌了一肚子的避子汤药。
皇后理所应当的认为,她这一碗自然是避子汤。
李庆听了她这话,笑意更深了,“呵呵,娘娘在说什么胡话呢,娘娘喝下去的自然不是什么避子汤,而是落红药啊。”
皇后面色瞬间苍白,“什么?!”
李庆:“是落红啊。”
皇后惊恐的张大着嘴巴,去抠喉咙,想把刚才的药尽数吐了出来。
可是,她再怎么抠,也只是干呕阵阵,什么都吐不出来了。
是落红,是落红。
这落红可与避子汤不一样。
避子汤对女子身体的危害很小,只是让女人在行房事之后,怀不上孩子罢了。
可这落红药却是不一样。
无论你有了几个月的身孕,只要你喝下一碗落红药,几个小时内就能流去腹中的孩儿。
这般作用下,就能看出来落红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最大。
且有女人喝下落红药,彻底的药坏了身子,这辈子再无怀孕的可能。
皇后自然是慌的。
在后宫,孩子可是女人唯一的希翼。
若是她以后都不能怀了,那她还怎么在这深宫中一日一日的熬下去。
李庆看着皇后狼狈的模样,冷哼了一声,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。
“娘娘何苦如此,这不过是第一日,陛下意思是,让你活着也成,但是每日娘娘都得喝下这碗落红。”
每日,每一日……
纵然她第一次没有被这红药药坏身子,可以后就不一定了。
这一日一日的落红药灌溉之下,只怕这身子被药坏,也不过是早晚的事。
“不!!”
皇后凄惨的喊叫。
李庆不予理会,转身准备离开,好回去交差。
皇后使出了浑身最后一丝的气力,扑了过去,拉扯住了李庆的摆边,“不,陛下不会这么对本宫的,陛下绝不会这么对本宫的,本宫是西凉的皇后,陛下的皇后!”
李庆眉眼瞬间冷沉了下来,他扯回自己的衣物,冷声道,“娘娘,可别忘了你这个皇后之位是怎么得来的……”
“呵,什么陛下的皇后,在奴才看来,娘娘是太后的皇后,可不是陛下的皇后。”
皇后顿在原地。
李庆转身离开,走时留下了这么一句话,“可别忘了,把娘娘送回屋里去,看好皇后娘娘。”
皇后又再一次的被关押起来了。
她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,以往她就算被关押在此处,日日也好收拾好自己。
如今,这浑身的苦药味,凌乱的鬓发,她却是顾都顾不上了。
蜷缩在角落里,手一直在发抖。
“陛下,不会这么对我的……”
“陛下,不会这么对我的……”
她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,说着说着她却笑出了声,好似这句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。
“是了,陛下根本不会在乎本宫,他在乎的从来都是苏依锦的那个贱人!”
孙太医的死相,就是最好的说明!
她虽逃了一死,可如今却是生不如死!
……
椒房殿的事。
自然是瞒不下的。
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。
李庆刚一走,这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。
众妃嫔得知时,心中是满满的震惊。
她们本以为,陛下发怒,皇后娘娘与此事脱不了关系,但也不过是关押个几日罢了。
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,事情已经发生到这般的程度的。
“这,皇后娘娘指使孙太医,给贵妃下避子汤?”
德妃震惊的问了一句。
她的贴身宫女点头,“是啊,娘娘……此事千真万确,陛下大怒,只怕这皇后娘娘以后都要被关着了,而且听说了陛下赏了皇后娘娘落红药,让她日日喝着。”
德妃听了这话,惊恐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
她手拿着绣帕,捂着胸口,眼神发直,却是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。
这,皇后娘娘,就这般的不成了?
这是一年一个光景啊。
“以后,这宫里,只怕真是贵妃坐大了……”
德妃的贴身丫鬟张了张嘴,到底没把心里想的那句话说出来。
她想说,如今苏依锦最得盛宠,现下又身怀龙胎。
贵妃娘娘早就是一家坐大之势了。
德妃努力的回想着,虽然说她也没有得罪过苏依锦,可这心底到底惶恐不安。
这一家坐大可不是什么好事,而且苏依锦的性子听说很是跋扈,只怕以后都得看着苏依锦的脸色过日子了。
德妃很是忧虑,会过上被苏依锦任打任骂的日子。